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墨从洗手间回来时，脸色已经恢复如常。
三人坐着聊一会儿，话题始终围绕着曹轩和叶云舒。
她抬起眼，眸光清冷地看向曹轩和叶云舒问道：
“所以，你们在一起还不到一个月？”
叶云舒正捏着一块刚烤好的饼干，闻言轻笑一声，故意用暧昧的语气道：
“怎么，书墨对我们的感情这么感兴趣？”
王书墨抿了抿唇，目光却仍盯着曹轩，像是在等一个答案。
曹轩搂着叶云舒的腰肢，手指在她腰间轻轻摩挲，笑道：
“我们这属于一见钟情，相见恨晚。感情也不能只是用时间衡量不是吗？”
他说话时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王书墨，看到她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骨节泛白。
叶云舒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暗流涌动，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她突然转身跨坐在曹轩腿上，双臂环住他的脖子：
“就是啊，有些人认识一辈子也擦不出火花，有些人...”
她故意拉长音调，在曹轩唇上轻啄一下：“一眼就天雷勾地火。”
王书墨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青瓷茶杯边缘，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她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地看向曹轩，那双杏眼里写满了纠结。
叶云舒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她故意一脸痴相的看着曹轩补充道：“我们家曹轩啊...各方面都很优秀呢。”
“尤其是那方面……很强…所以我才这么喜欢。”
曹轩低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叶云舒的发梢。
他抬眼看向王书墨，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停留片刻：“王小姐没谈过恋爱，怕是体会不到这种……”
“你！”王书墨猛地攥紧手中的丝帕，有些羞恼。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端庄的坐姿，说道：
“我只是觉得感情应当慎重，至少要了解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托付终身。”
她顿了顿，目光在曹轩脸上扫过：“万一遇到那种表里不一、不负责任的人...”
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似乎自己也分不清这番话究竟是在为王云打抱不平，还是在宣泄自己心中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曹轩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道：
“又不是小孩子了，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只要不欺骗、不隐瞒，能接受就在一起，不能接受就好聚好散。”
他耸耸肩：“何必说那么多？”
王书墨冷哼一声，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旗袍下摆。
阳光透过纱帘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衬得她神色愈发复杂。
“曹轩，”她突然抬眸直视他的眼睛：
“你爱云舒吗？”
“你对她是真心的吗？“
曹轩忽然笑出声来，那笑容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他伸手将叶云舒往怀里带了带：“当然。我爱她，自然对她真心。”
他转头看向怀中的佳人，眼中带着几分戏谑：“云舒最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了，是不是？”
叶云舒娇笑着往他怀里钻了钻，却在王书墨看不见的角度，用指甲轻轻掐了曹轩一下。
她红唇微启，吐气如兰：“是啊，我们家曹轩最诚实了...对我都是最好的呢……”
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说不尽的暧昧。
王书墨扭头看向窗外，似乎在生气，曹轩笑着品着茶。
叶云舒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站起身道：
“哎呀，我忘了楼下还有客人！”
她冲曹轩眨眨眼，“你们先聊，我去去就回。”
叶云舒关门离开，曹轩放下茶杯坐到了王书墨的旁边。
她立刻像受惊的兔子般往后挪了挪，却不小心碰翻了茶盏。
茶汤在席面上蔓延，像一幅即兴的水墨画。
“紧...紧张什么？”曹轩伸手去擦桌上的水渍，“我又不会吃了你。”
王书墨咬着下唇瞪他：“你...你和云舒...你怎么能这样？”
“嗯？”
曹轩倾身向前，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我怎么样了？”
王书墨咬着嘴唇，胸口因气愤剧烈起伏，白玉般的脸颊染上绯红：
“你这样对得起阿云吗？对得起云舒对你的爱吗？”
曹轩慵懒地靠在茶案边，他挑了挑眉：“怎么对不起？我都爱她们啊。”
他抬眸直视王书墨的眼睛，“而且还是深爱的那种。”
“你！“王书墨气得指尖都在发抖，“那你的爱还真是廉价！”
茶杯在曹轩指尖转了个圈，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皱眉道：“哪里廉价了？她们爱我，我自然爱她们，真心对她们好。”
他突然倾身向前，带着压迫感的气息扑面而来，“你以为我对谁都这样？”
王书墨不自觉地往后挪了挪，后背都抵在了玻璃上。
阳光透过纱帘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能看清她睫毛在不安地颤动。
“那...”她咬了咬下唇，“你总不能...”
“要不这样，”
曹轩突然打断她，眼底闪过一丝促狭，“你来帮我决定。”
他一点一点逼近，直到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你说我放弃谁，我就放弃谁，如何？”
王书墨瞬间僵住了。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眼前闪过王云提起曹轩时亮晶晶的眼睛，还有方才叶云舒依偎在他怀里时幸福的模样。
无论放弃谁……另外一个人怕是都会伤心吧！
“我...”她一时不知该如何选择，眼神闪躲。
曹轩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慌乱的样子。
阳光在她雪白的颈项上跳跃，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微微搏动。
她今天涂的唇膏已经被咬得斑驳，露出原本粉嫩的唇色。
“看吧，”曹轩轻笑一声，伸手替她拂开额前散落的发丝，“你也不知道怎么选。”
他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发烫的耳垂，“那我只能都对她们好了，不是吗？“
“你...你...”王书墨憋得满脸通红，纤纤玉指指着他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曹轩忽然握住她悬在半空的手，拇指在她细腻的手背上轻轻摩挲：
“还是说...王小姐是在吃醋？”
这句话像一滴水落进滚油。
王书墨猛地抽回手。
“胡说八道！”
“我只是……只是替她们不值！你这样的花花公子……”
曹轩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将人带进怀里。
王书墨惊呼一声，整个人跌坐在他腿上。
沉木香混着淡淡的烟草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那王小姐要不要亲自验证一下，我到底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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