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村?”叶凡冷笑一声,脚下的力道又加重几分。
“我看是亡村吧?敢把整个山都划成自己的地盘,怕不是用别人的骨头堆出来的界碑?”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两个女人心上,一直攥着桌布的女人突然跌坐在地上,泪水混着恐惧涌出眼眶。
“是他们!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们和老公来山里露营,路过这里车胎就被钉子扎爆了……”
她的声音发颤,手指死死抠着地面。
“他们扎破了我们的车胎,抢走了所有东西,还……还杀了我老公!他就死在那边的林子里!”
另一个女人也红了眼,冲过来指着横肉男的鼻子嘶吼:“还有我!我只是开车路过想借个水,他们就把我拖进屋里,关了我半个月!
每天都有人来折磨我,还说等玩腻了就把我丢去喂山里的野狗!你们看看我身上的伤!”
她猛地扯开衣领,露出满是青紫的脖颈,“他们根本不是人!这山上不知道埋了多少像我们这样的受害者,你们一定要杀了他们!”
横肉男听着控诉,脸上的惧意渐渐被狠戾取代,他啐了口带血的唾沫,狂笑起来:“杀了我们?你们也配!老子在这山上活了十几年,手里的人命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山就是我的屠宰场,你们今天进来了,就别想活着出去!”
瘦高个也跟着叫嚣:“没错!我们莽村的人都带着家伙,只要大哥喊一声,立马有几十号人冲过来把你们剁成肉酱!识相的就放了我们,不然让你们死无全尸!”
叶凡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枪,枪口对准横肉男的额头:“看来你们是真没搞清楚状况。你们以为的靠山,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堆待清理的垃圾。”
“清理垃圾?”横肉男被枪指着额头,却还咧嘴露出黄牙。
“小子,别装狠!你知道老子去年埋了个女大学生吗?她哭着求我时,那声儿比你身边这俩娘们还娇!最后还不是被我……”
“闭嘴!”攥桌布的女人猛地嘶吼,却被瘦高个打断:“喊什么喊?要不是你们自己蠢,开车往山里钻,能有这下场?我大哥玩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们算哪根葱,也配提报仇?”
山羊胡忍着手腕的剧痛,盯着扯衣领的女人狞笑:“还有你,前几天还跪着求我给口水喝,现在倒敢瞪我了?等会儿莽村的人来了,我先让你再尝尝被十几个人……”
他的话没说完,叶凡突然偏过头,对两个女人沉声道:“灶台边有菜刀,想报仇,就自己动手。”
两个女人浑身一震,攥桌布的女人嘴唇哆嗦着:“我……我怕……”
可话刚出口,丈夫倒在血泊里的画面突然撞进脑海。
她猛地抬头,眼里的恐惧渐渐被血丝取代,扯着衣领的女人已经率先冲去灶台。
双手死死攥住菜刀柄:“怕?我老公死的时候,他们可没怕过!”
横肉男见状,立刻破口大骂:“疯娘们!敢动老子一下,我让你们死得比之前那些人还惨!”
瘦高个也挣扎着嘶吼:“你们杀了我们,莽村的人会把你们扒皮抽筋!”
菜刀被攥得发颤,攥桌布的女人盯着横肉男的脸,丈夫的笑声、最后的叮嘱在耳边回荡,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所有犹豫都化作狠劲,举起菜刀狠狠劈在横肉男的肩膀上!
“啊——!”横肉男的惨叫刺破屋子,扯衣领的女人也红着眼扑上来,菜刀一下下落在瘦高个身上,起初的颤抖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疯狂的狠戾。
“这一刀,为我老公!”
“这一刀,为那些被你们害死的人!”
横肉男被劈中肩膀的瞬间,惨叫着扭动身体,染血的牙齿咬得咯咯响:“贱货!我要撕了你!”
可他被叶凡踩住手腕,只能眼睁睁看着女人的菜刀再次落下,这一刀直接劈在他的脖颈处,鲜血喷溅而出,溅了女人满脸。
她抹了把脸上的血,眼神里再无半分怯懦,只有复仇的疯狂:“你杀我老公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今天!”
另一边,扯衣领的女人正对着瘦高个连劈数刀。
瘦高个起初还在放狠话,说要让莽村的人扒她的皮,可当菜刀劈断他的肋骨时,他终于破了防,哭喊着求饶。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了我!”
女人却像没听见,菜刀落下的速度更快:“你关我的时候,怎么没放过我?那些被你害死的人,谁又放过他们!”
山羊胡见势不妙,拖着断手想往门口爬,刚挪了两步,女人就追了上来,菜刀直接扎进他的后背。
山羊胡惨叫着回头,还想威胁:“莽村……不会放过你们……”
话没说完,女人猛地拔出菜刀,又狠狠扎了进去,声音发颤却带着决绝:“先让你去给那些被你折磨死的女人赔罪!”
最后剩下的蓝工装,还在地上抽搐着挣扎,眼里满是恐惧。
扯衣领的女人走过去,一脚踩住他的胸口,菜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你扎我们车胎的时候,抢我们东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蓝工装吓得尿了裤子,不停磕头:“我是被逼的!都是他们逼我的!求你饶了我!”
可女人根本不听,想起丈夫死前的眼神,想起被囚禁的日子,她闭上眼,猛地砍下菜刀。
随着最后一声闷响,屋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个女人粗重的呼吸声。
她们拄着菜刀站在血泊里,脸上、身上全是血,起初的颤抖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释然后的空洞,以及藏在眼底的、复仇后的爽快。
屋里的血腥味浓得呛人,叶凡却只是缓缓挪开踩在横肉男手腕上的脚,掏出纸巾擦了擦溅到裤腿的血渍。
刘冰冰靠在门框上,扫过地上尸体的眼神没有丝毫波澜。
伊莎贝拉掏出湿巾擦了擦刚才被瘦高个碰到的袖口,嫌弃沾染了污秽。
影杀则站在角落,对他们而言,这样的恶有恶报,早已是见惯不怪的寻常事。
两个女人拄着菜刀,胸口还在剧烈起伏,脸上的血珠顺着下巴往下滴。
叶凡走到她们面前,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你们会开车吗?”
攥桌布的女人愣了愣,下意识点头:“会……我老公的车还在外面。”
“这里没信号,”叶凡指了指门外。
“开车顺着大路走,半小时能到山下的镇子,去报警。”他顿了顿,眼神扫过地上的尸体。
“但别提我们的事,就说你们反抗时杀了他们。”
扯衣领的女人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感激,她拉着同伴一起,对着叶凡几人深深鞠了一躬,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哽咽:“谢谢你们……我们一定不会说,绝对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叶凡没再说话,只是侧身让开了门口的路。
两个女人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眼底最后一丝恐惧也化作了释然。
她们攥着菜刀,脚步虽然还有些虚浮,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一步步走出了这个囚禁她们、吞噬了无数生命的屋子。
门关上的瞬间,刘冰冰收起电击棍:“莽村的人说不定会来,我们要不要先撤?”
叶凡看了眼窗外的夜色,淡淡开口:“我去修车!修好了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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