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密苏里的通讯再次震动了一下。
“你要是找不到伊利诺伊,你就别回来了。”
发信人——坐牢妹妹。
密苏里勾了勾嘴角,“知道了。”
难得的没有嘲讽。
随手看了眼自己的航海日志,虽然没有明确的坐标系,但是她依旧记录了自己的航行变化——
向东航行400海里,从碎片海域靠岸,未发现任何友方信号。
感谢早些年养成的习惯。
密苏里有些自恋的想着,然后继续朝东走去。
得益于某个好妹妹,她的补给永远是满的,某人嘴上说着再乱跑就别回来了,可是她每次出门都默默通过她的补给申请。
甚至导弹也是带满的,生怕她被留在外面走不了了。
但是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密苏里只觉得一觉醒来,世界就成了一片荒芜。
检查了一下剩余燃料,还有将近80%,相当充裕。
她以半速慢慢前进,以防自己遭到突袭。
毕竟也不是没碰到过敌对单位——红发,右眼闪光,手上挥舞着船锚。
舰装如同灰烬,带着大量损伤,还有齿轮。
如果不是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密苏里几乎无法相信那是一位……白鹰舰娘。
说实话,她一直以为只有鸢尾或铁血的那帮战争疯子才会是这种风格。
但她理所当然的询问了对方身份,公式流程还是要走的。
但对方沙哑的嗓音,立马让密苏里发现了不对劲。
对方几乎无法相信她是密苏里,语气里是难以置信的警惕。
不是难以置信于她的风尘仆仆,而是难以相信密苏里居然出现,或者说,以舰娘的姿态出现。
可就算密苏里再狼狈,港区的同伴也一定不会是这种方法的惊讶。
随后是某种邀请,语焉不详……以一起对抗某种敌人。
密苏里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的邀请,哪怕对方明确表示其知晓很多信息。
但那又怎么样,她还有很重要的任务要做。
世界已经变成这样,最优先的问题不是世界为何变成这样,而是要先确认是否还有幸存的同伴。
尽管当时对方狠狠的嘲笑了她的天真:“别想了,在那些家伙亲自动手以后,这个世界上有且只能有一位舰娘幸存,密苏里,你和我是同类……你早晚会来找我们的,在你死心以后”
“呵呵,到时候也轮不到找你们的。”密苏里浅浅的笑了笑,她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压抑的歇斯底里,多少是让她想到了某个……某个让整个港区都不寒而栗的鸢尾女人。
ptSd?还是真的如对方所说的,世界被毁灭,仅剩她一个——如果她认为的“同类”是这个意思的话。
但是密苏里不关心,衣阿华级有绝对的自信,更何况,她可不是这帮二战老船。
更何况自己能够幸存,那么为什么不能有其他人幸存呢?
对方——那个红发舰娘——沉默了,她似乎在思考,她背后的舰装开始缓缓旋转。
后面的剧情也就不必言说了,密苏里久违的展开了她的舰装。
好久没有这样做了……和平的生活都让她差点忘了什么是战争。
可是铁与火的味道依旧唤醒了沉睡的记忆。
“威胁我吗?”密苏里依旧是浅浅的笑容,她保持了足够的礼貌,“这位不知名的,白鹰的小姐,我劝您好好,思考一下,您的存活率。”
鱼叉和战斧已经蓄势待发,雷达几乎立刻就完成了锁定。
406mm主炮旋转发出轰鸣。
可是密苏里终究是高估了对方,不过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和某个鸢尾女人一样疯癫的。
红发舰娘保持着僵硬的微笑缓缓离开,至于走的时候,她说了什么?那密苏里根本不关心。
整个交锋过程,除了对方有个组织,并且世界被某个具体的敌人毁灭,没有任何令她在意的点。
这种几乎没有价值的遭遇,甚至没有必要汇报给自己的好妹妹,除了让她徒增烦恼,没有任何意义。
而后续也很成功的说明了那家伙的话不可信——起码她联系到了普鲁士。
那个女人后续怎么样她不关心,世界大的离谱,找到人跟大海捞针一样,而且根据她对港区战斗力的认知,大概科研部的家伙按死她都不难。
更何况科研部下面还有个研发局。
但是,变故发生当天,她在哪儿来着?
就像记忆突然缺失了一样,或者说像梦一样。
现在,梦醒了,自然也记不清梦里发生了什么。
唯一记得的,大概就是某个朦胧的,站在舰桥,或者港区指挥室挥斥方遒的背影。
以及很多很多的同伴。
不过这就够了,存人失地,人地皆得。
她是衣阿华级三号舰,终战余音,铁幕残照。
那些感时伤怀的事情不是她该想的。
她将注意力放回现在。
雷达上发出了滴滴声。
“友方信号?看序列……是曾经的友方设施?”她挑了挑眉。
说不定有港区的同伴,就算没有,以此地作为据点,像周围辐射探索也是极好的。
她立马转向。
天上落下细细密密的透明结晶,落在身上一下子就消失了,就像融化一样。
但砸在她的舰装上又有噼里啪啦的声音,又像雨点。
密苏里收起舰装,加快脚步。
“真是不错的收获。”她仰视着。
一座宏伟的巨型船坞,虽然破败,且班埋在如镜子一样的地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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