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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题。
池怀诛看向尼赫罗亚，说是选择题，自己大概没得选，如果选择恢复记忆，十有八九会在自己选择恢复之后，再度清空自己的记忆。
旁边的灼吟却有点不淡定的感觉，他明显紧张起来了，手指无意识地拽着自己的衣角，见池怀诛看向自己，他又摇摇头，意思是不想让池怀诛想起来。
记忆这种东西对于池怀诛来讲，虽然是目前很想知道的事情，可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真相是什么，谁都不会在意。
而且尼赫罗亚这副样子也不一定是他的真面目，神借用Npc的身体是多么正常的事情，可自己却是深陷于神明的游戏当中。
说来也可笑，自己到底是怎么会被这所谓的神明的看重。
灼吟见池怀诛犹豫，他抓住了池怀诛的手，轻声道：“你先别答应她，那个乐子神不是什么好神，一切承诺都是有代价的，你想知道什么，我会告诉你的。”
尼赫罗亚笑而不语，他应该是能听见灼吟在说什么，却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眯起了淡紫色的眼睛：“也该做出选择了吧，我都会同意的，游戏还是会继续下去的，直到我玩腻了为止，池怀诛你要做好准备，谁让你，当初选择了这里。”
无人值得信任的局面，池怀诛看向灼吟，相比之于灼吟，他内心都隐隐觉得尼赫罗亚要更值得信任很多，这是源于身体的本能，即便是失去了所有记忆，但依旧会做出选择，去选择最不可信的尼赫罗亚。
其实在灼吟杀了易修远的时候，池怀诛就知道灼吟是什么人了，他应该以前也这么对待过自己身边的人，所以才会如此的心安理得，一边害怕自己想起来，一边又控制不住地要接近自己。
什么内测号，不过是披着一张内测皮的疯子，不是人也不是Npc，一串单纯的数据组合成的，甚至于还是尼赫罗亚恶趣味才会诞生的人物。
池怀诛推开了灼吟，在谁也不能相信的情况下，还不如找回记忆看一眼呢，虽然总归会被收回的，但至少，还有其他反抗的可能。
“把我的记忆还给我。”池怀诛看向尼赫罗亚，“你应该不会反悔吧。”
尼赫罗亚笑了：“我当然不会，可灼吟大概会不乐意，所以我得先把他关起来，省得碍事。”
灼吟也确实如此，在池怀诛说了要记忆的时候，他刚想下手直接把池怀诛杀死，可尼赫罗亚早就发现了他的意图，把灼吟定在原地，一个无形的透明遮罩罩住了灼吟。
神明还得是神明，在这个游戏里，所有的事情只会随着他的心意而动。
尼赫罗亚打了一个响指，灼吟也就在这个时候，消失在了副本，他被传送走了。
“好了，无关的东西被送走了，我们继续话题吧。”尼赫罗亚脸上的笑意愈浓，甚至都有五官裂开的趋势，这具npc的身体不太能承载住身为神明的尼赫罗亚的意识，身上开始出现大片泛着金光的裂痕。
他看向池怀诛：“要拿回记忆吗。”
尼赫罗亚脸上笑的弧度愈发恶劣，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见池怀诛在拿回记忆后，脸上会浮现的绝望。
身为神明的时候，对待一切事物都很厌倦，直到池怀诛出现在了长夜秩序，在内测时就引人注目，极度偏向自毁型的玩法，实在是罕见一般人像池怀诛这样的人玩法，早就会死，可池怀诛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能活下来，他天生就该诞生在副本里。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不是神明，尼赫罗亚不是第一次这么想了，毕竟他对长夜秩序可没什么感情，身为神明还要维系长夜秩序的存在，挑选人才，再放人进来，全是些无聊的事情，像池怀诛这样的人才该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尼赫罗亚想不做神明了。
可问题是，在内测之后，长夜秩序到了公测，池怀诛再也没出现过了，他就像对游戏完全不感兴趣了，再也没登录过。
尼赫罗亚想把位子给他，可人却不见了，无奈于又没办法干预到现实，他也只能等着，直到裴浅鸢把池怀诛拉了进来。
池怀诛的状态比内测的时期还要差，甚至于都有点疯，没过多久就把带他进来的裴浅鸢给杀死了。
他用真名玩了一段时间，就改名成内测时期一样的名字灼吟，从此一直长期处在玩家第一名的状态，尼赫罗亚观察了很久，他很满意。
可池怀诛太脆弱了，在失去了一个朋友后，便水平一路下滑，过了好久才缓和过来。
这点，尼赫罗亚显然是不满意的，但他也不能明说，只能继续观察，继承人一定要完美无瑕，所以他还宁愿再等等，等池怀诛继续成长。
可等下去的答案只会是不满意。
尼赫罗亚抬眼，把未来那个池怀诛和现在的池怀诛对应上，不得不说，失忆后池怀诛更趋近于尼赫罗亚认知里的完美，无情无感，杀起怪物来从不拖泥带水。
但现在绝不能把掌控长夜秩序的权利给池怀诛，因为处于人类状态的池怀诛记忆还能被身为神的自己屏蔽，等池怀诛成为了神，他就会想起一切，那样还是回到原点。
所以尼赫罗亚才如此费尽心力，为池怀诛搭建了现在的舞台，完完全全是用过去的记录所重现当时的游戏情况，甚至于还开了16倍速，相比再过段时间，就能到达未来的时间节点。
可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灼吟多嘴了，尼赫罗亚之所以把内测时期的灼吟给剥离出来，为的就是让灼吟来帮自己干涉到池怀诛，可这个灼吟显然有自己的想法，最近也不太听尼赫罗亚的话。
游戏到了现在，可不能再终止重来了，尼赫罗亚伸出手，点在了池怀诛的眉心：“我会遵守承诺，让你想起来的，只不过与此相反，你也要达到让我满意的程度。”
“我的小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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