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神情紧张，尽管他竭力克制了，但情绪这种东西也不是想消失就能彻底消失的。
一旁的老头明显比他要淡定，但胡子也在抖动，那双如鹰一般的眼睛看起来就不寻常。
助理沉吟数秒，在两人的目光之中长叹一口气：“实不相瞒，沈总最近脑补好像受到了创伤，遗忘了一些事，在接到你们的邮件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这个研究所的存在。”
但具体遗忘了什么，还是不够清楚。
正好失忆了研究所的事？
院长和老头都不信，那个脸色一个比一个差，都能直接送到丧葬服务点去哭丧了。
刘丰努力维持淡定，一本正经强调：“你们一定觉得这匪夷所思，但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的态度很真挚，可这并不是他们相信的理由。
他们不需要这种故事，他们需要的是资金，或者是直接解散。
吊在这不上不下，对于他们与研究所的科研人员来说，都不好受。
三人僵持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打开。
沈燃清看见几人，大步走来，大手还紧紧攥着那本厚度可观的资料书，他语气平静：“你们在研究人鱼？”
对此毫不知情的刘丰发出了尖叫，“人鱼？这根本就是童话故事里才拥有的东西吧！你们拿什么做研究？”
他们研究的对象彻底推翻了他以为的严谨，这些人简直就是在胡闹！
太荒谬了！
白胡子老头眼疾手快，拿出一团布塞到刘丰嘴巴里，压低声道：“我带你去看看你想看的，首先你得保持安静。”
刘丰被无情拽走。
院长笑眯眯拦在沈燃清身前：“沈总不用担心，这里全部都是听您差遣的，他不会有事的。”
“您之前都是一个人来这，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个助理，既然您能带他过来，想必也是信得过他，那让他知道一点也没什么吧？”
沈燃清垂眸，做都做了，还来打什么马后炮？
“我为什么要让你们研究人鱼？”沈燃清忽然开口询问，他的语气很淡，就像是领导突击检查提出一个微不足道的问题一般。
院长想过他会说最近公司周转困难，不给研究所资金的借口，却没想到他忽然会问这些。
他愣了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沈总三年前找到我们，说您手里有人鱼的东西，让我们提取其中的东西，想办法制造出一种能让人类转换为人鱼的药剂。”
如果这种话传出去，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这是比玄学还要更离奇的提议，堪称是在整活。
但他的研究团队最爱猎奇，也是全球顶尖的，曾研发过不少海洋生物的所需品，所以沈燃清当初才会找到他们。
院长回答完，整个长廊都陷入了寂静之中，他眯眸仔细看沈燃清的脸，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但毫无所获。
这人太沉得住气了！
沈燃清摇头：“不对，你说得不够完整，我不可能因为好奇一件事而去做这样劳神费心的事。”
院长懵了，小心翼翼询问：“那您有何高见？”
管你当初是什么想法，现在先把经费批了行不行啊！
但男人显然没这么容易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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