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凝固了，谁也没想到程林染会这么说，她来时别说接风宴了，就连钱俊明和梁副总都不在公司，她还给整个分公司的管理层来了一个下马威。
尤其是欧洋的表情最为精彩，以往都能言善辩的周菲菲此刻也不敢出声。
程林染很满意这个效果，见没人接茬，她又说，“哥，如果不是你来的话，我都不知道欧总还有接风宴的预算呢！我记得我来那天，欧总连楼没下！”
“是吗？”花与程看向欧洋，“欧洋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深总，染总来的时候公司确实忙了一些，染总的接风宴就给耽误了！”欧洋甚至觉得空调开得不够了，“之后染总也挺忙的，恰好您也要来，我就自作主张把染总的接风宴和您的接风宴并在一起了！”
跟这些人没必要给事实做狡辩，不如去解释没做的。
花与程点了点头，劝程林染，“漫漫，欧总也不是故意的，这种小事儿你也别放在心上。今天就是你一个人的接风宴，哥先敬你一杯。”
“哥都说了这是小事儿，那我确实不能太小气。”程林染皮笑肉不笑地拿起茶杯，就放在唇边贴了一下，一口都没抿，她搁下茶杯就说，“不过哥，我昨天来得匆忙，有份文件落在老宅了，明天正好是周六，我想回去取一趟，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花与程也搁下茶杯，表情淡了两分，说：“北城是你的家，就算是不取文件，我也不会反对你回去的！不过我不能随你一起，你自己要小心。”
“谢谢哥，我会的。”
欧洋趁机找了个话头，把这个话题划过去了，花与程的表情已经有变化了，再让程林染多说两句，他就不一定能掌握住局面了。
接风宴结束后，花与程就先回酒店了，他下周一才会正式在分公司露面，程林染则是直接回了公司，就是不跟他一路。
等晚上程林染也是高调地回了北城，落地之后直接去了杨文凯名下最大的酒吧，她倒是没刻意宣扬，不过她挑的这个地方好，经常有一些喜欢传播八卦的人在。
这些日子程家本身就在绯闻风暴中心，她这突然出现在这里，又不往楼上隐私的空间里去，引得不少人都在关注她。
属于杨文凯的8888包间此刻也很热闹，毕竟明天是周六，杨文凯的上班的不上班的朋友都有空出来玩，这个包间也就在周末时段热闹，其他时候都是空着的。
恰好今天齐远也来了，毕竟花与程已经去了江城，参与今天的聚会他应该能听到不少关于程家的事情，总比他让人去查来得快。
杨文凯正喝得开心，突然收到消息说程林染来了，他还纳闷程林染不是不在北城吗？但是谁敢把她认错呢？
所以他还是借着去洗手间，把齐远也扯出来了，“程小姐似乎来了，就在楼下。”
“我去看看。”齐远毫不犹豫地就要下楼去。
杨文凯也赶紧跟上：“等等我！我跟你一起。”
程林染就在大厅里喝酒，她身边那位也不是陌生人，就是徐锦誉。
“你怎么停下了？那不就是她吗？过去打个招呼啊！”杨文凯已经看见程林染了，只是徐锦誉在程林染的另一侧，他没看清楚是谁，“她旁边是谁啊？”
“是徐锦誉。”
“谁？那你赶紧过去啊！”杨文凯一听赶紧拉着齐远过去，徐锦誉这小子凭什么跟程林染一块玩？
程林染并不知道齐远在这，其实她该知道，只是她又没看信息。
当齐远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诧异时，他就清楚了。
徐锦誉率先开口打招呼：“杨老板，小齐总。”
杨文凯客套地和徐锦誉握了手：“原来是徐少，你怎么和程小姐一起来了？”
“恰巧遇上的。”他是跟朋友在这边聚会，偶然看到程林染在这才过来的，“二位这是要走？”
“我听说程小姐来了，想下来请她喝一杯，要不徐少也一起？”
徐锦誉又不是听不懂逐客令，而且他有点怕齐远，“我就不了，我朋友还在那边等我。”
“那我们就不送了，徐少慢走。”杨文凯面带微笑地看着徐锦誉一步三回头地回到他该去的地方，才问程林染，“程小姐，你不会是自己来的吧？”
“是。”程林染手边直接放着一瓶已经见底的威士忌，而且周围两米内没有人在，她一看就是心情不好过来借酒消愁的，所以没人敢过来招惹她，也就徐锦誉被喜欢冲昏了头脑，尽管程林染不理会他，他硬是在她旁边坐了一会儿。
杨文凯用肩膀撞了齐远一下，说，“你喝了多少了？要不让小远送你回去吧？”
“不用。”程林染稳稳地放下酒杯，突然说，“我听说你这里来了一批新人？”
“啊？啊是。”
程林染偏头抬眼看着杨文凯：“能带出去吗？”
杨文凯赶紧去看齐远，他该怎么说？
“我跟你走。”齐远把杨文凯挤得后退了两步，“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不敢劳烦小齐总！”程林染一手把齐远推开，跟杨文凯说，“杨老板，开个包厢送几个人进去，男女都要。”
杨文凯真是左右为难，答应吧齐远会整他，不答应吧程林染也会整他，早知道他就不下来凑热闹了，“程小姐，要不你直接去我那儿？我那包间还挺热闹的，男女都有，还有一些朋友。”
“你觉得我现在适合见你嘴里的朋友吗？”程林染一手搭在吧台上，看了一眼齐远说，“既然杨老板不想赚我的钱，那我的消费就记在小齐总账上吧！”
“给她开。”齐远妥协了，不过他亲自去陪她就够了。
杨文凯这才招来人去办，他现在也不好直接脱身，他确实是忘了这俩人在北城现在不一样，拍卖会之后他们的情况就很特殊了，他往四周看了看，确实是有不少人偷偷注意着这边，“小远，要不你先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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