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根据线索找到一处“红蓝终结者”的废弃研究所,林逸在破解核心服务器时,意外发现了自己与“零”号实验的关联。一直表现得如同可靠盟友的影狼,终于在此刻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废弃研究所深处,空气里弥漫着金属锈蚀和消毒水混合的刺鼻气味。唯一的光源来自房间中央那台仍在低功耗运行的服务器阵列,幽幽的蓝光映照着几张神色凝重的脸。
“生物识别通过。欢迎回来,零号。”冰冷的电子女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让林逸伸向控制台的手僵在半空。
空气仿佛凝固了。易灵儿下意识地后退半步,难以置信地看向林逸。阿杰则猛地抬起手中的武器,枪口在林逸和影狼之间摇摆不定,脸上写满了惊恐和困惑。
“零号?”林逸缓缓收回手,重复着这个代号,目光却如利刃般直指影狼,“这是什么意思,影狼?”
影狼脸上那惯常的冷峻如同冰面般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难明的神情,混合着如释重负、算计,以及一丝近乎狂热的欣赏。他轻轻鼓了鼓掌,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精彩,林逸。或者说……‘零’。”影狼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甚至比我期待的做得更好。凭借一些零碎的数字密码,就能一路找到这里,触及核心。”
“你一直在利用我们?”易灵儿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她手中的能量手枪已经悄然对准了影狼,“所谓的合作,所谓的‘光明’计划对抗‘终结者’,从头到尾都是个谎言?”
“利用?这个词太过冰冷了。”影狼摇了摇头,踱步到服务器旁,手指轻轻划过冰冷的金属外壳,“我更愿意称之为……‘引导’。我引导你们,尤其是你,林逸,去发现真相,去唤醒沉睡在你基因和意识深处的力量。”
他转向林逸,眼神锐利:“你以为那些数字密码只是巧合?是随机出现的线索?不,那是钥匙,是专门为你打造的,用于解锁你自身潜能的钥匙。‘终结者’的确在玩弄概率,但他们愚蠢地将这种力量视为外部工具。而我,以及我真正代表的势力,相信力量源于自身,源于像你这样的‘种子’。”
影狼挥手指向周围庞大的服务器群:“这座设施,也并非‘终结者’的财产。它隶属于一个更古老、更隐秘的组织——‘源点’。我们致力于研究人类意识与宇宙基本规则(包括概率)的深层联系。‘零号实验’,就是我们最伟大也最危险的尝试——将混沌的概率法则,直接烙印在一个婴儿的意识本源上。”
林逸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椎窜起,脑海中闪过那些自幼年起就纠缠着他的、关于数字和概率的诡异直觉和梦境。“我就是那个婴儿?”
“没错。”影狼肯定地点头,“你是唯一的成功样本,也是最完美的作品。但实验引发了不可控的波动,引来了‘终结者’的前身组织,他们视此为巨大的威胁,发动了袭击。在混乱中,实验数据被封存,而你……被我们秘密送走,抹去了所有相关记忆,直到最近才通过一系列‘巧合’将你重新引导回命运的轨道。”
“所以,黑塔的陷落,我们的相遇,一路上的追杀……全都是你安排的剧本?”林逸的声音低沉,压抑着翻涌的情绪。
“大部分是,但‘终结者’的介入和他们的疯狂是真实的威胁。”影狼坦然承认,“我需要你在真实的压力下成长、觉醒。现在,时机到了。”他指向服务器核心舱室深处,一道厚重的隔离门正在缓缓滑开,露出后面一个布满复杂神经接口和流淌着能量荧光的平台。
“那是‘同调仪’,”影狼的眼中闪烁着诱惑的光芒,“能让你彻底融合‘零号’的力量,完全掌控那份扭曲概率的权能。加入我们,林逸。我们可以一起重塑这个混乱的世界,建立一种基于可控概率的新秩序。‘终结者’那种粗暴的清除手段太低效了,我们可以做得更好,更……优雅。”
“那易灵儿呢?阿杰呢?还有其他所有被卷进来的人?”林逸问道。
“他们是必要的代价,也是你觉醒之路上的催化剂。”影狼的语气冷酷而现实,“至于未来,在新的秩序下,他们可以拥有一个位置,当然,这取决于你的选择和他们的……服从。”
就在这时,研究所外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和密集的能量武器交火声!显然,“终结者”的主力部队已经追踪而至,对这个据点发起了强攻。
“看来我们的‘老朋友’不想给我们太多时间考虑。”影狼看向林逸,伸出了手,“做出选择吧,林逸。是和我一起,登上更高的舞台,掌握真正的力量;还是留在这里,和你的同伴们一起,面对‘红蓝终结者’的怒火,最终可能一起化为宇宙的尘埃?相信我,没有我的帮助和‘源点’的资源,你们绝无可能对抗外面的大军。”
抉择的时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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