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跃民去前线打仗后,周晓白脑海里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跃民的安危,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尤其之前从她爸口中得知,
跃民在跟着部队撤退时,被敌军袭击,受伤住院,心揪成了一团,浑身颤抖,要不是她爸阻拦,要直接去前线医院看跃民,
这段时间一直提心吊胆,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好好工作,睁眼闭眼都是跃民,
这会也没听出跃民的声音,头也没抬,只是让病人去门诊看病,这是办公室,
只是这‘病人’不依不饶,
“同志,你就帮俺看看呗?俺是农村的,俺大老远从河南来首都看病,真的不容易。”
周晓白皱眉,依旧没抬头,重复着,“我再跟你说一遍,这里是办公室,不看病的,麻烦你去门诊。”
“我说医生,不都说医生都是天使,救死扶伤嘛,怎么对俺这病人这么冷漠呢?”
周晓白有些生气了,心里那点因为担忧钟跃民而积压的烦躁几乎要冒出来,一下抬起头,
“我说你这人怎么……”
哪有什么陌生的河南老乡病人!
分明是那张让她朝思暮想、刻骨铭心的脸庞,虽然瘦了些,黑了些,但那双带着坏笑和狡黠的眼睛,那嘴角熟悉的弧度,不是跃民又是谁?!
先怔下,随即狂喜,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跃……跃民?”
她有些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出幻觉了,
钟跃民调侃,“周医生,怎么着,不认识你男人了?”
这熟悉的声音,这调侃的语气,彻底击碎了周晓白的最后一丝怀疑!
巨大的狂喜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理智和矜持,
“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也顾不得什么办公室场合了,举起拳头就朝着钟跃民那结实的胸膛捶去,一下,两下……力道不重,却带着积压了太久的担忧、委屈、后怕和失而复得的激动。
“钟跃民,你个混蛋,你个坏蛋,你吓死我了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你知不知道我……我差点……呜呜……”
声音已带上了浓重的哭腔,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再也说不下去,化作无尽的泪水,
拳头也渐渐没了力气,停了下来,双手紧紧抓住自个男人胸前的衣襟,生怕一松手,眼前的人儿就会消失不见,
钟跃民任由晓白捶打着,感受着女人传递过来的,毫无保留的担忧和爱意,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愧疚,更多是心疼,
脸上收起玩笑的神色,伸手轻轻将她揽入怀中,轻抚摸着后背,也没劝说,任由她哭泣着,宣泄出来也好,总比闷在心里头强,
半个小时后,钟跃民这会已经坐在椅子上,晓白跟只受惊的小猫儿一样,蜷缩在他怀里,眼睛也哭红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滴泪珠,肩头一颤一颤,
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好了,好了,晓白,别哭了……我这不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嘛……没事了,都过去了……都哭成小花猫了……”
周晓白这会心绪才平复一些,嗔怪,
“还不是因为你,你都不知道这段日子我怎么熬过来的……”
“是是,都我不对!”
钟跃民伸手轻抹去晓白脸上的泪水,
“让你担心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一下火车,家都没回,就直接来医院找你了。”
“真的?”
周晓白抬头看向自己男人
“那还能有假,你我媳妇,总得第一个跟你报平安。”
周晓白红唇微微勾起,忧伤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神采,
“爸也非常担心你,你既然回来了,就抓紧回去一趟。”
“不急,再抱你一会,还没抱够呢。”
周晓白脸微红,
“一会人进来,先……先放开我,去……去家里的,我陪你一块去。”
“你不上班?”
“我本来就不上班,我担心你,家里也待不住,一人就要胡思乱想,到医院,还能好点。”
“辛苦了!”
钟跃民在媳妇洁白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放下来,
“那走吧,咱回去。”
“嗯!”
两人离开医院,也没坐公交,晓白骑车来的,他便前头骑,晓白坐后面,双手抱着男人腰,脸贴后背,今儿这天其实不大好,阴沉沉的,不过在此刻在晓白眼里,那是阳光明媚,春暖花开,跃民回来了,一切自然都好了,
半个来小时后,到了,不过并没回家。
周晓白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这处熟悉的门脸,轻声问道:
“跃民,来这儿干嘛?”
这地方她熟悉,是跃民的那个贸易公司的办公地点,以前两人经常来,
除了办公,嗯……还有别的……
钟跃民锁好车,回头给媳妇一个带着明显挑逗和坏笑的眼神,压低声音
“你说干嘛?”
周晓白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唰”地飞起两朵红云,嗔怪地捶了跃民一下,
“讨厌,大白天的,你就……就会乱来!”
话虽这么说,语气里却没有丝毫真正的责备,反而带着一丝娇羞和隐隐的期待,
主动伸出手,紧紧挽住了钟跃民的胳膊,身体不自觉地更贴近了他,眼波流转间情意绵绵,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催促道,
“那……那咱快上去吧……”
因为,她……其实也很想!
两人相携着走进有些昏暗的楼道,熟门熟路地来到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房门口,
这里,算是他们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基地”,过去没少在这儿温存,躲避各自家里的唠叨和外界纷扰。
钟跃民从脚底垫子下捡起把钥匙,打开门,拉着周晓白闪身进去,随即“咔哒”一声将门反锁。
房门关上的瞬间,两人甚至来不及多说一句话,便迫不及待地拥吻在一起,
相比之前的温顺、柔和,这回是一个近乎疯狂的,带着掠夺的吻,
从玄关到客厅地板,再到狭窄的卫生间、洒满灰蒙光线的阳台……最后辗转至里间那张不算宽大的床上……
所过之处,都留下了两人激烈“交战”的身影,衣物被随意丢弃,喘息声与压抑的呻吟在寂静的房间里交织回荡。
两人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疯狂地索取着、给予着,确认着彼此的真实,抚慰着对方那颗在战争中饱受煎熬,在思念中备受折磨的心,
所有的担忧、恐惧、等待的艰辛,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抵死缠绵的动力。
这一场小别胜新婚的“激战”,一直持续到中午,阳光也出来了,光线柔和温暖,房间内才渐渐归于平静,只剩下两人交颈而卧,满足而疲惫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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