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岛的晨光带着海雾的凉意,透过别墅的落地窗漫进来时,杜泽已经站在露台上了。远处的湖面泛着碎银似的光,贝尔407直升机的旋翼上挂着露水,像缀了圈水晶。爱丽丝揉着眼睛从卧室出来,金发乱糟糟的,看见他穿着西装站在风里,忍不住笑:“亲爱的,今天又不是去谈判,穿这么正式干嘛?”
“去办公室看看。”杜泽转过身,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晚上带你去百老汇。”
早餐时,张阿姨端上刚出炉的可颂,黄油香气混着咖啡的焦香漫在餐厅里。爱丽丝叽叽喳喳地说着昨晚问杜勇的攻略,说中央公园的草莓园这个季节正好,杜泽偶尔应一声,心思却没有在这里。
“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爱丽丝咬着可颂抬头,眼睛亮晶晶的,“我可以在楼下咖啡厅等你,你忙完我们就去逛街。”
杜泽心里一动,刚想答应,却瞥见窗外悍马车上保镖紧绷的侧脸。他摇摇头,捏了捏她的脸颊:“乖,下午就回来。让张阿姨陪你去附近的植物园,听说那里的绣球花开得正盛。”
车队驶出别墅区时,海雾渐渐散了。第一辆悍马的车窗降下三指宽,咸腥的海风灌进来,带着远处货轮的鸣笛声。杜泽靠着座椅,看着窗外掠过的景致——先是成片的草坪和独栋别墅,白色的栅栏上爬满蔷薇,晨跑的人牵着金毛犬经过,耳机里的音乐隔着车窗都能听见节奏;接着是小镇的商业街,面包店的烟囱冒着白烟,报刊亭的老板正往架子上摆《纽约时报》,头版标题是“米联储暗示年内缩表”。
车过皇后区时,景致渐渐变了。独栋别墅变成了联排公寓,墙面的涂鸦越来越密集,有的画着抽象的几何图形,有的是戴着棒球帽的嘻哈少年。公交车站台上,穿西装的白领捧着咖啡小跑,流浪汉裹着毯子蜷缩在长椅上,阳光把这一切切割成明暗交错的块面。杜泽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硌着——同样是扭约,长岛的静谧和皇后区的嘈杂,像两个被玻璃隔开的世界。
“哥,快到布鲁克林大桥了。”杜勇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悍马驶上大桥时,杜泽抬头望去。曼哈顿的天际线在晨光中渐渐清晰,世贸中心一号楼像根银色的针,刺破淡蓝色的天幕;帝国大厦的尖顶泛着金光,楼身上的窗户在阳光下闪成一片碎钻。桥下的东河上,渡轮拖着白色的尾迹缓缓移动,远处的自由女神像举着火炬,在薄雾里只剩个模糊的剪影。
“9·11”这三个字突然钻进脑海,杜泽的心脏猛地一缩。他看着世贸中心一号楼,想起前世新闻里那团冲天的黑烟,想起股市崩盘时屏幕上刺眼的绿色,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身旁的杜勇正指着远处的华儿街铜牛,说那雕像的睾丸被游客摸得发亮,杜泽扯了扯嘴角,没接话——那尊象征华尔街繁荣的铜牛,再过一个月,就要被恐慌的抛售潮淹没了。
车队下了大桥,拐进华儿街附近的一条侧街。高楼像巨人的肩膀,把天空挤成条狭长的蓝带。行人大多穿着深色西装,步履匆匆,公文包在胳膊上晃出规律的节奏。偶尔有穿红马甲的交易员从纽交所跑出来,对着手机大喊“平仓”“加仓”,声音里带着亢奋的沙哑。
办公室在一栋玻璃幕墙大厦的28层,电梯上升时,杜泽看着数字不断跳动,心里忽然想起祝副元首的话:“资本是把双刃剑,用好了能劈开壁垒,用不好会割伤自己。”他不懂那些复杂的期权策略,却知道眼前这群人正在织一张网,而他,是那个握着网绳的人。
电梯门打开,林薇已经等在走廊里,一身黑色西装衬得她脸色格外白。“杜总来了。”她侧身让路,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兴奋,“周老他们都在会议室,刚整理完最新的持仓数据。”
会议室的落地窗外,整个华尔街尽收眼底。纽交所的绿色穹顶在阳光下闪着光,铜牛雕像前围满了拍照的游客。周挺、李建国、王磊、梁普都坐在长桌旁,面前摊着文件和平板,见杜泽进来,纷纷起身。
“杜总。”梁普率先开口,把一份加密文件推过来,“全球布局的最终版,您过目。”
文件上的图表密密麻麻,杜泽只扫了眼最后一页的汇总数据:标普500看跌期权持仓1200亿,纳斯达克期货空单800亿,原油空单500亿,黄金多单300亿,cdS合约名义本金5000亿……他抬头看向梁普:“这些数字,能保证9月之后……”
“能保证翻三倍。”梁普语气笃定,指着图表上的“压力测试”一栏,“我们模拟了1987年股灾、2001年互联网泡沫破裂的行情,就算标普跌20%,这个组合的亏损也能控制在5%以内,一旦超过20%,每多跌1%,我们就多赚150亿。”
周挺推了推眼镜,补充道:“关键在波动率。现在VIx指数19,我们买的看跌期权隐含波动率是25,只要9月VIx破40,这些期权的时间价值就能翻两番。我已经让团队在cboE挂了‘波动率套利’单,就赌恐慌情绪会发酵。”
喜欢重生90之千亿财富从摆地摊开始请大家收藏:(m.shuhesw.com)重生90之千亿财富从摆地摊开始书河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