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尼亚确实不会造成什么破坏。
爱莉希雅和林黎率先离开了研究所，随后就是各个高层，还有梅和凯文，最后是阿波尼亚。
后者并没有自由行动的权利，而是被带到了会议室。
但一连好几个小时的审问过后，众人还是没能确定对方是否为「知情者」，又因为她那诡异的能力，于是也将她关入了「至深之处」，和千劫待在一起。
整个过程，阿波尼亚都显得很平淡，像是预见了自己的未来一般。
会议室的高层散去，不一会，三个人走了进来。
“那位女士有什么罪行吗？看着那么善良，居然也被你们关到了至深之处。”维尔薇坐在梅的身边，问道。
“罪行不算大，主要是……我们完全无法理解她的能力。”梅看着桌面上自己写了整整十张的草稿纸，叹了口气，“我觉得，我们需要给融合战士分个类了。”
“嗯？为什么？这能有什么分类？”
“……”
梅白了她一眼，目光转移到爱莉希雅身上。
“爱莉希雅，我想知道……阿波尼亚所说的，那与生俱来的能力，是真的吗？”
“唔……什么能力呀？我一点都不清楚哦。”爱莉希雅摇了摇头。
但看着就像是有隐瞒的样子。
梅也不指望她能说出什么自己想知道的，又说道：
“阿波尼亚的能力很诡异，据她所说，她现在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一个人。”
“并非是物理意义上的控制……啧，这种能力，甚至连我也形容不出来。”
“蛙趣，你真别形容不出来，有这么离谱吗？”维尔薇眼角抽搐道，“说话说一半真的很让人讨厌啊！”
“……”
“我将她的这种能力，命名为「戒律」”
“我取名是很有逻辑的，她能让对方在潜意识里完成自己的愿望……这是最初得出来的结论。”
“嗯……举个刚刚的例子吧，有一位高层的胳膊之前不小心被划了一刀，但被阿波尼亚施加了「戒律」后，伤口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恢复了。”
“这并不是治疗，那人甚至又在自己身上划了一下，但伤口依旧在以极快的速度恢复……虽然也快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呃，就只演示了一次吗？”
“不是，只是很多高层已经不愿让阿波尼亚继续施展「戒律」了，他们并不知道对方是否会伤害他们，于是会议就在审问和一次演示之后结束。”
梅揉了揉太阳穴，眼中有难以抹去的疲惫。
“融合战士的另一类名称……就叫「精神感知型」，怎么样？”
“融合战士计划和我没什么关系，取名不是随便你吗。”维尔薇耸耸肩，说道，“话说，你们既然知道她的能力这么诡异，居然也还是要把她关进至深之处吗？万一她靠这个能力煽动里面的囚犯越狱怎么办？”
“……结合我这一个下午的观察，加上她是爱莉希雅不错的朋友，我觉得她应该不会这么做。”梅摇摇头。
“她可以对每个囚犯施加相应的「戒律」，这种绝对的「服从性」……与其说她会弄出点动静，倒不如说，有她在，至深之处反而会变得更好管理。”
“行吧，随便你怎么想，只要别给我的至深之处毁了就行。”维尔薇叹了口气，“天火圣裁弄好没？我看你身边的这位已经要等不及了。”
“……”
凯文不语。
“再等一段时间吧，你也知道，最近亚特拉那里出现了一点状况，痕去了一趟，但也没有找到发现什么，所以……我打算自己去一回。”
“哎哟，梅，我的小祖宗，你可给自己放两天假吧，艾因斯坦在那里，有什么状况她还不了解是吧？”
“正是因为连她这个科研部的负责人都查不出什么，所以我才要亲自去。”梅的眼神坚定，随后想到了什么，又说道：“维尔薇，你也要和我一起去。”
“艾因斯坦很早就想找你探索量子之海的事情了，但因为各种工作一直搁置，刚好可以趁这次机会……”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其实……并不是她忙着事情而见不到我，主要是我不想去见她。”
“她不是一直在研究什么……武装人偶吗？好几年过去了也没有见到成效，我经常试图说服她放弃，但换来的……啧，除了被她骂一顿就没什么了。”
“那为什么你不和她一起研究呢？你们两个加在一起，世界上应该没什么东西造不出来吧？”
“不要，我才不要和她搞这个，嗯……这样说吧，如果她把你作为第一个武装人偶的模型，你应该就会理解我的感受了。”
“……”
梅沉默一会，点了点头。
“是吧？所以她真的是一个很让人讨厌的家伙，哼……算了，那就去见她一次吧，毕竟量子之海我也很感兴趣，我到现在都没搞明白「千界一乘」所观测到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也许使用的方法错了，你的额定功率完全释放不出来……或许会出现一个适合的人来使用她的，等着就好了。”
梅深吸一口气，说道：
“好了，维尔薇，我们明天就出发吧，希望亚特拉的事情不要和律者有关系，现在的逐火之蛾完全没有从第七律者的阴霾下走出来。”
“……”
梅又看向了林黎和爱莉希雅两人。
林黎一直在听着她们讲话，但一直都有些云里雾里的。
像是什么……「戒律」，艾因斯坦，亚特拉，她都听不懂。
“林黎，如果可以的话，最近可以多做一些委托，帝王级的崩坏兽还是很缺。”
“嗯嗯，遇到了会解决的。”林黎点头道。
她的生活很简单，也不需要懂什么，所以也不用去想那些复杂的东西。
“……”
梅又看了眼爱莉希雅，有些欲言又止的，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等几人彻底离开后，会议室的灯光逐渐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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