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一枚金属弹丸撕裂出风啸声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度精准命中了不远处的人形标靶。
“轰！”
一声轰鸣在人形标靶中间爆开，带起一团火光。
“耶！十环！”
稚嫩的轻呼声回荡，带着一种孩童的天真。
这一幕让不远处的赵峰不由得龇了龇牙。
“师姐，我说她才几岁啊，你怎么能教她这么危险的东西。”
看着低头忙碌的铁凝香，他有些不满的撇撇嘴开口抱怨了一句。
这种致命攻击对于男性来说威慑力出乎预料的大，让也感觉有些双腿之间微微发凉。
“如烟再过两年就到了上学的年纪了，我这是在教她怎么保护自己，以免被人欺负。”
铁凝香闻言抬头看了眼自家徒弟，虽然当时有些赶鸭子上架的意思，但不得不说这小家伙很聪明，而且很认真，让她非常满意。
不过也有让铁凝香感觉头疼的点，明明这丫头还只有几岁大，但却非常受欢迎，大人倒是其次，但那些屁大的孩子都没能幸免。
不久前她还亲眼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鬼捧着零食企图诱骗自己徒弟答应长大以后嫁给他，这让铁凝香眼前一黑。
照这样发展下去，她都不敢想以后等柳如烟长大了到底会是什么情况，这才不得不提前更改了一下教学方案。
“欺负她？”
赵峰挑挑眉，随后摇摇头收回了视线。
别人就不说了，他还能不知道自己师姐那护短的性子。
“我倒是很好奇，刚刚她用出了械力对吧？”
赵峰眯了眯眼，如果他刚刚没看错的话，在刚刚柳如烟开枪的瞬间，她发丝上跳动的微弱电弧就是械力。
“是。”
铁凝香没有否认，她的这份干脆让赵峰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能说吗？”
回过神，赵峰压下心中的惊骇与诧异，试探性的开口。
械力，那是转职机械系才能拥有的力量，就和异能者的异能，魔法师的魔力一样，武道家的武道气焰一样。
但眼前，忽然就出现了一个例外，一个还没转职就已经能使用械力的意外。
铁凝香深深的看了赵峰一眼，眸子深处宛如一汪死水。
“习惯，还真是可怕的东西。”
“什么意思？”
赵峰疑惑歪头。
“具体的老师没说，上次老师回来之后带着她去了一趟月球基地，回来之后我就发现她已经掌握了械力。”
“或许，老师的确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铁凝香视线看向头顶的天花板，愣愣出神。
“老师居然也没和你说吗？”
听到这话，赵峰有些意外。
四个徒弟之中，除了铁凝香其他三个更加偏向战斗，对于研究的兴趣并不是很大。
所以方启很多研究只有铁凝香参与了一部分，比如审判者号的建造。
至于其它的，赵峰，钱多多和艾利兰三人并不知情。
“没有，但是我猜到了一些。”
铁凝香语气平静，脑海之中却不自觉的回忆起那张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造的金色残页。
那是萧雅在消失前留给老师唯一的东西。
关于那东西的研究这些年一直没有停止，她也偶尔参与过几次，但并没有得到什么实际收获。
“看起来是不能说了。”
见到自家师姐这副表情，赵峰挑挑眉，倒也没感觉太过意外，也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他相信自己老师不是一个偏心的人，自己早晚会知道真相的。
“都看看书吧，这对你有好处。”
“艾利兰我并担心，他虽然大部分心思不在研究上，但天资比你和多多都要高。”
“那多多呢？”
“我会保护好她。”
“还真是让人羡慕。”
赵峰撇撇嘴，钱多多以前依靠内卷和家资就是方启四个徒弟之中最强的，现在也不例外。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铁凝香不喜欢战斗，每个月可以调拨的资源基本都进了钱多多的口袋，从底蕴上就压过了99.9%的机械师。
“为什么要说起这个？与其看书，不如直接用经验……”
赵峰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了顿，一个有些荒谬的想法在脑海之中一闪而过。
他眼中带着些不可置信扭头看向铁凝香，似乎是在求证。
只是很可惜铁凝香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双眸宛如死水一般古井无波，没有任何表情。
沉默许久，他收回视线看向前方，似乎有些走神。
只是还没等他思考出什么头绪，铁凝香就转移了话题问起了别的事情。
“老师安排的事情做完了吗？”
“差不多了，吴东武那边也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那家伙收了很多好处，就算想跑也来不及了。”
“至于学院那边……”
“文教授和校长两人与老师关系匪浅，应该会站在他这边，至于那位幻灵之主，麦露和云七七会搞定，毕竟她们和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她可是很护短的人，而且她应该也很想知道萧雅的下落。”
说起萧雅，两人都不由得叹息一声，这家伙消失得太过离奇，这几年音讯全无，一点线索都没有。
“希望她一切顺利，或许下次再见到她的时候应该喊一声师娘了。”
铁凝香微微颔首，对于这点没什么意见。
她们和萧雅相处时间不长，要说感情多深倒也不见，但不可否认的是从她离开后，老师的性格似乎就变了一些，尤其是在进入A阶之后，变得更加理性了，理性得让人有些畏惧。
“这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
“这个鱼缸太小了，养不了那么多鲨鱼，无论是其他人还是我们都需要更广阔的天地。”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等。”
“等什么？”
“等老师回来。”
“那我还挺期待的，毕竟这几年闲得快生锈了。”
这些年方启的势力扩张得很快，除了明面上的，还有一些是外人根本无法了解的，比如月球基地。
事实上现在方启的势力规模也已经膨胀到极限了，并非是没办法继续扩展，而是已经不被允许了。
按照势力规模来算，现在的机械城基本上可以算国中之国，发展水平远超整个世界。
大夏就这么大，机械城的势力除了正常的贸易之外并未踏出鲸岛，这也算是一种心照不宣，再往外走的话，有些人就要忍不住了，与其内耗，不然跳出这个圈子是个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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