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民警神色严肃，听到聋老太太的话，立刻将目光投向何铁柱。
何铁柱心中一紧，面上却还强装镇定，毕竟他心里清楚自己没做错什么，但是对警察来说，动手打人性质可不一样，自己多半要跟着他们走一趟了，这让他有些烦躁。
娄晓娥见状，下意识地抓紧了何铁柱的胳膊，眼中满是担忧与恐惧。
“怎么回事？谁动手打人了？”
为首的民警目光锐利，扫视着在场众人，战术性威慑。
许大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瘸一拐地冲上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模样狼狈，嘴里叫嚷着：“警察同志，就是他，我一回来他就打我，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说着，还夸张地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何铁柱冷哼一声，毫不畏惧地直视民警的眼睛：“他活该！他故意跑过来挑衅我，我才动手的。”
刘海中这时站出来，打着圆场：“警察同志，是有这么个事儿。不过大家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着的邻居，平时关系也还不错，这就是个误会，要不咱别把事儿闹大了？”
民警皱了皱眉，没有立刻表态，而是看向聋老太太：“您说他打您，怎么回事？”
聋老太太情绪激动，声音尖锐：“他就是个没良心的，我平时那么照顾他，他今天就因为一点小事，对我又吼又叫，还动手打我，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他折腾啊！”
何铁柱一听，火又冒了起来：“你放屁可以，可别颠倒黑白！污蔑我媳妇不守规矩，还说那些难听的话，我实在气不过才跟您理论的，什么时候动手了？”
何铁柱主打一个死不承认，你奈我何的态度。
院里人被何铁柱这厚脸皮也是惊呆了，他们所有人都看见了他竟然还不承认。
“没动手？没动手那我脸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聋老太太抬起脖子，颤颤巍巍的伸着脑袋指着自己的脸蛋问道。
“谁知道你是怎么搞得，或许是自己摔得呢！”
就在众人各执一词，场面乱成一团的时候，阎埠贵站出来，清了清嗓子：“警察同志，我看这样吧，大家都在这院子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讲，您来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的错。”
众人纷纷附和，都希望能在民警面前把事情说清楚，以免真的闹到警局，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民警思索片刻，点了点头：“行，那就都说说吧。”
许大茂抢先开口，添油加醋地描述着何铁柱如何无故对他动手，将自己描绘成一个无辜受害者。
何铁柱听得火冒三丈，几次想打断他，都被娄晓娥悄悄拉住。
等许大茂说完，何铁柱才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从聋老太太污蔑娄晓娥，到许大茂故意挑衅，条理清晰，逻辑分明。
娄晓娥也鼓起勇气，补充道：“警察同志，我可以作证，我家柱子真的是被激怒了才动手的。许大茂他今天回来，故意说那些话刺激柱子，我当时就在旁边，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院子里的一些邻居也纷纷站出来说话。
有的说平时傻柱虽然脾气急，但为人还算正直，不会无缘无故动手。有的则指责聋老太太今天的做法确实有些过分，不该随便污蔑人。还有人提到许大茂平时就爱挑事，这次说不定真的是故意挑衅。
“警察同志，这个事情咱们院里的人其实都清楚。就是因为这个老太太故意找事，想让大家误会才闹成这样的。还有这个许大茂，他本身就不是个好东西，大家都知道他平时就爱没事找事，今天这事一定是他搞出来的，挨打了也是活该。”
这时候，秦淮茹突然站出来了，这让何铁柱有些意外。
“瞎说什么呢？有你什么事儿？赶紧给我回来！”
贾张氏用力拉了一下她，把她拉了回来。
“秦淮茹，你放屁，谁他妈不是好东西了，刚刚你看见了？”
许大茂听到这话气的跳脚，立马反驳了回来。
“我当然看见了，你刚刚回来就是故意找事才被打的，你忘了你站的地方可是我家门口？”
秦淮茹不顾贾张氏的劝阻，站出来愤怒的说道。如果不是许大茂，她家也不至于饿肚子了。
民警认真听着大家的话，不时在本子上记录着。
等众人都说完，他放下本子，严肃地看着众人：“事情的经过，我们大概都明白了。但是不管怎么样，动手打人肯定是不对的。邻里之间应该和睦相处，有矛盾可以协商解决，不能靠武力。”
说着，他看向何铁柱，“你动手打伤了人，是要承担责任的。”
何铁柱心里一沉，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这话还是有些沮丧。
娄晓娥眼眶泛红，紧紧握着他的手。
“不过，”民警话锋一转，“从大家的描述来看，对方也有一定的过错。这样吧，你们双方都先冷静冷静，明天到派出所来，我们再详细调查处理。”
何铁柱听了，都松了一口气。至少事情没有当场就被定性，还有缓和的余地。
聋老太太却不依不饶：“就这么算了？他打了我，就不该被抓起来吗？”
“就是，你看看我这被他打的，就这么算了？”
许大茂不敢置信道。
民警耐心解释道：“我们会依法处理的，您放心。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
说完，带着同事离开了院子。
不过是打架而已，对方又有错。他们都懒得把人带回去了，不过是小事一件。
院子里的人也渐渐散去，各自回屋。
何铁柱和娄晓娥回到家，娄晓娥忍不住哭了起来：“柱子，这可怎么办啊？你会不会真的被抓去坐牢？”
何铁柱轻轻抱住她，安慰道：“小娥，别怕，我不会有事的，要坐牢的话就直接把我带走了。事情总会弄清楚的，大不了赔点钱，我不能让你受委屈。”
贾家，贾张氏正在审问秦淮茹，看她满脸严肃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憋了一肚子火。
“秦淮茹，你刚刚是怎么一回事？这么急着帮傻柱说话，你该不会跟他有一腿吧？”
贾张氏冷笑几声，死死的看着她，大有不对就对她拳脚伺候的架势。
“妈你想哪里去了！你不知道，我现在不能带饭盒就是因为许大茂这家伙把傻柱给举报了，搞得咱们厨房的人都不能带饭盒，您说我能让他好过吗？”
秦淮茹委屈的说道。
“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了！”
贾张氏立刻问道。
秦淮茹把当初许大茂找人搜查傻柱的事说了出来。
听到这事是许大茂搞得鬼，贾张氏立刻就想去找他麻烦，还好被秦淮茹给拦住了。
气急败坏的叫道：“好你个许大茂，搞事搞到我家来了，我跟你没完！”
夜深了，院子里一片寂静，可何铁柱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他想着明天去派出所的事，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把这老太婆弄死。
别人不知道，傻柱可太清楚了，这老家伙有事没事就会去倒腾粮票，找人盯死她，早晚让她吃牢饭。
而此时，许大茂也躺在床上，脸上的疼痛让他难以入睡，他心里盘算着，一定要让何铁柱付出代价，让他在这个院子里再也抬不起头来。
至于聋老太太，她躺在床上，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对何铁柱的怨恨丝毫未减。
整个院子，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大家心里都在算计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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