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吧，解散。”赵老爷子赶紧出声宣布解散，他怕再不出声，这群孩子就要被忽悠瘸了。
秦诺当初多花钱拿的那瓶药水派上了用场。
她把药水拿出来，让大家互相帮忙擦一擦抹一抹。
结果就是一个个肿的更严重了。
到了学校后，班里同学见他们一个个伤的比之前更重，有好奇的同学跑上去问他们：“你们是不是又去帮公安同志打坏人了？”
狗蛋：“没呢，这不是前两天伤没好，又上了点药。”
坏人没打着，自己人倒是打了不少。
同学：“是吗？我怎么觉得你脸好像比之前肿了？”
狗蛋：“这个药水涂起来就是这样的。”
同学：“哦，这样啊。”
小伙们觉得不能让同学们知道脸上的伤是他们自己弄出来的，有点丢脸。
傍晚的时候，铁蛋被派过去叫秦诺去他家吃饭。
“秦诺，我奶炖了很香很香的肉，让我叫你去家里吃饭。”秦诺去送肉的时候他还没起，家里也没人告诉他，所以他还不知道肉是秦诺送的。
赵老爷子一早就跟秦诺说好的，她自然不会推辞。
“那个肉老香老香了，我爷说是鹿肉，我还没吃过鹿肉呢。”一路上铁蛋都在跟秦诺描述今天的肉有多香。
秦诺好奇：“你从小到大没吃过鹿肉？”
“没吃过，反正我不记得我有吃过，但是我爸和我爷说他们吃过，说是好东西，秦诺你等会儿可以多吃点。”铁蛋热情地邀请秦诺多吃肉。
秦诺：“行。”
赵奶奶炖的肉确实很香，也很好吃，有种家的味道。
一般出去外面吃东西，无论当下觉得多好吃的东西吃个几次就不想吃了，但是这种不一样，有种怎么吃也吃不腻的感觉。
是每个离家人最思念的味道。
秦诺很喜欢，吃的很满足。
临走前赵奶奶把一条明显腌制好的鹿腿拿出来给秦诺。
赵奶奶：“小诺你拿回去放在屋檐下等风干了就可以收起来放着，到时候想吃了就割一块下来炒菜、焖饭都好吃的。”
秦诺推辞：“奶奶，我不会弄这些，我白天还要上学呢，整天不在家，顾不到，下雨被淋湿坏掉了怎么办，我不要。”
赵奶奶一想也是：“那等风干了我再让铁蛋给你送去？”
“奶奶，别给我送，我不是很喜欢吃咸的东西，但是我喜欢吃奶奶做的菜，到时候你给我用这个肉炒一盘菜行不？”
“行，怎么不行。”别说炒一盘，就是多炒几盘都行。
秦诺龇着小白牙乐：“那咱们说定了。”
说完她挺着小肚子回家去了。
秦诺挺着小肚子回家，第二天又挺着小肚子出门。
她现在依旧每天早起先吃顿好的，吃撑后挺着小肚子去向赵老爷子讨茶喝，然后再看小伙伴们“互殴”。
日子就这么慢慢从指缝间溜走。
在过了一周后，小伙伴们脸上的伤完全没有消退的意思，好了旧伤又添新伤，，同学们也不再相信他们说的脸上看起来青靑肿肿是因为涂药水的缘故。
张金瑞因为和狗蛋玩的好，经常缠着狗蛋问他，他们是不是昨晚上又打坏人了，并请求询问可不可以带上他。
“我现在已经能把赵爷爷教的拳打完整了，你们就带上我呗。”
狗蛋顶着一张靑靑紫紫的脸，故作深沉地摇头，天真，会打拳那只是刚开始。
最后他还是残忍地拒绝了张金瑞想要加入“为民除害”小分队的请求。
因为这个小分队根本不存在，完全是张金瑞个人及个别同学的幻想。
狗蛋也实在是被张金瑞缠烦了，他和小伙伴们提议：“要不咱们训练的时候别打脸了行不？”
打在身上衣服一穿，啥也看不到，但是脸上不行呀，他们又不能蒙着布去上学。
不仅他们班的同学，学校里知道他们事迹的学生每次看到他们脸上有伤的时候都露出一脸钦佩的表情。
然后奔走相告，第二天学校里就会流传好几个他们为民除害的故事版本出来。
“为民除害”小分队就是这么来的，要不怎么说小学生敢想呢。
但他们真的只是单纯的“互殴”而已啊，同学们这样让他们很心虚的。
所以大家听了狗蛋的提议，觉得可行。
于是第二天一早开始对打的时候，他们有意避开对方的脸。
但经常打架的人都知道，打架是会上头的，打着打着啥都忘了。
还是有小伙伴会伤到脸。
训练结束后，不小心在对方脸上留下印记的小伙伴心虚地为自己找借口：“我觉得这个方法还是可行的，只是第一天还不熟练，再过两天我一定就记得了。”
被打的小伙伴摸摸自个的脸，作为好朋友好同伴，决定相信他一次：“那你明天得记得，你看我今天就没有打你脸。”
“记得记得，我一定记得。”
然而第二天，局势反转，脸上留印的人变成了昨天打人的那一个。
他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因为我昨天打了你，今天想要报复回来？”
另一人觉得被冤枉了：“怎么可能，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就是一时没收住。”
小伙伴还是觉得很可疑：“真的不是有意报复？”
另一人：“我发誓，真的没有。”
“好吧，那我相信你这一回。”因为昨天对方也相信过他一次。
训练就在大家你今天打我脸一拳，明天我找机会给你挥一巴掌中初见成效。
还没等大家伙儿开始得意脸上的伤终于要消失了，秦诺又宣布了新的训练规则。
“明天开始，全部人分为红绿两队，开始对抗赛。”
小伙伴们：“啥？”
秦诺：“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秦诺和赵老爷子两人提前把场地弄好，其实就是画个圈。
秦诺还贴心的准备了红绿两个颜色的布带，到时候给他们绑在胳膊上，免得他们打乱套，敌我不分。
换了训练规则的结果就是小伙伴们脸上好不容易才消下去的伤，很快又爬回了他们的脸上。
原先两个人对打，可以商量好不打脸，人多了可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而且这比赛是有惩罚的，输了的一方要围着村子多跑两圈。
如果是正常训练，多跑两圈他们肯定不会不乐意，但是因为打架比赛输了多跑两圈意义就不一样了。
到时候整个村的人都知道他们输了，被罚的，多丢脸啊。
所以，一个个的哪里还顾得上打人不打脸这个约定。
就连大毛二毛这对平时相亲相爱的好兄弟都开始手足相残了。
秦诺在看到大家再次鼻青脸肿的时候，表示很满意。
打架嘛，就应该这样，碰到坏人的时候，你跟对方说不打脸对方就不打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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