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行走的几人听到极乐这么反问后，不由得皱眉起来。
上官胥和姬音最后什么也没说，继续跟在沉碧身后。
沉碧皱眉想了一番后，怒道“我就说我家师傅怎么了？你不知道我家师傅和阿瑾的关系吗？哼，等我家师傅知晓……”
“阿碧，别说了。”
听到陈柿子难得打断自己的话，沉碧很乖巧的闭嘴不说话：怎么感觉阿瑾生气了？不会阿瑾真的喜欢极乐吧？不要啊，我家阿瑾被猪拱了？？！
“为什么不让她说下去？”极乐停下脚步，追问道。
“有些事情不说出来不代表不知晓，捅破开来对谁都不好。”
“从什么时候知晓的，陈郎？”
“说出沈璃轩那句话。”
“……你如此警觉是害怕我对她下手吗，陈郎？”
“是。”
“倘若风瑜……”
“九师兄只会是蓬莱之主。”
“呵。”极乐笑了一下，然后继续在前带路。
听得一脸迷糊的沉碧想要探问，但又捉不到刚才说话的重点，想了好久才道“阿瑾啊，成为蓬莱之主会怎么样？”
“成神，就不会有方外九师兄。”
“那是不是说，我家师傅会死啊？”
“嗯，差不多。”陈柿子淡淡道“到时候会有九九八十一道飞升成仙的金雷加我召唤而来的千万天雷，椿神木抵挡不了会碎裂。”
“飞升成仙的金雷和金雷有什么区别？还有，为什么要加上阿瑾的千万天雷？”
“九九八十一道金雷会汇合成一道飞升成仙的金雷，总共九九八十一道飞升成仙的金雷，力量嘛，不是单纯的加减是叠加；至于天雷，是转移我的能力，毕竟我还是要放弃一切力量才能永远陪着阿娘阿爹。”陈柿子解释一番后，停顿了会儿继续道“九师兄力量足够强应当可以成功。”
“阿瑾啊，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我家师傅失败了会怎么样？”
“灰飞烟灭，然后等下一个六千年合适人选。”
不是，阿瑾你不要把灰飞烟灭说的这么轻松好嘛！那可是自家师傅啊，可是一开始没放弃他们师兄姐们的好师傅啊！
但可能会牺牲师傅换取阿瑾的心愿，似乎又很值得。甩甩脑袋，什么也不问了的沉碧继续跟着陈柿子往前走。
“到了。”
“哦。”乖乖应了一句后，沉碧垂眸又不动神色的摸摸陈柿子的衣袖：还是抓着阿瑾才有安全感啊。
听到低沉符文声，沉迷于温柔又强大的沉碧猛然抬头看着各种符文流泻而出的极乐：咋感觉这个极乐，驾驭符文的能力和自家师傅有的一拼呢？
难道……
“哦。”乖乖应了一句后，刚抬头的沉碧垂眸又不动声色的摸摸陈柿子的衣袖。
“……”陈柿子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还是关注着极乐。
“哦。”垂眸又摸摸陈柿子的沉碧抬头乖乖应了一句后，又垂眸继续摸摸陈柿子的衣袖。
“……”在旁的上官胥和姬音看着重复几次的沉碧，也没有说话：八宝\/阿碧也窥探到了。
“哦。”再度抬头的沉碧乖乖应了一句后又垂眸继续摸摸陈柿子的衣袖。
“好了。”极乐话落下，头也不回领着众人往异常光明的前方走去“这里就是第九层幻境。”
“极乐，是师傅吗？”周身那颗珠子迸发出各色灵力的人挣脱禁制，一手撑地半跪在地的尚敛艰难问道。
“……”陈柿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尚敛，没说话。
“……”上官胥惊讶的看着极乐，然后垂眸看着地面：尚敛的法力确实不低。
“……”姬音看着沉碧：八宝……
“……怎么可能！”沉碧在惊讶半响后，忽然跳起来喊道“大师兄你是不是搞错了！”
沉碧看看不说话的上官胥，然后看着目光复杂的姬音，之后看着一言不发的陈柿子，最后看着也是一脸懵懂的颜清清，低头思考好一番后，沉碧拉着陈柿子的手，道“阿瑾，我听你的。”
陈柿子点点头，拉着沉碧往光明处走去“阿碧，天下之事太多了，偶尔不知道一两件才能逍遥。”
沉碧点点头，跟着而去：如果只能选择一个，她无条件选择阿瑾。
走到光明处，众人抬头便看到被各种结界保护的那朵五彩碧心莲。
“你知道我是谁，那你为什么不敢承认自己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任由各色灵力从身体流失，极乐抬头看着陈柿子问道。
“我没有不敢承认，只是我还没有确认陈柿子并不存在。何况，若是这具肉身是我的，那我阿娘、阿爹看着的那具身体又是谁的？”陈柿子淡淡道，尔后松开沉碧的手略上前一步，目光落在那棵五色碧心莲上。
但……
垂眸看着腰间九转玲珑芯，陈柿子抬手释放灵力探查那朵五彩碧心莲后收手，偏头看向逐渐失去血色的极乐“这只是五彩碧心莲留在双城镜中的镜像，真的五彩碧心莲在哪里？”
“……双色花在神界被血洗之时就不存在了。”极乐垂眸道。
‘你想要双城镜弥补眠花之过？那不如用双色花，用我这朵灵力不曾减少半分的双色花来填补’！
脑海中闪现些许片段，陈柿子无奈叹了口气“那……取五彩碧心莲和七彩玲珑丹就是一个谎言吧。”垂眸看着腰间九转玲珑芯，继续道“这具肉身真的是我的吗？”
“……是与不是现在对你而言有什么区别？你会……”
“天地同寿。”
众人本来在一边消化一边看着逐渐拉扯的极乐和陈柿子，甚至在想风瑜如何是极乐的时候，短短四个字让在场的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脸淡定从容的陈柿子。
“阿瑾？！”
抬手一道结界隔绝自己与众人，陈柿子看着快要消散的极乐道“确实没有什么区别。”
“呵，”极乐偏头讥讽一笑“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拼尽一身灵力都破不开结界的沉碧偏头看向尚敛，道“大师兄……”
“勉力一试可以破开。但是，三师妹，结界破开之后呢？”尚敛看着脚下出现黑洞并逐渐蔓延开来的陈柿子问道，又看一眼逐渐在解体的极乐，继续道“但，十一师叔的天地同寿到底能不能让黑水、白水回到原位，逆转蓬莱误入方丈、放在误入蓬莱的位置，还是一个未知数。”
一个未知数，另一个也是未知数。在纠结的尚敛垂眸看着手中那颗凝聚了几位师门最后一缕残魂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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