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抽根烟。”
江来最终还是没有伸出手，只是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已经凌晨四点，纵然是夏天，午夜的空气还是带着一丝凉意。
江来靠在门旁，外面的雨一如既往磅礴，他想起刚加入特殊调查科的时候，前辈问自己。
“如果你发现自己爱的人被鬼附身了，你会毫不犹豫开枪吗？”
自己当时回答的是“会”。
当然，蒋微微谈不上什么爱的人，自己对女孩最多只是一些同情，仅此而已。
房间里，蒋微微站在原地，依旧保持着双手张开的姿势，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表情。
其他两人自然也没睡着。
不久之后天亮了。
李小燕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黑猫毛茸茸的脑袋，正对着她的脸。
一股猫骚味扑面而来。
她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毫不犹豫地将身边那只黑猫直接甩掉。
与此同时，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猫叫声。
李小燕看着自己的房间里密密麻麻全是各种猫咪，床上、桌子上、架子上，甚至是窗台上，到处都被猫咪占据。
这些猫咪或坐或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中透着一种诡异的光芒。
李小燕眼睛中闪过一丝暴虐，她真的很想将这些流浪猫虐杀掉。
在她心里，对猫的厌恶已经深入骨髓，这些年她压抑着自己的这种变态癖好，如今却被一群猫围绕，简直让她抓狂。
但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因为她的命运居然和这些猫咪绑定在了一起。
杀掉它们，自己的生命也会枯萎。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或许是因为那只奇怪的黑猫，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不过好处就在于。
随着李小燕模仿着发出一声猫叫，这些猫咪像是收到了某种指令，纷纷从门口或是窗户跑了出去。
命运相连也让李小燕有了共享视野，这种感觉很奇怪。
她能模糊地感觉到猫咪们的行动，仿佛自己也分成了无数个个体，通过不同的视角观察着这个世界。
李小燕起身，看着充满尿骚味的房间，沉默着穿上了一件雨衣。
不行了，再不杀个人就真的忍不住了。
而且，现在猫咪就是自己的视野，想要杀人，应该简单很多了吧？
李小燕通过共享视野，操控着一只猫咪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穿梭。
她很快锁定了一个目标。
男人脚步匆匆，似乎急着去某个地方。
李小燕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走出了房间。
策略很简单，她先是让猫咪提前跑到男人前方的拐角处，自己则从另一个方向绕到小巷。
然后故意在男人即将经过时，装作摔倒在地。
“哎呀！”李小燕发出一声娇呼。
男人听到声音，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转头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雨衣的女子摔倒在地上，看起来颇为狼狈。
女孩穿着好看的jk裙子，因为摔倒的缘故，一大片白皙的大腿肌肤暴露在雨水中。
再加上雨水打湿衬衫，隐隐可以看见里面粉色的内衣。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走上前去，问道：“你没事吧小姑娘？”
李小燕抬起头，露出一张楚楚可怜的脸，眼中噙着泪花，“脚……脚扭到了，好痛，哥哥，能不能麻烦你扶我一下呀？”
“好，好。”男人伸出手，把手放在了李小燕的胳膊上。
就在男人的手触碰到李小燕的瞬间，女孩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与此同时，周围的猫咪像是收到了信号，纷纷从各个角落窜出，将男人围在中间。
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刚想挣脱李小燕的手，却发现李小燕死死地抓住他不放。
“你……你要干什么？”男人惊恐地问道。
“哥哥，别害怕嘛~”李小燕的声音娇嗔，从包中拿出一把砍刀：“我只是想杀死哥哥呢。”
看着女孩手中锋利的刀，男人眼神慌乱。
“你，你在开玩笑吧。”男人看着李小燕，有些不敢相信。
李小燕却是缓缓起身：“哎呀，被哥哥看出来了，嘻嘻，哥哥，那我可以杀死你吗？”
话音未落，一只体型较大的猫咪跳起来，一口咬住了男人的手臂。
男人吃痛，大声呼救。
但在这偏僻的小巷里，根本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声音。
紧接着，其他猫咪也一拥而上，对着男人又抓又咬。
男人拼命挣扎，但在众多猫咪的攻击下，渐渐失去了反抗能力。
李小燕看着男人痛苦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感。
她拿着砍刀，在男人哀求的眼神中，狠狠砍了下去。
一刀一刀，滂沱大雨中。
没过多久，男人便没了动静，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
李小燕的动作依旧没停，带着癫狂的表情，嘴里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仿佛陷入了某种无法自拔的疯狂之中。
她手中的砍刀不断起落，每一次落下都溅起一片血花。
男人的身体在她疯狂的砍杀下已经变得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哈哈哈哈，让你们都去死，都去死！”李小燕一边疯狂地砍着，一边大声叫嚷着，雨水混合着血水，顺着她的雨衣流淌而下，将地面染成了一片诡异的暗红色。
就在这时，一个人缓缓走了过来。
李小燕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眼神瞬间变得冷静下来。
男人看着李小燕，说道：“你这样做，还是太冒险了一些吧，容易被他们抓到把柄的。”
语气中，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
李小燕歪了歪头，很明显，面前的男人把自己认成了别人。
于是李小燕舔了舔嘴巴，那模样带着几分病态的妩媚，说道：“那咋了，这些人，不就是该死吗？”
男人笑了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今晚的安排，都做好了吗？”
李小燕停下手中的动作，站起身来，饶有兴趣地看着男人，“当然。”
与此同时，她的意识也分散到了一只只猫咪的脑海里，越来越多的猫咪开始往这边聚集，在滂沱大雨里，没有人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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