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川喉结滚动，怀里的人儿温软馨香，眼底的火焰几乎要将人融化。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回应了她的邀约。
一室旖旎，红烛摇曳，这一次，换他来唱这首名为“征服”的歌。
……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下一地斑驳。
江玥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懒懒地翻了个身，将头埋进陆铭川的臂弯，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
“谁啊，大清早的。”
陆铭川早已醒来，他轻手轻脚地拿起话筒，听筒里传来叶子阳清朗而兴奋的声音。
“铭川，小玥醒了吗？快让她听电话，天大的好消息！”
陆铭川看了眼怀里还在迷糊的江玥，将话筒稍稍拿远了些。
“她还睡着，有事跟我说也一样。”
“行！”叶子阳也不卖关子，语气里的激动藏都藏不住，“史蒂芬那条线，挖出大鱼了！”
他压低了声音，语速却很快。
“我们连夜审讯，那几个窃贼和史蒂芬的助理很快就全撂了。顺着他们交代的资金来源往上查，你猜怎么着？他们那个所谓的跨国资本，在咱们华国境内，根本就是个空壳公司，专门用来做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走私、洗钱、逃税，什么都干！”
陆铭川的眉峰微挑。
“不仅如此，”
叶子阳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快意，“我们还发现，之前国内很多家倒闭的企业，背后都有他们的影子。他们用同样的手段，先是派人接触，谈不拢就用卑劣手段搞垮对方，再低价收购他们的厂房和设备，转手倒卖给境外，赚取差价。
更可恶的是，那些企业的核心技术，都被他们取走了，有些甚至被他们注册了专利。那些都本该是我们国家的东西啊，损失不可估量，好在这次我们的人已经在南方收网了，抓了一大批人，缴获了他们所有的账本，证据链完整，这次他们谁也跑不掉！”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商业间谍案了，而是一桩牵连甚广的跨国经济犯罪大案。
“最关键的是，”叶子阳的声音里带上了笑意，
“上面对这次的事情非常重视，说我们打了一场漂亮的反击战。特别是小玥，从一开始设局，到后面将计就计，环环相扣，把这群秃鹫一网打尽，是首功一件。上面说，要给荣美集团记功，还要给予政策上的大力扶持！”
江玥这次，不仅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更是在无形中，为国家清除了一颗巨大的毒瘤。
“知道了。”陆铭川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低头，发现江玥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正亮晶晶地瞧着他。
“都听到了？”他问。
江玥伸了个懒腰，整个人像只慵懒的猫，在他怀里蹭了蹭。
“听到了。大哥也真是的，这么点小事，还专门打电话来报喜。”
她嘴上说得轻描淡写，眼角眉梢却漾开了笑意。
陆铭川捏了捏她的脸颊。
“这可不是小事。你这次，可是给某些人送了一份谁也拒绝不了的大礼。”
江玥顺势坐起身，长发如瀑般滑落。
“那也是他们自找的。对了，那个泻药的方子，大哥没拿去乱用吧？”
陆铭川想起叶子阳在电话里哭笑不得的汇报，唇角也忍不住上扬。
“他说，已经让制药厂小批量生产了一点，作为‘内部特供’，专门用来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刺头，效果显着。”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番洗漱后，两人刚下楼，沈浩的电话就追了过来，他的声音比叶子阳还要激动，简直像是要从听筒里跳出来。
“江玥！江玥你快看报纸！今天的《京市日报》和《华夏经济报》！头版！全是我们的新闻！”
沈浩在那头喊着：“‘国货之光，智擒商业间谍’！‘民族企业的反击，一场教科书式的胜利’！现在全京市，不，是全国，都在讨论我们荣美！我们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他喘了口气，继续汇报道：“之前毁约的那几个代理商，悔得肠子都青了，今天一早就堵在我家门口，求我再给他们一次机会。我按照你的吩咐，全都给拒了！”
“还有！我们配合公安端掉的那个假货窝点，竟然是京市最大的一个制假售假团伙！他们不仅仿冒我们的‘艾肤本草’，市面上好多紧俏的国货，他们都仿！这次被一锅端，好几家兄弟单位都打电话来感谢我们呢！”
江玥静静地听着，神色平静。
“沈浩，你有没有觉得奇怪？”她忽然问。
“奇怪？什么奇怪？”沈浩一愣。
“那个假货窝点，你去看过了吗？他们的设备、原料、组织能力，像是一个普通的制假团伙吗？”
沈浩被江玥这么一提醒，也回过味来。
“你这么一说……确实！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他们的设备很先进，有些比我们早期用的还好。而且组织严密，从生产到分销，一条龙，根本不是普通混混能搞起来的。我当时以为是史蒂芬他们资助的……”
“史蒂芬他们只是想找人抹黑我们，不会蠢到花大价钱去扶持一个假货团伙来跟自己抢生意。”江玥的声音冷了下去，“这背后，还有人。”
一个比史蒂芬更聪明，更了解国内市场，也更阴险的对手。
沈浩倒吸一口凉气，背脊有些发寒。
“你的意思是……”
“你先别声张，”江玥打断他，
“让公司法务部跟进那个在广场闹事女人的案子，给她请最好的律师，让她去指证那个假货团伙，务必让她拿到减刑。同时，让她帮我们留意，当初卖给她假货的人，到底是谁，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
“我明白了！”沈浩立刻懂了江玥的意图。
斩草要除根，躲在暗处的毒蛇，才最致命。
挂了电话，江玥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依旧喜气洋洋的红色，心里却一片清明。
这场风波看似结束了，但真正的好戏，或许才刚刚开场。
陆铭川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窝。
“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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