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盯着前方，车灯扫过弯道，尽头是黑沉沉的悬崖。
叶凡的 SUV 居然没减速，还在往前冲。
他一把抓过副驾的手枪，脑袋探出车窗，对着叶凡的车后座就扣扳机：“给我停下！”
叶凡手腕一翻，方向盘左右摆，SUV 像被风吹得晃了晃，子弹嗖嗖擦着车身飞过，打在山壁上。
“真是见鬼了！” 虎子骂着，不得不松油门。
越野车慢下来，再往前冲，他自己也要坠崖。
他盯着叶凡的车影冷笑：“不减速？那就摔死吧！”
副驾的手下凑过来：“大哥，他肯定要完！这弯道根本没法快过！”
一车人都探着头往前看，连后面的摩托骑手也停了车，眼睛盯着越来越近的弯道。
陈家的越野里，陈小豪拍着膝盖喊：“好！让他冲下去！摔成肉泥！”
陈心目光死死锁着叶凡的 SUV。
那车离弯道只剩五米，还是没减速。
刘冰冰闭紧眼，双手抓着扶手。
影杀的手按在刀把上，指节发白；伊莎贝拉睁大眼睛，忘了呼吸。
离弯道两米，叶凡突然打满方向盘，同时拉手刹。
SUV 瞬间横过来，后轮擦着崖边划过，碎石哗啦啦往下掉，崖下传来空荡荡的回响。
车身倾斜着，半边车轮悬在崖外，火苗似的车灯照得崖壁发亮。
接着叶凡猛地回正方向盘，松手刹踩油门，引擎发出一声嘶吼，SUV 稳稳冲过弯道，车尾甩过一道残影，消失在夜色里。
虎子的车刚到弯道，他猛地踩死刹车，车停在崖边半米处，前轮差点悬空。
他探出头往下看，黑不见底的深渊让他打了个寒颤，嘴巴张得能塞进拳头。
陈家陈小豪的喊声卡在喉咙里，脸上的兴奋僵住。
陈心悄悄松了口气。
二长老盯着弯道方向：“这不是会开车，是敢赌命。”
荆断云眉梢挑了下：“有点意思。”
抬手道：“追上去，别让他跑远。”
轿车引擎再次轰鸣，朝着叶凡消失的方向冲去，山路上的追击。
摩托骑手们看着崖边的碎石还在往下掉，再想想刚才叶凡那不要命的过弯，手都开始抖，没人敢拧油门。
“不追了不追了！” 一个骑手把车往路边挪，声音发颤，“再追下去，我们也要掉下去！”
另个骑手跟着点头：“刚才都死了好几个兄弟，这小子太邪门，惹不起！”
村民们七嘴八舌附和，往后退的脚步停不住。
虎子听见这话，回头瞪着他们：“怕什么！我们已经死了不少人了，现在放弃，我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也得咽！” 一个年纪大的村民凑过来，指着后方。
“后面就是王家的车，刚才荆家的车也过去了，让他们去追！而且那车技，我们根本追不上，再追也是送命！”
虎子攥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他往前方瞥，果然看见荆断云的轿车尾灯越来越近。
刚才死的兄弟，有被叶凡开枪打死的，有摔在山崖下的，再硬撑，剩下的人怕是也留不住。
他沉默几秒，咬着牙 “哼” 了一声：“想想也是。”
副驾的手下连忙接话：“大哥说得对！留得青山在，以后再找他算账！”
虎子一摔方向盘，对着摩托骑手吼：“走！回莽村！别在这耗着！”
骑手们如蒙大赦，立刻拧油门，摩托引擎 突突响起来，跟着虎子的越野车往回退。
山路上，村民的车和摩托渐渐远去。
虎子的越野车往回退去，与陈荆两家的车插肩而过。
陈小豪看面车窗外的陈虎等人，骑着摩托往回走，嘴角撇出嘲讽：“这点本事也想追叶凡？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二长老立刻摆手：“都是同一个目标，不能这样说。”
陈心瞪着陈小豪，声音冷下来：“就你能！怎么不见你完成任务？”
陈小豪脸一红，梗着脖子狡辩：“之前是我大意了，没有闪！”
“没有闪？等下让你和叶凡单挑吧。” 陈心冷笑。
陈小豪还想反驳，二长老沉声道：“行了，别吵了。荆家还在前面追，我们得跟上。”
这时，虎子的车慢慢开过。
他盯着前方的路，车窗关得严实，没听见车里的对话。
要是听见陈小豪的嘲讽，以他的脾气，肯定会停下车当场翻脸。
副驾的手下凑过来：“大哥，陈家的人好像在看我们。”
虎子嗯了一声，没回头：“别管他们，赶紧回莽村。”
摩托骑手们也低着头往前开，没人敢多看陈家的车。
两车错开，陈家的越野重新启动，朝着荆断云车去的方向追。
叶凡扫了眼后视镜，村民的车已经不见，只剩三辆 SUV 的车灯。
他手指敲了敲方向盘：“这一下安静了，就剩下正主了。”
方向盘猛地往左打，SUV 吱呀甩了个 360 度，稳稳停在路中间。
刘冰冰往前倾了倾，手抓着车门框：“停车干什么？”
叶凡推开车门：“我们不是要去找王承宇吗？直接问他们就行了。比我们漫无目的要强。”
影杀先跳下车，银发往后一甩：“早就受够了。”
伊莎贝拉跟着起身，眼神扫向后方来车。
刘冰冰顿了顿，还是拉开车门，站在叶凡身后半步。
叶凡摸出烟，火机咔嗒响，烟蒂亮了点红光。
没半分钟，三辆 SUV 就冲了过来，嘎吱停成一排，车门同时拉开。
脚步声砸在地上，十几个人围过来。
叶凡扶了扶金丝眼镜，烟夹在指缝：“你们这么急，是在找我吗？”
陈家二长老往前站，袖口扫过裤缝：“年轻人不要太气盛。你本来和我们陈家没有什么仇，但你杀了三长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叶凡从腰后摸出两把手枪：“这一次我可不会留手，你们的功夫挺厉害，但我有这个。”
中间那辆车的车门开了，年轻男人走出来，拍手声在夜里很脆：“我佩服你的勇气，明知是死也敢停车。”
叶凡抽了口烟，烟圈飘开：“告诉我王承宇在哪！我就放过你们。”
人群里有人笑出了声，二长老回头瞪了一眼，笑声立刻断了。
陈心站在二长老旁边，眼睛盯着叶凡。
他面前 这么多强者也能做到如此淡定，让她心跳突然快了。
她心里念着：这人连危险都不怕，倒比陈小豪那些人强多了，这样的英雄气概，倒是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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