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我……那……她……额……”
凯因诧异至极，只觉心中仿佛有一万只神兽奔腾而过，乱成一团麻，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难道不是因我这番话，二人各甩我一巴掌，愤然离去，所有的情谊彻底断绝吗？为什么变成争夺正妻之位似的宫斗剧了啊，这剧情不对吧？！
凯因抱着头，陷入了怀疑人生。
“凯因，你干嘛结结巴巴的啊，有什么好震惊的呀？”上官婉儿不解的看向凯因。
“这个世界男人三妻四妾，不，或者说，强者拥有许多伴侣不是很正常的吗？还有你这副样子为未免太大惊小怪了吧？请拿出稳重的一面。”米莱狄不满的看向凯因。
上官婉儿曾常年处于底层，知晓强者为尊，只有强者才能拥有一切，或者说只有强者才有能力拥有更多，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人心知肚明的规则。
等级越高，这样的差距也会越大，就像女帝武则天坐上帝王之位，大部分是基于她那王者之境的绝强实力，不然早就被那些怀有异心的人暗杀了。
所以对于凯因这样的强者拥有众多佳丽，上官婉儿是有心理准备和没多少介意的，况且自己说的这些话只是单纯为了怼米莱狄而已，又不是真要如此，她是将凯因当成真心朋友的，但是在凯因说出那句话时，上官婉儿不知为何心还是狠狠一跳，有些羞涩。
米莱狄身为海都高层，对此更是清楚明白，贵族就是一种强者，而贵族糜烂的生活她可是没少见。
“是，是这样吗？”凯因小心翼翼地说道，眼神中满是迷茫。
“对呀，其他地方我不知道，但我们大唐河洛是一夫一妻多妾制，虽然大多数人是一夫一妻就是了，你难道不知道吗？”上官婉儿说道。那表情仿佛在看一个无知的孩子。
“海都和西方也是如此。”米莱狄补充道。双手抱在胸前。
“额……”凯因尴尬的挠了挠头。
他确实不知道，凯因以前所在的家族村子都是一夫一妻，出来后也没时间去了解这些，在长城接触的都是良家子，大家要么是光棍，要么也只有一个妻子，所以也无怪乎他会那样想。
“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就说出这样的话，真不知该怎么说你，这句话的份量希望你能够清楚，特别是对女孩子。”上官婉儿扶额叹息，语气中既有无奈又有一丝嗔怪。
“没有任何觉悟和责任就说出这种话可是会被天罚的哦。”米莱狄眯着眼，危险的笑道。
“没错。”上官婉儿也是如此，笑容婉转动人，却有种黑暗在蔓延，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这两个女人此刻仿佛站在了同一战线。
“我错啦！对不起！”面对两道带着寒意的目光，凯因立马求饶。
“……”
经过这样一出闹剧，三人都冷静了一些。
啊啊啊，刚才我都在说些什么呀！不知道凯因会怎么看我……
冷静下来的上官婉儿脸颊带着羞涩的红晕，她的眼睛不断偷瞄着凯因的神色，心中忐忑。
太不理智了，刚才我竟然如此失态，恐怕凯因对我的印象会有所下降，要暂时撤退休整情报，哼，先让你快活几天。
米莱狄冷冷的看着上官婉儿，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到此为止吧，凯因你先回去，过几天我再来问你结果，同时也给我时间思考。”米莱狄开口，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好的。”凯因松了口气，他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夹在两个女人之间太恐怖了。
“你不怕他背着你和我……”上官婉儿又忍不住怼了米莱狄一句。
“不会哦，凯因可不会是这种人，肯定是你这种狐狸精诱惑。”米莱狄犹如“妻子对丈夫百分百的信任”般自信的说道。
“哼！”上官婉儿瞪了她一眼，没有再多说，跟上了凯因的脚步。
“凯因，这种感觉……？”米莱狄看着离去的凯因，朝虚空握了握，神情复杂。
……
小院子。
凯因趴在桌子上发呆，这一天发生的事对他冲击太大了，他需要好好缓一缓。
“对不起啊，我只是有些看不惯她，所以才……”上官婉儿坐在凯因的旁边，歉意地轻声说道。
“没事，你是个坚强的女孩儿，被那样说，肯定会反击，而且我还要感谢你的救场呢，虽然有些……嗯，豪放。”凯因朝她微笑，笑容温暖而包容。
“哈哈……”上官婉儿有些尴尬的撇过了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你说的那句话是认真的吗？”上官婉儿突然有些脸红的问道。声音细如蚊蝇。
“那句话？”
“非要让我说出来吗，就是那句……全都要。”上官婉儿羞愤得仿佛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可她心中就是想要知道答案。
“如果我说是，你会答应吗？”凯因似笑非笑地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对不起，你是个好人，我只把你当做朋友。”上官婉儿一脸遗憾，但她的心却有些雀跃。
对不起，现在的我还配不上你……好强的上官婉儿心中难掩自卑，
“我好心痛啊，我这算是表白被拒绝了吗？”凯因揶揄地说道，那表情夸张得像是受了重伤。
这不过是玩笑话，凯因知道，上官婉儿应该也知道，朋友之间开个玩笑没什么，虽然他的女性朋友似乎有点多。
“那个米莱狄跟你是什么关系，如果真是恋人那我岂不是……”
上官婉儿看着凯因那近在咫尺的脸庞，脸色发红，连忙转移了话题，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应该是朋友，至少我是这样想的。”凯因打断了上官婉儿的话。
“可是米莱狄她……”
“唉，米莱狄太孤独了，总是一个人，连一个朋友也没有，直到遇上了曾与她合作共进退的我……总之，这份情谊很复杂，她似乎将这理解为爱，我之前一直以朋友与她相处。”凯因苦恼的思索着，眉头紧锁。
“真的是这样吗？你对她是什么感觉？”上官婉儿紧紧盯着凯因的眼睛，仿佛想要看到他的心底。
“……我不知道。”凯因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是朋友？还是恋人？自己的心也是混沌一片，他从未谈过恋爱，前世身处孤儿院，单身狗一个，这一世得亲情之爱，也从不知爱情的滋味，自己也无从判断。
但说起伴侣，凯因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露娜，闪过她的音容笑貌。
这么行，可恶的家族竟然还在影响我？！凯因如此总结。
“我说你啊，真是个木头。”上官婉儿看着发呆的凯因无奈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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