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杰克都从家里出发去上班，走的总是一条固定的路。
这条路不算特别繁华，沿途有几家小商店、一家咖啡馆和一所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的围墙并不高，只用木栅栏简单地隔开，里面的动静偶尔会传到路上。
杰克对此并不上心，毕竟谁会在意一座精神病院的日常呢？
但这一天早晨，事情发生了变化。
他从远处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那是从精神病院里传出来的，整齐划一的呼喊声：“10，10，10，10，10。”
声音既不大，也不小，但每个字都像是精准计算过的，清晰地传入耳中。
这让杰克有些疑惑。
他不止一次路过这里，偶尔也听到院子里的笑声、喊叫声甚至是争吵声，但像今天这样整齐的声音倒是少见。
他原本以为是某种活动，甚至没多看一眼，继续朝公司方向走去。
可接下来的几天，情况变得有些奇怪。
无论是哪一天，无论是他走得早还是晚，那声音总会准时响起——“10，10，10，10，10。”每次杰克听到，心里都会冒出疑问：“他们到底在干什么？”这种好奇心开始在他的脑海中萦绕不去。
终于在某一天清晨，当他再次听到那熟悉的“10，10，10”时，杰克再也忍不住了。
他停下脚步，站在木栅栏外，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四周没人后，靠近了栅栏。
木栅栏并不算新，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裂缝或虫蛀的痕迹。
他沿着栅栏走了几步，终于发现了一个小洞，正好能从外面窥探进去。
杰克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他，弯下腰，把眼睛凑近了那个洞口。
他的心跳莫名有些加速，像是即将解开一个谜题的激动感。
他屏住呼吸，缓缓靠近洞口，想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刚凑近，他只来得及看到模糊的一片绿色，像是草坪，接着“啪”的一声，痛感瞬间袭来！
杰克猛地捂住自己的眼睛，痛呼出声。
他退了两步，差点摔倒，眼前一阵发黑。
他用手指按压着眼皮，试图缓解疼痛，但剧烈的刺痛感让他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一定是有人用东西戳了他的眼睛！
“该死的！你们疯了吗？”他忍不住朝栅栏里面喊了一句，语气中满是愤怒。
回答他的不是道歉，也不是解释，而是比之前更加整齐划一的声音：“11，11，11，11，11。”
杰克顿时僵住了。
他的愤怒一下子被奇怪的寒意取代。
这些声音，还是那些病人的声音，可此刻的语调中似乎多了一种掩饰不住的得意和嘲讽，就像一群人在嘲笑他的愚蠢和莽撞。
他捂着眼睛，向后退了几步，脸上写满了懊悔。
他并不想跟这些人计较什么，但那整齐的“11，11，11”声却让他感到无比的不安。
似乎他刚才的一切动作都在这些人的掌控之中，他们早就知道会有人凑近洞口，他们也早就准备好了。
杰克的脚步逐渐加快。他一边走，一边咒骂着自己的好奇心：“该死的，我真是活该！这些疯子，连这种事都能想出来。”
可即便如此，他心里还是难以平静——他们为什么要喊“10”？
为什么戳了自己后改成了“11”？
是巧合，还是有什么深意？
回到办公室后，杰克的情绪一直没能平复。
他努力让自己投入工作，但脑海中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那奇怪的数字和整齐的喊声。
更让他心烦的是，他的眼睛还隐隐作痛，照镜子时，他甚至能看到眼皮上留着一条红色的印痕。
同事注意到他的异样，问他是不是生病了，他只是敷衍地笑笑，说自己早上没睡好。
可实际上，他知道问题不是疲劳，而是那群病人，那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棍子，以及那嘲弄般的“11”。
这件事，像是一根扎在他脑海里的刺，让他始终无法放下。
接下来的几天，他不再从那条路上经过，而是选择绕远路，避开精神病院。
但奇怪的是，即使走了另一条路，他还是觉得好像能听见那些声音。
“10，10，10”“11，11，11”像是变成了他耳边挥之不去的幻听，每当他独自一人时，那种整齐的节奏总会钻进他的耳朵。
几周后的一天清晨，杰克鼓起勇气，再次走到了精神病院前。
他想确认一件事，想看看那群病人是否还在喊那些数字。
他站在栅栏外，但这一次，他没有靠近那个洞，而是选择站得远远的，用余光偷偷观察里面的情况。
院子里的人果然还在。
他们站成一排，双手举在胸前，仿佛是在进行某种奇怪的仪式。
他们的嘴一张一合，喊出的声音果然还是那种整齐的节奏：“12，12，12，12，12。”
杰克瞬间后退几步，脑中满是疑问。
为什么变成了“12”？他又想起之前的“10”和“11”。
难道他们在玩某种计数游戏？
可如果是游戏，为什么会有那根棍子？
这些数字究竟代表着什么？
他不知道答案，也没有再去寻找。
他只是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些数字像谜题一样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但他再也不想靠近那片栅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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