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氛围出奇的热闹。
晚饭二人打算出来吃，裹紧外套赶走最后一缕寒风后，温默很是诚实地牵住夏怜的手。
“你的手为什么就这么暖和。”
他感到有点奇怪，不过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攥紧的力气又大了几分，能感受到少女掌心的温暖。
“不知道。”夏怜摇摇脑袋。
二人的身影逐渐隐入街口，周边商铺不时传来“铃儿响叮当”的音乐。
温默一挑眉，往四周看去，发觉在逛街的人大多都是一对对的情侣。
“原来到圣诞节了啊。”他喃喃道。
难怪情侣会这么多。
夏怜歪了下脑袋，表情疑惑，“圣诞节？”
“哦，你不知道也正常，因为那是外国人的节日。”
至于为什么我们也会过外国人的节日，只不过是为了在这一天找点清闲与乐趣罢了，周围的商铺也能多赚一笔，何乐而不为。
“那我们，要过吗？”
夏怜不知道圣诞节是个什么东西，但只要是个节日她都希望温默能陪在身边一起过。
“……我不知道，我还从没有对圣诞节这个节日有过概念，只知道要互送苹果之类的。”温默吐槽道，目光放到周围五颜六色的彩灯，“还有就是吃火鸡，不过我听说火鸡挺难吃的。”
路边偶尔也能看见几个戴圣诞帽，亦或者打扮成圣诞老人来做活动的身影。
别的不说，就现在这个情况还挺有氛围的，哪怕是不知道圣诞节为何物的人也能被气氛所感染。
街上情侣一对对，而我们也包括其中。
“随心所欲地牵手真好啊。”温默不禁感叹一句。
他渴望普通，然而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似乎都没有按照普通这方面去发展，此时此刻的正大光明牵手或许已经成了一种奢侈。
但只要是现在，想牵多久都行。
“那个人，在做什么？”夏怜似乎对圣诞节起了点兴趣，望着刚才打扮得红火的圣诞老人，心里不免有些好奇。
温默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一个约摸中年的男人打扮成圣诞老人在派送礼物。
“那个是圣诞老人，他在送礼物唉，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温默笑着说道，想要过去凑个热闹。
“礼物？”夏怜抬头。
“嗯。”
“免费的吗？”
“……你能不能先看别的方面。”温默被这一句堵得呛住了，哭笑不得地拍拍她的脑瓜，“先过去看看吧，看看是不是免费的。”
二人凑得近了些便能听到圣诞老人的吆喝声，这个男人把脸涂得很红，跟关公似的，即便戴上假胡子也能看出他笑得很开心。
而围在他周围的大多都是些小朋友，蹦蹦跳跳地接过礼物，打开一看都是些棒棒糖拐杖糖之类的小零食。
温默看了许久，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点点头，“好像是免费的。”
那些小朋友都没有给钱就能收到礼物。
行，既然是免费的那可就太好了。
温默上前一步，笑眯眯地凑到小朋友堆中去。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圣诞老人望着比他还高一个头的温默，轻咽口水后连忙摆摆手，“那个小哥，礼物只送给小朋友。”
“……”
周围投来奇怪的视线，温默抿着唇，又羞又想笑，又不动声色地退了回去。
“我是煞笔……”
“温默，不要骂自己。”夏怜默默他的脑袋，跟个小大人一样安慰道。
圣诞老人发完一圈礼物，视线往周围放去，袋子里还有不少存货，他在看周围还有哪个小朋友没收到礼物。
目光放到一旁蹲在地上的温默，突然的，他身旁的夏怜让圣诞老人起了兴趣。
“哎哎，那个穿白棉袄的小女娃。”
似乎是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夏怜下意识转过头去，正巧对上圣诞老人的眼神，“嗯……？”
圣诞老人笑着走到面前，然后伸手，“拿着吧，礼物。”
夏怜望着手中多出来的礼盒，懵了。
温默也懵了。
“不是说只有小孩子才能收到礼物吗？”
圣诞老人听到这话，投来个奇怪的眼神，“是啊，只有小朋友才可以有礼物，所以我给她了啊。”
“……”
“话说你俩是兄妹吧，我看你刚才一直牵着她，哈哈。”
嘿，你tm还真说对了。
但温默没吱声，小声地说了句“谢谢”，然后拉着夏怜离开人堆。
在走了有些距离后，夏怜看着手中的礼盒，心里冉起一丝温暖，“我可以，打开它吗？”
“打开吧，反正这礼物是送给你的，小朋友。”温默这会儿才缓过来，处于一种又尴尬又想笑的心情。
长得矮还有这好处。
虽说打远处看真的分辨不出来怜宝是不是小朋友。
夏怜点点头，拆开礼物的丝带，一根五颜六色的棒棒糖躺在里边儿，上面还有某家商店的标签。
温默一瞧，顿时明白了。
原来是在打广告，难怪会跑来这边送礼物，不得不说还挺有一手的。
“棒棒糖。”夏怜的声音略有起伏，甚至眉头都往上挑了些，看来这支棒棒糖让她很开心。
“嗯，棒棒糖，拿去吃吧。”
“嗯。”
夏怜点头，然后一把将棒棒糖塞进嘴里，酸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她微微眯起眼睛，脑袋轻轻一摇一晃。
“吃个糖就这么开心啊，你要想吃我以后天天买给你吃。”温默牵住手，不免被她这副天真的模样逗笑了。
夏怜拔出棒棒糖，视线忽然在棒棒糖与温默之间往返。
“嗯？怎么了？”
夏怜没说话，而是伸手举起那颗刚从嘴里含过的棒棒糖，放到温默的嘴唇边，同时嘴巴小声地作一个圈。
“啊——”
“你自己吃吧，就这么点儿我也懒得和你抢。”
夏怜摇摇脑袋，将棒棒糖举得更高了些，甚至连脚尖都踮起来，“温默，也吃。”
“……”
似是看出来自己不吃她绝不会罢休，温默扶着额头没说话。
周围的人很多，视线也不少。
但即便在这份视线中，温默微微低下脑袋，一口将那块棒棒糖含入口中，黏黏的感觉在舌尖游走，但更多的是不可言说的甜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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