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昭，“……”
说的也是，可这个梦肯定是真实的。
除非，在那之后，和尚又重新下凡历劫了，所以如今的谢九霄，就跟当初没有觉醒的她一样，没有过往的记忆。
虞念昭揉了揉眉心，她想到在梦里看见了老阎王的身影，也就是说，上一辈子老阎王就曾经出现过？
“算了算了，可能真的是做噩梦了吧。”
虞念昭趴回谢九霄的怀里休息，等第二天醒过来，他们就按照之前调查到的地址追踪了过去。
那是一个边陲小镇，这里和西域比较近，有一条商队专用的路线就在这里。
所以附近有不少胡商，看起来还挺热闹的。
“昭昭！”
南归离早就等候多时了，他看见虞念昭就兴奋的朝着她挥手。
“哑母就住在这里？”
虞念昭看向他身后，是一处比较破败的老房子，房门紧闭，看着不像是有人住的迹象。
“嗯，好不容易追踪到的信息。”
南归离心情十分激动，真的是许久没有见到哑母了，他按耐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走吧，进去看看。”
谢九霄提议，走到门口的时候，原本紧闭的房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进来吧！”
沙哑的声音，让南归离和虞念昭身躯一震。
“哑母！”
他们冲进屋子，在看见了一个穿着朴素布衣的中年女子后，异口同声的喊道。
哑母抬眸看着他们，熟悉又陌生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岁月仿佛没有在她身上经过，那张脸和小时候看见的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哑母，真的是你，你的声音变好了许多。”
南归离万分感叹，唇角的笑容止不住的苦涩。
“我等你们很久了。”
哑母微笑着开口，“隐藏了这么多年，你们一切都稳定了下来，也该让你们找到我们了。”
“该让我们找到？”
虞念昭抿唇，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哑母的意思是说，是你一直在躲着我们？为什么？”
“傻孩子，我的出现，只是抚养你长大而已。”
哑母缓缓朝着她走来，那双温润的眼睛看起来还是那般的柔和，仿佛他们之间从没有分开过，虞念昭在她眼里依旧是那个小女孩。
“哑母和……老头是什么关系？”
虞念昭抿了抿唇，把自己的猜测给问出了口。
哑母笑着说道，“常青，这个赌约，我赢了！你赶紧出来吧，我就说昭昭这么聪明，肯定能猜出来我们之间的关系。”
一声召唤，熟悉的身影从房子里缓缓走出来。
看见两鬓斑白的男人时，虞念昭出乎意料的平静，她甚至都没走上去打招呼，只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
“昭昭，你这是还在生我的气？”
常青走上来，无奈的轻叹一声，“这都不搭理我了？”
“搭理你做什么？你把烂摊子扔给我，自己跑来人间享清福了？还有理了？”
回过神来，虞念昭不客气的怒怼他，“你知不知道下面的烂摊子有多麻烦？你好意思吗？你既然一直都在我身边，为什么不出现呢？你藏着把压力都给到我身上？老头你好意思吗？”
常青被怼的颇为尴尬，他摸摸鼻子，温声道，“昭昭，我只是入了轮回罢了，我想要回来陪陪她，为了冥府，我已经付出太多了，你天资聪颖，会是一个好阎王的。”
哑母靠在常青身边，两人相视而笑，能很清晰的感觉到他们之间细雨润无声的爱情。
“阎王？轮回？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南归离不笨，他听明白了一些话，却又不想去明白。
“傻小子，别记这么多事情，否则，小心记忆都没有了。”
常青关照他一句，南归离就领悟的闭嘴不问了。
“哼，我才不管这些，你们就是瞒着我，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了。”
虞念昭很不开心，常青就围着她转，变着法的说好话，虞念昭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
“所以，你是为了寻找自己的爱人，才会撇下官职，跳入轮回的？”
“是，孟婆给我开了小灶，熬制的孟婆汤，很淡很淡。”
“那辛奎呢？你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你不管了？”
“昭昭，辛奎身为鬼王，与我相交多年，他不是一个坏人，只是……他太过于意气用事了。”
常青看了眼谢九霄，抿唇说道，“他和谢家的祖先是莫逆之交，一鬼差，一散仙，原本都是很好的发展着，可散仙误入歧途，还利用辛奎，所以才会犯下那般的事情，天道难违，我不想正面对上他，而且我思念敏敏太久了，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哼，坏蛋！”
虞念昭听着，虽然心里的气少了大半，可还是有点气性的。
“不过……这一切，都是你该历的劫。”
常青颇有深意的说道。
虞念昭诧异道，“历劫？我还要历什么劫？这已经够劫难了。”
哑母摇头失笑，“准确的来说，是你身在劫中，不得不历劫。”
她看向谢九霄，颇为感慨的说道，“你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和九霄君，当年不畏世俗，斩破了仙冥两族不得通婚的世俗之见，九霄君也是为了你，才义无反顾的入轮回的。”
“九霄君？”
虞念昭一脸懵的看着同样困惑的谢九霄，“所以，我梦里的皆为现实？那是我们的前世？”
“上一世就是上一世！”
常青解释道，“本来你百年前就该降世人间觉醒收恶魂了，可你为了九霄君，喝了孟婆汤，与他共同历劫。”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虞念昭梦见的前世为何结局是这般凄惨了。
“昭昭，你梦到的，是我们的前世？”
谢九霄也明白了虞念昭口中的梦是什么了，不由得喟叹一声，“怎么我就没有梦见呢？”
颇为可惜的样子。
“这一世也是历劫吗？”
虞念昭追问。
“这要问天道。”
常青神秘的笑了笑，“来都来了，进来坐坐吧。”
谢九霄握紧了虞念昭的手，弯唇笑道，“别管这么多了，就活在当下吧，无论是人还是仙，这一辈子总得过完。”
迎上他充斥着暖意的目光，虞念昭微微一笑，“也是，活在当下！”
他们一同跟着进屋，一起用膳，畅所欲言的聊着，直到离开的时候，虞念昭才把南归离的这段记忆给抹除。
不相干的人，还是过好自己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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