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主任看着自己那仍旧有些失魂落魄、六神无主的妹夫，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安慰道：“哎呀，我说你啊，一个大老爷们儿咋这么怕事呢！别整天跟丢了魂儿似的，振作起来行不行？这事儿没啥大不了的！他不过就是个食堂主任，如今可是新社会啦，办啥事都得有规矩，哪还有那么多乌七八糟的歪风邪气能让他胡作非为呢！”
狗剩听着姐姐的话，心里却是暗暗叫苦不迭：我的好姐姐哟，您说得倒是轻松容易得很呐！您是没有招惹到那个家伙啊，我今儿个上午可是给那位爷精心准备了一份‘超级大礼’呢，如果一旦被他发现了，都不敢想象他会怎样收拾我……想到这里，狗剩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脸色也变得愈发苍白难看。
只见狗剩迟疑不决地嗫嚅着说道：“姐啊，我想问问您，咱这新社会对打架斗殴这类事情到底管不管呀？就像他那样动不动就动手打人的，如果真要追究起来，能判他几年啊？要是能把他送进监狱里去吃牢饭，哪怕就算让我再挨他一顿毒打，只要留我一条小命，别被他活活打死，那我也就认了，豁出去大不了再被他揍一顿算了！”
牛主任皱着眉头，满脸怒容地呵斥道：“哼，还想着判他几年？就凭你干的那些破事，首先就得把你给判刑！你要是真把他弄个好歹就看他在轧钢厂的受重视程度你弄不好会被厂里人把皮给你扒了。”
听到这话，狗剩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嘟囔着：“那要是连他的刑都判不了，这不就是白费口舌嘛。再说了，姐啊，我觉着就算到了这新社会，拳头够硬照样能横着走。您是不知道，那家伙打起人来下手忒狠了，疼的我浑身都快散架了！不过说来也怪，被他这么一顿胖揍，我竟然没有伤到筋骨。”
牛主任瞪了狗剩一眼，没好气儿地说道：“嘿哟，难不成你还盼着他把你打得伤筋动骨才满意呐？”然而，她瞧着狗剩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心里寻思着这家伙估计是害怕何雨柱会再次找上门来找他的麻烦。于是，牛主任放缓语气，宽慰起狗剩来：“行了行了，不说他了，你既然知道他的来头不小，往后啊，你尽量躲着点儿他，别去招惹他不就成了，我就不信他还敢无缘无故地找你茬儿。如果他真敢再随便动你，不管他背后是谁给他撑着腰，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然而，狗剩的内心依旧无法平静下来。他站在那里，眼神闪烁不定，嘴唇微微颤动着。这种犹豫不决的模样，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有事儿实在难以说出口。
一旁的牛主任一看狗剩这样子，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又给自己捅娄子、惹麻烦了。于是，她板着脸，没好气儿地问道：“行了，别磨蹭了！快说吧，你到底是不是又惹出什么麻烦来了？”
听到这话，狗剩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两只手不停地摆弄着衣角，支支吾吾地道出了实情：“也没啥，就是那个……我们兄弟几个实在是觉得被何雨柱，收拾了两顿太憋屈了。您也知道，我们打又打不过人家，所以就寻思着用点别的法子来出口恶气。我们，我们上午就偷偷往他院子的墙上泼了很多大粪。”
牛主任一听，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她瞪大了眼睛，指着狗剩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们这群混小子啊！我这儿想着该怎么跟厂里处好关系呢，结果倒好，你们一家子居然给我整出这么一档子事儿来！真是气死我啦！”
骂完之后，她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一下情绪，然后急匆匆地对狗剩吩咐道：“你还愣在那儿干啥？赶紧给我起来！趁着那人还没有发现，赶快带上人手去把他家院墙给清理干净喽！”
可是，狗剩却依然坐在地上不肯起身，他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嘟囔着说道：“哎呀，姐，真有这个必要嘛？反正他现在也还没发现呢，再说了，那玩意儿臭烘烘的，我可受不了，根本没法弄啊。”
说完，他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牛主任，希望牛主任能帮他解决这个难题。毕竟，他平日里懒散惯了，身上全是懒肉，哪里肯受这份累呢。只见他继续哀求道：“姐，要不您看看能不能找其他的人去干这活儿呀？就当作是组织大家搞一次义务劳动呗，以前咱们不也经常这么做嘛，那些等待改造的分子闲着也是闲着。”
牛主任此时真是满心烦躁，再也不想跟眼前这个家伙多费一句口舌了。只见她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对方身上，怒喝道：“你还想让别人替你干，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蠢呀！你们做那事旁人肯定看见了吧，更何况你忘了，何雨柱之前可是说了，他院子那边要是再出什么岔子，他就找你算账，难道你全给忘光啦？你不自己干他可能饶你吗？”
狗剩这才回过神来:对呀，以前他是说过出事儿他就找自己，但他凭什么呀？但现在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他想到自己可能面临的后果不禁浑身一颤，惊恐地跳了起来，哪里还敢再有半分磨蹭。他慌慌张张地跑出屋子，急急忙忙地召集起自己的那些小兄弟赶紧干活。
一开始，这帮小兄弟听说要去收拾何雨柱家的院墙，心里老大不情愿。毕竟这活儿可不怎么轻松，而且还那么臭，上午干的时候就是强忍着恶臭捏着鼻子干的，现在倒好，刚弄完还不到半天那些大粪估计还没干透呢就让自己再去清理谁能愿意。
但狗剩可顾不上兄弟们愿不愿意，他喊道：“你们要是不干，何雨柱找来第一个就弄我，到时候你们也没好日子过！”众人一听，虽百般不愿，也只能跟着狗剩来到何雨柱家院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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