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赞尔点点头看向石台，从袖中翻出了一瓶泛着绿芒的药剂，倒在了少女的身上。
神奇的是，随着绿色药液淋到少女的体表，被少女的身体吸收，她的状态像是恢复了许多，重新有了挣扎的力量。
因赞尔向着莱特催促道：“好了，仪式马上就要开始，给予她屈辱、痛苦和折磨吧。”
莱特有些皱眉：“要怎么做？”
“桀桀桀，你可以上了她，然后划开她的胸膛，掏出她的内脏，粉碎她的四肢，割下她身上任意一个部件。”
莱特面色一变，“我没有这种嗜好，而且我怎么可能会上这种贱民。”
他捂了捂鼻子，看向一旁的骑士，
“庞加，你不是有个做侍从的小子，喜欢这个女仆吗？我看你似乎对他很不满的样子，不如你来吧。”
骑士无动于衷。
因赞尔婆婆只好遗憾作罢，“那就让她在幻境中感受这一切吧，反正都一样。”
随着她的某种动作，石台上的少女，声音突然高亢了起来，挣扎的力度也更大了，
“不，不要，莱特少爷，不要。”
她惨叫一声，声音越来越凄厉，让一旁的莱特和庞加都不由皱眉。
接着，他们发现了更诡异的一幕，少女的胸腔好像被无形的力量划开了，她的内脏器官悉数脱落。
之后的惨状让莱特和庞加都倒吸一口凉气。
可即便如此，石台上的少女也没有死。
而随着这些动作的持续进行，少女残破身体下的石台亮起了密密麻麻的紫色魔纹，魔纹间的神秘符号，也一个一个的被点亮。
就在所有的魔纹与符号全部亮起妖异的光芒，爬满了整座石台的表面时，这些由魔纹和符号组成的阵势倏忽间转动了起来。
一股无形的诡异力场生成，笼罩住了石台，接着从石台上碎裂的躯体组织里，一点点泛着微光，如同水珠般的事物析出。
一滴一滴，一串一串的相互汇聚，最终组成了一个虚淡的人影。
人影的表面及其服饰，都如同失去了色彩，化作了统一的灰暗色调。
依稀可以看出她的面貌，那是少女完整时的模样。
夏灯猛的惊醒，激烈喘息着。
这次读取到的诞生过程除了全方位视角外，还有一种近乎感同身受的体验。
里面的信息量或许没那么大，但却导致重新醒来后的夏灯，心中充斥着绝望和无助，恐惧与怨恨，愤怒和屈辱。
而这似乎激发了什么，让夏灯感觉自己的精神异常活跃，活跃得就像是能干涉现实。
然而，终究只是错觉。
尝试了一番无果的夏灯有些沮丧，天上果然不会掉下如此好事吗。
直到莫莉见他醒了，走到他近前，夏灯才发现不对。
他坐起身，盯着莫莉清亮的眸子，似乎发现了什么。
似曾相识的一幕让莫莉有些莫名其妙的同时，也再度羞涩起来。
不过随即她就察觉不对，有些呆滞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行动起来；左转三圈，右转三圈，然后低起头这看看那看看。
莫莉想要摆脱这种失控，她强行让自己的身体恢复正常站立的姿态，然后就感觉到某种微弱的行动欲，就如同心痒痒般，似乎在不经意间，就会主导她的行为。
她有些不明白这是怎么了，自己的身体为何会好端端的，就想这样那样呢？
夏灯把手拿在眼前，心情有些沉重地握了握自己的拳头，精神活跃是真的，能够干涉现实也是真的，只不过干涉的对象似乎只能是生命。
而且好像也只能够在干涉的对象，没有主观控制自己的身体动作时，才能够发挥出一些影响力，距离也极为有限。
“这是什么？传说中的精神力？”他不由暗道。
暂时不知道这股力量的成因，只能确定与刚刚看到的诞生过程有关。
想到这里，夏灯又是一声闷哼，全身都好像有了一股幻肢痛。
不，这已经不能叫幻肢痛了，应该叫幻体痛。
这让夏灯不由得痛恨起一切来，无论是生灵还是死灵。
“不对劲。”
“这是...怨灵的本能？”
夏灯眼中若有所思，看来灵知之眼的这项能力果然不能乱用，今后应当更为审慎才对。
“少爷，您要起床吗？”莫莉等了片刻，终于忍不住说道。
夏灯看了看天色，没想到天已经亮了。
他只好道：“扶我起来吧。”
在莫莉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夏灯吩咐道：“今早我就不去餐厅了，你直接帮我取来吧。”
莫莉点点头，转身走出房门。
夏灯看了看一旁的地铺，那应该是莫莉昨晚睡的地方。
扫过一眼后，他看向了距离门口不远的巴德利。
一直坐地休息的巴德利，也正好睁开了眼睛，与夏灯对视着。
他的双眼仍然闪亮，神色间也丝毫没有一夜未睡的疲惫。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昨晚那一出，应该是少爷你做下的吧。”
他的语气极为肯定，而夏灯也没有否认，他把自己昨晚被袭击，以及城堡有怨灵的事说了一遍，只是隐瞒了前因后果。
毕竟那太过骇人听闻，他也没有证据。
回想着昨晚的一幕幕，巴德利眼神凝重起来，“莱特少爷是主谋吗？他为何要如此做？又是哪里来的怨灵？”
夏灯无辜地眨着眼睛，“我不知道。”
巴德利叹了口气，感受到了心灵的疲惫。
等莫莉端来早餐，三人吃过后，夏灯将他们赶出了房门。
站在镜子前，还未等他查看自身状态，夏灯却有了一种想要钻进镜子里的冲动。
“镜中世界吗？”他忍不住喃喃自语着。
昨晚的信息读取，除了怨灵妮莉的诞生过程，还有两条功能备注，只不过那诞生过程带来的情绪太过强烈，让他下意识的忽略了那两份知识。
此刻感受到这股冲动，他倒是马上联想起来了，毕竟那两份知识对目前的他而言，都极为重要。
《力场法术初解》中，介绍了巫师初次学习力场法术所需要用到的知识，面对的障碍，发展的方向，以及后续前景，是一本巫师的入门级教科书。
里面还包含某些运用示例，其中就有用生物力场拘束灵魂，使之脱离肉体独立存在的操作细节。
这方面非常重要，因为让夏灯知道了所有能够脱离肉体独立存在的灵魂，都是由某种力场取代了身体的作用，护住了灵魂。
也因为骑士在激发生命种子后，身上就会形成一股生物力场，让自身的攻击能够在力场的约束下凝形，在空气中传播一段距离不受损耗，而不是直接消散在空气中。
这是所有贵族子嗣都知道的。
不过其中最令夏灯印象深刻的还是最后某个留言——
“塑能学派都是异端，力场法术才是一切能量与信息的本质！”
赫默大巫师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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