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抱着阿朱,右手揽着阿碧,屁股后面还拖着个“哼哧哼哧”的阿紫。
陈钰让那些明教弟子先下去,重新返回了大堂。
虽然已经习惯了陈钰身边总是围绕着不同的女子,但瞧着阿朱阿紫同陈钰亲昵的模样。
小龙女还是会觉得有些困惑。
师姐喜欢他,小昭喜欢他,后来的周姑娘、赵姑娘都喜欢他。
他做了甚么事了,叫这些人心甘情愿的对他好。
莫非也是因为欠了钱?
正堂里热热闹闹,小龙女抱着个牌子,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只觉得吵闹。
她其实想让陈钰陪自己练玉女心经去,但照目前这种情况,便是自己开口,恐怕也会被他不耐烦的驱赶走,顺便再罚些古墓币。
见她木讷的站在一旁,周芷若走上前,小声叫她随自己先出去。
没黑化的小周是那样体贴。
想着这些日子,自己时刻与钰哥哥在一起,打算将团聚的时间留给阿朱阿紫她们。
出门命分坛的仆役端了些茶水、点心上去,转头便邀请小龙女随她一起去折腾赵敏。
小龙女没有说话,回头看了眼笑哈哈被阿朱阿紫扑倒在椅子上,反手同阿紫互掐的陈钰。
右手探出白绸,轻轻一跃,便上了墙头,运转轻功,转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肚子饿了...
听着腹中响动,她拍了拍肚子,径直走向街道。
但今天讨饭没有那么容易。
由于要举办武林大会,这北上的重要城镇现在已经是人山人海。
看着那些摊位门口挤满的人,她顿下脚步,那声“姑姑”没喊出口,没有再往前走。
孤零零的走出城门,小龙女还是觉得外头的世界太吵闹,不如古墓安静。
慢悠悠的来到城外荒僻处的一棵歪脖子树下,想着玉女心经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能够练成,不禁叹了口气。
想了想,解下自己背上的小包袱,从中取出那两只瓷虎,又开始自言自语。
“带着牌子活动不方便,我能不能解下来。”
她柔声询问。
又转变语调,变得低沉浑厚了几分:“不行,你要是敢随便解下来就罚你古墓。”
“反正这里你看不见,我说我把牌子弄丢了,你也不知道。”小龙女表情清淡,声音轻柔:“你要是不说话,我就摘下来了。”
见“老虎钰”没有说话,她三两下摘下牌子,一脚踢飞了出去。
嘴角微微翘起,像是有些高兴的样子:“你看不见,也听不到,我骂你你也听不到,我骗你你也听不到。”
听不到就不会罚我钱了。
自娱自乐了片刻,小龙女看着手中静悄悄的瓷虎,清澈的眼眸扑闪扑闪,忽然有些黯淡。
轻轻的,又叹了口气。
没事情做啊。
然而就在此时,边上忽然走来一个佝偻的老妇,提着菜篮子,好奇的看着她道:“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等人,但是他在陪别的女子玩,不一定来。”
小龙女淡淡道。
老妇怔了怔,摇头道:“这天寒地冻的,姑娘如花似玉的也不怕冻着,这是谁家的狠心人,这么糟践你。”
小龙女想起陈钰逼问自己要钱时的模样,点头道:“他是挺狠心的,但是我不怕冷。”
古墓一直都很冷,她还常年睡寒玉床,这种温度早就已经习惯了。
说话间,肚子又咕噜噜了几声。
老妇听着动静,苍老丑陋的脸上浮现出些许慈祥之色,温声道:“老婆子的家就在附近,姑娘若是不嫌弃,就随我一起去吧,我无儿无女的,做个饭,无非多双筷子。”
“好。”
小龙女答应的干脆:“谢谢婆婆。”
“嘴真甜。”
那老妇有些惊讶,脸上笑容更甚,招招手,示意她跟自己走。
边走边询问道:“让你等的那个人,对姑娘很重要吧。”
小龙女飘然而行,一袭素衣在寒风中微微起伏,想了想,点点头。
“我猜定是个俊后生。”
老妇笑道:“能让姑娘这样的女子心甘情愿等着的,怎么说也是人中龙凤。”
“人就是人,不是龙凤。”
小龙女轻声道:“我也不心甘情愿,只是除了等他也没什么事做,但是他会飞。”
老妇:!!!∑(?Д?ノ)ノ
什么正常人会飞。
只当她用了什么比喻手法,咳嗽了两声道:“姑娘一定很喜欢他吧。”
小龙女摇摇头:“不喜欢,他总是捉弄我,但是我离不开他,因为我欠了他很多座古墓。”
老妇一脸困惑,但也没再问下去了。
但见小龙女飞身上树,又轻巧的跃回到她身旁,摊开右手:“鸟蛋,可以煮了吃。”
......
“那小冰人就是个榆木疙瘩。”
与此同时,邺城锐金旗分坛,后堂。
陈钰边享受着阿碧的按摩推拿,边吐槽道。
适才她询问小龙女是什么人,陈钰回想着这一路上同小龙女相处的经过,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阿朱抿嘴微笑,此刻正在用温水替陈钰洗脚。
小昭虽然走了,但阿朱和阿碧也都是很贴心的。
听着陈钰说着小龙女的事,什么自幼压制七情六欲,阿朱跟阿碧又是觉得好奇,又是觉得可怜。
阿紫则在一旁撇撇嘴,不屑道:“你真不挑食,家里什么种类的贱人没有...”
说着又撅着屁股,将阿碧顶开,自己趴在他的背上,笑嘻嘻道:“陈钰哥哥,这样的女子有甚么趣味,还是小阿紫好,对不对?”
陈钰一记手刀倒劈回去,被她轻巧躲过,再劈,她就在那摇头晃脑,玩的很开心:“哇哈哈哈,打不中,打不中。”
都像你一样,明天就世界末日了。
陈钰腹诽道。
阿碧娇俏的小脸蛋微红,柔声询问道:“钰郎,那再过不久,这位龙姐姐是不是也要回...”
见阿朱也好奇的看着自己,陈钰尔康抬手,正色道:“你们相公还没有那么饥不择食。”
叹了口气道:“她那不着调的祖师婆婆将她托付给我,想让我给她调...咳咳,引导,引导,引导的懂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你们别看她人模狗样的,但实际上心理年龄还不如非非,真要下手,我跟甄志丙有什么区别。”
几人都不认识甄志丙,但聪慧的阿朱已经明白了,自家情郎并非对这龙姑娘全然无意。
只是因为对方现在的状态,不愿下手就是了。
抬起头,轻笑道:“我觉得钰哥做的很合适,得身易,得心难,要教一个无心之人有心则更难。”
灵秀的双眸眨了眨,粉颊晕红,小声道:“就比如当初在燕子坞,若是钰哥用强,我跟阿碧哪有什么还手的能力,还不是任你施为,但是你没有,不仅没有,还答应陪我一起易容,对付那个吐蕃大和尚,从那时候开始,阿朱就很喜欢你了。”
听她这么说,阿碧不禁想起自己在南境,壮着胆子毛遂自荐来给陈钰当奴婢,但陈钰瞧出她对慕容家还有留恋,大方成全,最后又温柔的接纳她。
脸蛋也红了,心道那李前辈说的不假,钰郎确实是偷心狂魔。
“呸,呸,酸的我牙齿都掉了。”
阿紫轻蔑的扭过头,吐了口唾沫,转头用力的抱紧陈钰的脖颈,咯咯笑道:“小阿紫可不一样,第一眼看到陈钰哥哥,就知道他会陪我玩一辈子,嘿嘿。”
“玩你妈,你好多次游走在生死边缘你知不知道。”陈钰板着脸,忍俊不禁道。
说真的,洛阳那会儿,他不止一次对这小毒妇动过杀念。
“你不是已经玩了...”阿紫小声吐槽。
“嘻~谢大王不杀之恩。”
继而笑嘻嘻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翘着小脚儿,嘟着嘴道:“小阿紫多可爱啊,比起杀我,还不如干...”
见阿朱阿碧齐刷刷看向自己,她吐了吐舌头,呸道:“看我干啥,你们不想,我就巴不得每天十二个时辰都跟好哥哥在一起。”
又依恋的贴紧了陈钰的面颊,疯狂摩擦都冒火星了,?(?>?<?)? 哼哼道:“陈钰哥哥,陈钰哥哥~”
阿朱阿碧其实性格也很活泼,但跟阿紫一比,就显得比较腼腆了。
“钰郎,刚才芷若姐姐说那龙姑娘出门去了,她一个人不会有事吧。”
阿朱有些担忧道。
“估计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偷偷骂我呢。”
陈钰摆摆手:“不必担心,她也从来就不是一个人。”
嗯?
见阿朱阿碧满脸好奇,他没好气道:“小的出门,老的也跟着的呗,还当我不知道。”
......
城外十里。
乡间土屋,炊烟袅袅。
小龙女坐在炉灶旁,暖色的火光映照着她绝美的容颜。
面无表情的说着这段时间跟随陈钰发生的事,什么在师姐房间借宿,发现师姐在装狗子。
什么骗自己借钱,搞得自己债务缠身。
还时常给自己戴各种牌子,让自己罚站反省。
听的炒菜的老妇鬼火直冒,喝道:“怎可如此!”
但见小龙女平静的模样,她又好奇道:“姑娘不生气么,如此男子,压根就是没把你当人看待,这般折辱你,诓骗你,你还跟着他作甚。”
“之前生气,但是后面就不生气了。”
小龙女淡淡道,用树枝拨动着火堆:“他虽时常讥讽我,却也不曾打我骂我,细细想来,这日子比小时候还是轻松些的,师父其实待我很好,但是为了我,她也没办法。”
老妇沉默了,连带着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愧疚,低头摆弄着菜肴,温声道:“姑娘不如回去。”
“回去又怎么样。”
小龙女轻声叹息:“祖师婆婆也是个不靠谱的,她不愿意陪我练功,成天喝的烂醉如泥,我以前听师父说了她的许多故事,只当祖师婆婆是天下罕见的绝艳女子,现在看来,要么是师父记错了,要么是我听错了。”
“咳咳~”
外头忽然传来怪异的声响。
小龙女抬起头,清澈的眼波微微流转:“什么声音。”
“估计是什么乌鸦之类的。”老妇搪塞道。
“哦。”小龙女也没有追究。
又听老妇问道:“姑娘还有什么别的亲人吗?”
小龙女摇摇头:“我没爹没妈,是师父和孙婆婆抚养我长大的,师父早就死啦,照顾我起居的孙婆婆岁数大了,估计也活不久了。”
老妇身子微颤,低头道:“那...姓孙的婆婆若是死了,姑娘会难过吗?”
小龙女忽然想起了在河间府,那抱着孩子尸体的母亲边哭边求救的声音。
想她悲伤欲绝,泪流满面。
摇摇头,她自然是不会那么伤心的。
但这次并没有说什么人都要死的,而是轻声道:“但是我可能会求他帮忙复活,他能让祖师婆婆活过来,那孙婆婆应该也可以。”
老妇猛地抬起头,惊讶的看了她一眼,笑道:“姑娘是不是在说笑,这世上哪有人能起死回生的。”
“他真能,但你可能不会信。”
小龙女叹息道。
“我信。”老妇揉了揉眼角,温声道:“不论是祖师婆婆,还是姑娘说的孙婆婆,老婆子觉得她们都希望姑娘能好好活着,最好能有人照顾你一生一世。”
“我只想早点还债。”
小龙女面无表情道:“他说我只要能骗过他,之前的债务就一笔勾销,我今天骗他外面来找麻烦的是他的死对头,被他识破了,结果债务翻倍。”
老妇轻声道:“姑娘心思单纯,哪里能骗得过他,而且仔细想想,那人恐怕也不是真的想要姑娘还债...”
饭菜被端了上来,小龙女尝了几口,微微蹙眉,不由得看向对方。
老妇询问道:“可是不合口味。”
“不。”小龙女摇摇头:“婆婆你做的饭,跟孙婆婆做的味道很像...谢谢你。”
她埋头干饭,吃完以后道了别,出了土屋,飘然离去。
老妇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稍稍扯下面部一角,露出了本来样貌,正是孙婆婆。
侧边传来脚步声,林朝英一袭红衣,正斜靠在墙壁上,右手提着个酒葫芦,一仰头,甘冽的酒浆入喉。
她咕嘟咕嘟的喝了好几口,恼火道:“甚么祖师婆婆不靠谱,你们当初是怎么在她面前编排我的,还有,你干嘛说我是乌鸦,就不能是凤凰、苍龙什么的。”
我说屋外有凤凰,姑娘会信吗?
孙婆婆看了她一眼,心道你确实跟我记忆中的那个古墓祖师很不相同啊,也怪不得她这么想。
转过头,有些担忧道:“姑娘性格单纯,那陈钰是豺狼虎豹,被诓骗成这样,以后免不得被吃干抹净。”
“我倒是觉得不会。”
林朝英打了个酒嗝,醉醺醺道:“那小子虽然风流,但好歹有底线,龙儿还是处子之身,这你总能看出来吧。”
小龙女相貌绝美,正儿八经的美若天仙,倘若陈钰真是下三滥的色中饿鬼,估计早就把持不住了。
说是这么说,可孙婆婆想起小龙女一提债务就愁容满面的模样,还是会感觉心疼。
哽咽道:“姑娘是我养大的,她小时候吃饭洗澡,睡觉拉尿,都是老婆子一手照料,看着她这样吃苦,我,我实在是...”
“众生皆苦,你我都希望她安稳度过一生,有些事不得不做。”
林朝英淡淡道:“你岁数大了,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招娣,你该放手。”
孙婆婆惊讶的看向她,只见屋檐下,林朝英倾世绝艳,眼神深邃,仿佛在瞬间,又变成了那个亘古罕见的奇女子,一代宗师。
林朝英微微仰起头,雪白的玉颈毫无瑕疵,她微微抬起右手,一片雪花落在她的指尖,许久不融。
“恩公,您要去什么地方。”孙婆婆颤声询问。
林朝英不语。
眼前的景象忽然有些恍惚,像是回到了几十年前。
她和王重阳各提长剑,意气风发,发誓共赴黄泉。
但最后,龟裂的地面上只插着一柄残破的剑。
“我这辈子,爱过、恨过、错过,败过,却从未怕过...”
林朝英笑着看了她一眼:“哪里跌倒了,就在哪里爬起来,岂会更改!”
“那我跟您一起去。”孙婆婆急道。
林朝英摇摇头,柔声道:“不,招娣,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再不会跟什么人并肩作战了...走,吃饭去,这臭丫头胃口小的很,糟践粮食。”
两人走进土屋。
没过多久,又听林朝英好奇的询问道:“莫愁装狗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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