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小霜，哥哥姐姐真不是故意要……“”
“没事的，哥哥，你不用和我解释，小霜……小霜都明白的。”
红晕，爬了小霜一脸，而，黑线，爬了辰峰一脸。
他已经记不得这是他第几次尝试解释了。
无一例外，完全失败。
让一位天真少女看见如此崩坏的一幕，他和前座几人其实都难逃其咎。
他们其实并未赖床，只是睁眼看见彼此的时候……还是没有忍住。
不过他们其实也有各自的理由，辰峰认为条件允许情况下的治疗需要加深，晓露认为长久以来压抑的情绪需要发泄，芳菲认为久别以后重逢的喜悦需要承载。
所以，唇对唇，眼对眼，他们又沦陷了。
而夜霜的闯入又恰好逢上一轮治疗结束，三人力竭之时，阻止了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行不理智的傻事。
“哥哥~”
车辆在高速公路上飞驰，呼呼的破风声几乎掩盖住了小霜的呢喃，但好在夜霜喜欢赖在他的怀里，一举一动都能被察觉，聆听。
“怎么了？”
尴尬的情绪已然占满了辰峰的大脑，反倒是限制了他的理性分析。
“哥哥会不会觉得小霜很麻烦啊？”
“不会啊，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不是和你说了吗，这个事情完全是哥哥和姐姐……唔，哥哥的错，和小霜没有关系的。”
语气因为有了情绪的注入而更加的富有波澜，与强作的不同，能更容易穿透表面，为灵魂染上色彩。
夜霜很喜欢。
也不是不喜欢以前的声调，相较而言，她更喜欢现在的哥哥。
可惜，不论是哪个哥哥，似乎都有一个小霜有点……Emmm……不能说讨厌，只能说不满的点吧。
小嘴撅起。
“哥哥你喜欢小霜吗？”
“喜欢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可能是为了让小霜体会到她真切的心意，辰峰是直接把下巴磕在了小霜的肩膀上。
“可是哥哥为什么……”
“小霜你还小，还要读书，我们不能那么做。”
嘴巴撅得更高了。
可恶的哥哥，还是只把她当成一个小孩，真是可恶，她明明……明明都长大了……虽然没有晓露姐姐的大，但是也不小了啊。
“那晓露姐姐不也要读书，芳姐姐……呃……芳姐姐好像不需要的样子（小声嘀咕）”
“这不一样的，小霜。”
“怎么不一样，晓露姐姐喜欢哥哥，小霜也喜欢哥哥，为什么不一样呢。”
小霜是敏感，情感丰沛的，但同样，也是压抑，受到阻滞的。
她不明白，所以期待着哥哥能如以往一样给他解答，或是不同往日，从了她的意愿。
可是此刻的辰峰汗流浃背，左右为难，前者难以达成，而后者实在有些畜生。
认识很复杂，但是形象点说的话，他是淤泥，而她们三人是白莲。
其中的两朵已然绽放，所以可以毫无顾虑的攀附他，铺盖他，并从他身上汲取养分，但小霜不一样，她含苞待放，尽管同样可以从他身上汲取养分，但一旦被他覆盖，那么就会被闷死，被腐化。
而这显然不是他想看到的。
或许小霜只需要想着怎么和他亲近，而他所需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
他是她的爱人，但不仅为此，小霜的学业，事业，以及未来，他都需要考虑。
或许他们的命运已然密不可分，但无论于谁，都不可能剩下的一辈子都强制性地捆绑在他的身边，他也一样。
他们会分开，会忙于一些私人的事情，但最终，家还是基点，他们终将会重聚，并且始终密不可分。
这点道理晓露与芳菲都清楚，但是小霜的话……哎，那么做只会变其本质，活不出自己的形状。
“小霜，这真的不一样，你的未来……”
“阿辰，我的未来，只想在你的身边。”
“那是你现在的想法，小霜，以后呢，万一……”
“不会有万一的，阿辰。”
称谓也已脱离了原状。
她从前的生活，她以往的苦难。
诚然，只要能走到尽头，只要能得到答复，她愿意等，但那是她看不到结局，看不到尽头时。
现在，就差一步，她的耐心耗尽，实在有些等不下去了。
“阿辰，答应我吧，小霜已经等不下去了。”
“不行。”
“为什么啊！”
或许她不应该发脾气的，她知道哥哥这是为了她好，也知道白天的那一幕可能确实对她的身心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冲击。
但是……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本来还只是有些害羞，可是这话是越说越气，越说越控制不好自己。
“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小霜，小霜好像……好像又惹麻烦了……”
“……”
古怪的，丰沛的情绪。
“对不起，小霜。”
少女也只是表面性的稍作反抗，然后就乖乖的缴械投降。
昨日唇上的伤口又一次的被撕裂而开。
破空声逐渐凝滞，甚至连心跳声也渐缓，甚至，到最后也不知道是听不见，还是直接停止。
许久。
“哥哥……哥哥犯规。”
少女娇息，且柔弱地趴在他的肩上，批判着他的行径。
不过看样子也是放松了不少，确实，有什么还比良药本身更适用于病情的呢。
“小霜，哥哥其实也很难说清楚为什么，说哥哥迂腐也好，说哥哥笨拙也罢，但哥哥确实是爱你的。”
“嗯……”
可能单纯的情绪更适用于此刻的二人，因为生活，更多的时候是不讲道理的。
“可是小霜，小霜真的很想……”
“我们做个约定好吗？”
“……”
眼神幻灭，思索，自我交锋，最后才微微蹭了蹭辰峰，以示点头。
小霜可以等，小霜也等的起。
“考研结束吧，好吗？”
“嗯……”
似是还有些不满，但最后也只能这样。
“可是小霜有些时候想和哥哥或者姐姐睡在一起怎么办呢……”
委屈巴巴。
“呃——”
这下真是问到盲点了，辰峰无助的向前看去，企图寻求另外两个罪魁祸首的帮助。
“要不想和我们一起睡的时候，把这把持不住的混蛋赶去睡沙发？”
“我看行。”
二女光速完成统一。
好吧，或许他就不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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