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警员朝问话的同事摇头，神态凝重。
“唐小贝看到嫌疑人时过度激动，显然是嫌疑人勾起她痛苦的回忆。所以不用再审问，这个人就是抓走她的歹徒之一。我们完全可从他着手，继续往后探查。”
闻言，队长背对着他们，半张脸藏在阴影中，并没有反驳。
“唐小贝失踪一案性质恶劣，现在已上升为全城关注的人口拐卖案件，百姓与各个部门都在观望我们警方何日结案。现在既然抓到凶手，为了让大家安心，我们不如走完该走的流程？”
该名警员的话，挑起大家的心刺，宣告他们这段时间的压力。
突然，门被人从外推开，众人抬头望去。
霍时晏俊脸阴沉，幽沉黑眸狠戾地瞪向被镣铐锁住的歹徒，他强压着内心的冲动，才没有奔过去，挥拳撕打。
深吸口气，霍时晏咬牙问队长。
“不管你们怎样结案，我只想知晓，他们为什么要抓走我的女儿？”
对此，警方已经过盘问。
队长取过桌面上的保温杯，浓烈的苦茶顺着喉咙滑过，能让他脑袋保持清醒。
“他没有明确供认，但我们旁敲侧击，发现他们的作案方式与其他案件还有相似之处，都是有人暗中用现金交易，指使他们害人。”
简易回答完毕，队长目光如鹰隼，尖锐逼近歹徒，语气森冷。
“说，和你们接头的卖家是谁？”
歹徒忽然剧烈挣扎，愤怒嚎叫又咆哮，“我都说不知道！我们是通过线上联系，交待双方要求后，他把佣金放在我们指定的地方。电话里的声音非男非女，我也无法辩驳对方性别啊！”
队长双眼眯起，幽深晦暗，暗中打量歹徒的神态，并不完全信任他的措辞。
旁侧，霍时晏同样审视歹徒。
以他的经验，歹徒极有可能在包庇卖主。
“你们飞虎帮最爱钱，但行事也出了名的慎重。你们没见过卖主，单纯线上交易，简直违背你们一贯做法。你现在已经落网，倘若愿意配合我们的调查，便是立功，能缓刑，否则……”
队长沉声陈述事实，歹徒被长发遮挡的双眼闪过一抹心惊。
可他似想起什么，倏地冷静下来，执着重复。
“老子也想减刑，但我真没见过卖主，更别提他的身份。我的兄弟已经在逃亡中意外去世，我被你们抓到算是命里该绝，你们甭多费口舌，要杀要剐，随便！”
“注意你的用词！你现在是在警察局，不是打杀的黑帮地盘！”闻言，警员厉声呵斥。
霍时晏见毫无所收，冷着脸退出审讯室。
作为案件负责人，队长思索片刻，跟上他，“歹徒的话不算全假，依照他的口供，我们抓人如同大海捞针。依现在的情况，我们优先考虑结案。”
霍时晏面覆寒霜，双眼始终阴沉锋利，但他是理解及警方的立场。
但一日没逮住幕后真凶，他都不会放弃！
回家路上，唐唯心疼拥抱唐小贝，两手不停揉搓着闺女冰凉凉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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