阿哈的笑声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只是觉得有些吵闹。
但对其他人来说，堪称毁灭性的打击。
可是啊...但凡阿哈是个正常人的话，不...是个正常星神的话，就不会忽视这份警告了。
“也可以哦！”
“可以像呆子敲那只虫子一样，也把阿哈敲成碎片吧~”
“我很好奇星神陨落之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只要你想，【欢愉】的力量，你想拿就拿去用~怎么样？”
“阿哈是不是非常大方？”
“不对...万一阿哈被敲碎之后，真的死了怎么办？”
“不行不行，强得像个怪物一样的家伙，你在敲碎我之后能不能不全部敲碎？给我留一部分呗~”
阿哈就这么，阿哈阿哈地凑到东方穸身边。
似乎完全不担心自己下一刻可能会被‘敲碎’一样。
他的警告，似乎让这位【欢愉】星神更加好奇了。
“......”
东方穸有一种一拳下去结果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这人，不对，是这个星神，真的正常？
算了，只要祂不狂笑不乱跑就行。
聊聊天也未尝不可，反正他现在也在等。
至于等什么...马上就能见到了。
“只要你不狂笑，那我还是不介意跟你花点时间聊聊天的。”
“芜~阿哈好像有点喜欢上你了。”阿哈觉得，只要不笑就能换一个能陪祂聊天的家伙很赚。
那些个星神都太过无聊，好不容易见到一个‘人性’如此浓厚的‘未知神明’，当然得好好瞧瞧。
“这话还是别说太早，没准明年的今天会是你的忌日。”
“阿哈说了可以呀，阿哈也没说不可以啊？只要你能做得到的话。不过目前你好像的确做得到，只不过最好给阿哈留下一个小阿哈。”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开始佩服你了。”
这家伙，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地在践行着【欢愉】。
怪不得实力会那么强。
“那你说说，为什么要给你留下一个小阿哈？”
“当然是因为我想看看你会拿着阿哈，拿着【欢愉】想干啥。我好奇。”
“你怎么跟个好奇宝宝似的，什么都好奇只会害了你。”东方穸意有所指：“有些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不不不~”
“探索未知，同样也是一种【欢愉】。”
阿哈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块小黑板，身形也幻化成一个带着金丝边框眼镜的文雅青年。
在小黑板上写写画画。
“你的确强得像个怪物一样。”
“但你不能剥夺这份权力，总会有不计其数的生灵尝试着去了解，去触碰，去探索。”
“在这个过程中，【欢愉】随之而生。即便有些代价，他们无法承受。”
“懂得欢乐，是智慧生灵独有的权利。”
“寻求棋逢对手的敌人；寻求消磨光阴的游戏；寻求不问胜负的结局；寻求捧腹绝倒的笑谈；寻求阴差阳错的误会；寻求神思飞舞的歌谣......”
“这些都是【欢愉】的一种。”
“豁~”东方穸看向阿哈的眼神中带上了些许别样的意味。
【欢愉】和【真我】，有一部分命途概念重叠了。
重叠的部分可以总结为——‘自我’。
之所以说是一部分，正是因为‘自我’并不是这两条不同命途的全部。
否则其中一方必定会直接将另外一方吞并。
如同【秩序】与【同谐】那般。
很有意思的一个世界，不是么？
可惜......
每个世界的结局，都早已注定。
“你倒是有够乐观的。”
不过若是连【欢愉】都无法‘乐观’起来的话，那这个世界也就完全无药可救了。
“对吧对吧？阿哈其实很好说话的，不知道为什么其他星神都不太喜欢和阿哈交流。”
“嗯~可能是因为他们都是一根筋~”
“能不能告诉阿哈，你...在等什么？”阿哈看得出来，这个强得像个怪物一样的家伙，现在没什么动作完全是因为他在等别的什么东西。
不然估计也会和其他那些个一根筋的星神一样，不会与祂多说。
“你如果好奇，那就跟我一起等着。”东方穸打了个哈欠。
“阿哈哈~说的好像我有其他选择一样。”
“再陪我聊聊天呗~陌生的神明，反正等着也是等着。”阿哈受不了无趣的等待。
有些时候祂愿意等待是因为有更大的乐子可以看。
“你想聊什么？”
“既然你是‘裁决者’，那说说你对【虚无】的看法呗？”阿哈想听听这个陌生神明对【虚无】，对Ix的看法。
“如果你指的是【虚无】星神，那祂的确是你们这个世界最强的那个。”
“如果你指的是【虚无】本身，那么我的看法并不重要。因为它*真实*‘存在’。”
“世界有属于它自己的运行规则，它是基底之一，不可或缺。”
“但相应的，它”
话语骤停。
“看来我们悠闲的聊天时间要结束了。”东方穸看向另一个方向。
“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要来了呢~”阿哈同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无穷无尽的墨绿色流质从无垠虚空之中奔涌而出。
目光所及的一切皆被吞没。
祂伫立于此。
手中的权杖轻轻抬起，凌空点下。
似是真实，似是虚幻。
此即——【无限】的登神之刻！
见证此刻的，不止两‘人’。
像幽灵一样，仿佛从空气中凝结般出现在这两位见证者的不远处。
面容模糊不清，头戴一顶珠帘垂落的冠冕。
就像一尊用水晶雕琢的人像。
祂静静地‘记录’着这一刻，没有与另外两位见证者有任何交流。
“嘿~阿哈就知道浮黎会来。”阿哈觉得【记忆】的出现，理所当然。
“祂早就来了，在我动用权柄的那一刻。”
“所以，你为什么不掐祂的脖子？”阿哈觉得这样很不公平。
凭什么这么多星神就只有自己被掐？
“因为祂很安静，你的笑声让我感觉到吵闹。”东方穸没对浮黎动手的原因就这么简单。
人家只是过来瞅一眼，啥都没干，无冤无仇的，针对人家看戏的干啥？
又不是谁都像阿哈一样，非得凑过来跳一下。
“那我还算好，只是让你觉得吵闹。”阿哈指了指上空：“你的存在对那个家伙来说，已经打破了【均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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