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眸的办公室装修得富丽堂皇，水晶吊灯闪瞎人眼，墙上挂满了他和各路明星的合照，每一张照片里，他的笑容都像复制粘贴一样标准。
他热情地招呼林羽三人坐下，亲自泡茶，那茶香四溢，据说是特供，一年就那么几斤。
“林先生，您真是年轻有为啊！年纪轻轻就有了如此成就，真是令人佩服！”冯眸奉承道，语气夸张得像在演戏。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林羽淡淡一笑，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内心毫无波澜。
全国第三？
开玩笑，迟早世界第一。
冯眸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他的影视项目，那口才，不去直播带货真是可惜了。
他描绘着电影上映后的盛况，票房破纪录，拿奖拿到手软，仿佛他已经看到了未来金光闪闪的画面。
苏婉听得有些心动，毕竟这回报率也太诱人了。
“林羽，你看这项目……”苏婉轻轻拉了拉林羽的衣袖，眼神里带着一丝犹豫。
“放心，我有数。”林羽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转头看向冯眸，“冯总，这计划书上的数据，是不是有点……过于乐观了？”
冯眸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秒，随即又恢复了正常：“林先生，这可是我们团队精心策划的项目，绝对有保障！您看看这演员阵容，这导演，这剧本，都是顶级的！”
他说着，翻开计划书，指着上面白节和陈克的名字：“白节现在可是顶流小花，陈克导演也是拿过国际大奖的，强强联手，票房绝对不会差！”
莫瑶在一旁撇撇嘴，小声嘀咕：“白节演技也就那样吧，只会瞪眼……”
林羽没说话，只是看着计划书，眼神逐渐深邃。
他注意到，计划书里有一笔巨大的宣传费用，但这宣传渠道却含糊不清。
“冯总，这宣传费用……”林羽刚开口，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神情有些紧张。
“冯总，这是……这是剧组的开支明细……”年轻人结结巴巴地说道。
冯眸脸色一变，一把夺过文件，狠狠地瞪了年轻人一眼：“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年轻人吓得缩了缩脖子，转身就跑。
林羽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
“冯总，这文件……”林羽伸出手。
冯眸脸色铁青，犹豫片刻，还是把文件递给了林羽。
林羽接过文件，随意翻了翻，然后……“啧啧啧……”
林羽慢悠悠地掏出手机，打开了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App——败家系统。
他假装漫不经心地滑动着屏幕，实际上是在用系统扫描冯眸的项目。
屏幕上跳出一行鲜红的字：“检测到资金异常流动，疑似洗钱，建议宿主谨慎投资，最好直接砸盘！” 林羽内心冷笑一声，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啧啧啧”地感叹着。
“冯总，这盒饭……888一份？群演的盒饭都这么豪华的吗？比我吃的都好啊！” 林羽指着明细上的某一行，语气戏谑。
冯眸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了，简直像吞了一只苍蝇。
他干笑着解释：“林先生，您有所不知，现在物价上涨得厉害……”
“是吗？我昨天才在隔壁剧组探班，人家那可是米其林大厨做的盒饭，也才288一份啊。” 林羽淡淡地打断了他，顺手把手机屏幕往冯眸面前晃了晃。
屏幕上正是隔壁剧组的盒饭照片，色香味俱全，看起来比冯眸这888一份的“豪华盒饭”高档了不止一个档次。
冯眸的冷汗都下来了。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打开，一个穿着性感的女子扭着腰肢走了进来。
正是当红女星白节。
她一进门就亲昵地挽住林羽的胳膊，嗲声嗲气地说：“林总，您可来了，人家等您好久了呢~”
莫瑶在一旁翻了个白眼，苏婉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林羽的反应。
林羽不着痕迹地抽回胳膊，礼貌地笑了笑：“白小姐，幸会。” 白节似乎没察觉到林羽的疏离，继续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林羽：“林总，人家听说您要投资冯总的电影，真是太有眼光了！到时候人家一定好好表现，争取给您拿个影后回来~”
林羽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转头看向冯眸：“冯总，这宣传费用，你还没解释清楚呢。” 冯眸张了张嘴，正要开口，林羽又说道：“还有这盒饭……”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不会是进了谁的口袋吧？”
冯眸的脸色瞬间煞白。
白节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讪讪地松开了林羽的胳膊。
林羽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
“啪”的一声，把茶杯放在了桌上。
“冯总，”林羽的声音冰冷，“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了。”林羽放下茶杯，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下一下，敲击在冯眸的心坎上。
“冯总，你这计划书，漏洞百出啊，真当我是冤大头？”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冯眸脸上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他猛地一拍桌子，肥肉乱颤：“林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项目多少人抢着要，给你脸你还不要脸了？识相的就赶紧投钱，不然……哼哼，别想在影视圈混！”
林羽闻言，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笑了，笑得云淡风轻。
“冯总，您这威胁人的方式，是不是有点老套了？现在都流行精神控制（pUA）了，您这还停留在上个世纪呢。”他说着，掏出手机，随意地滑动了几下，“要不要我教教你？”
莫瑶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她挽住林羽的手臂，甜甜一笑：“林羽，我相信你！别理他，我们走！”
苏婉也站起身，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裙摆，淡淡地说道：“冯总，您的项目，我们还需要再考虑考虑。”
感受到两位佳人的支持，林羽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冯眸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冯总，时代变了，您也该更新一下自己的知识库了。”
说完，林羽潇洒转身，带着莫瑶和苏婉离开了办公室。
冯眸气得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
他看着林羽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地低吼：“小子，你给我等着！”
林羽走到门口，突然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了，冯总，下次记得把盒饭的档次提高一点，888一份，实在有点低级。”
就在三人即将走出大门的时候，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林羽三人刚走出冯眸公司大楼，一个瘦小的身影就从拐角处闪了出来，怯生生地看着林羽。
正是之前送文件的小群演。
他犹豫了一下，快速地将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塞进林羽手里，然后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跑掉了。
林羽展开纸条，上面写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白节…换角…黑幕…盒饭…片场…” 虽然字迹潦草，信息零碎，但林羽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看来，这趟浑水比想象中还要深啊。
“有意思。”林羽将纸条收进口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与此同时，冯眸的办公室里，电话铃声急促地响着。
“喂，豹哥吗？帮我办件事……”冯眸的声音阴沉，带着一丝狠厉，“有个小子不识抬举，给我好好教训他一顿！”
林羽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驱车前往了小纸条上提到的“片场”。
他倒要看看，这片场里，究竟藏着什么猫腻。
傍晚的片场，灯光昏暗，人影稀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气氛。
林羽停下车，缓缓走进了片场……
突然，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你…你是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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