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惊愕不已!一场可怕的灾祸竟然降临到了建木之上,而那位被称为“乌英嘎”的神秘神女,通过最高能源监控权限,以惊人的敏捷速度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当她发现宁录的气息完全消失在感知的边缘时,她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轻松,反而在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仿佛遭受了一道晴天霹雳。
乌英嘎那绝美的容颜上,原本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此刻却被前所未有的焦灼和冰寒的惊骇所填满。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无尽的虚空,看到了末日降临的恐怖景象,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绝望。
乌英嘎的内心像是坠入了万丈冰渊一般,寒冷刺骨,她的灵魂也在不停地颤抖着。“糟糕!阴山地脉的本源竟然被如此疯狂地吞噬……建木神树所承载的三界能源基石正在剧烈震动!!”她的内心呐喊声如同实质的音波一般,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回荡,久久不散。
就在同一时刻,乌英嘎突然感觉到一股极其怪异的味道涌上了她的喉头。这股味道仿佛来自于灵魂的最深处,带着腐朽和枯萎的气息,同时还有一种冰冷的铁锈味。这种味道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乌英嘎立刻感到一阵无法抑制的恶心,几乎要呕吐出来。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真实,就好像那股腐朽和枯萎已经不仅仅是一种味觉上的通感,而是真真切切地渗透进了她的身体,侵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乌英嘎不禁浑身一颤,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她猛地仰起头,目光如同闪电一般,直直地刺向黄河大泽阴山中央的方向。她的眼中幽光暴涨,那是阴山玛瑙千里眼的神奇能力正在被激发!
随着她的神念瞬间撕裂层层空间壁垒,乌英嘎的视野超越了凡俗的界限。在那片超越常人所能看到的景象中,她看到了支撑天地、沟通人神、位于世界中央的建木神树。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惊愕不已。那原本应该流淌不息、如同液态翡翠般的神光,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黯淡、熄灭。建木神树那贯穿天地的宏伟躯干,也似乎失去了往日的生机,显得萎靡不振。!
巨大的、脉络中流淌着星辰之力的神叶,如同失去了所有生机,痛苦地卷曲、干瘪,曾经永不凋零的神叶此刻竟如同秋日枯叶般簌簌飘零!
突然间,一阵仿佛是天地的筋骨被强行抽离的、令人窒息的“吱嘎…咔嚓…”断裂声,在她的灵魂深处猛然炸响。
这声音如同来自宇宙深处的惊雷,震得她的灵魂都几乎要破碎。那是维系三界平衡的宏伟力量正在急速消退的声音,就像一座大坝突然决堤,洪水般汹涌的力量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流失。
与此同时,一股令人心悸的、苍穹将倾、大地将陷的失衡感,如同冰冷的潮水一般将她淹没。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崩塌。
而更让她心碎欲裂的是,她心爱的建木神树,历经大劫,本就如同在无尽长夜中艰难前行的旅人,如今又遭遇了如此灭顶之灾,它的复活之路变得越发渺茫,甚至可以说是令人绝望的。
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刻,时间仿佛都凝固了。她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以惊人的速度穿越了空间,瞬间出现在仍在枢纽旁竭力稳定狂暴水脉的拓克面前。
她的速度快得让人咋舌,仿佛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她的身影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留下一道耀眼的光芒。这道光芒裹挟着星宿海无尽的寒意和湿润的水汽,如同一股强大的寒流,席卷而来。
她的出现如此突然,以至于空间似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高速移动带来的微嘶声,如同极地寒风一般,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这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让人毛骨悚然。
拓克原本疲惫不堪的身躯,在这一瞬间猛然绷紧。他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的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这位风华绝代、周身萦绕着浩瀚神威的女子。
那女子的容颜陌生至极,然而,一种源自血脉最深处的悸动却在这一刻轰然苏醒。这种悸动如同沉睡的火山一般,在他的体内猛烈喷发,让他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拓克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的目光死死地锁住眼前的女子,仿佛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存在。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血液在血管中奔涌咆哮 。一股莫名的、带着血脉记忆芬芳的暖流 毫无征兆地冲击着他的灵魂壁垒。
乌英嘎 眼中的冰寒焦灼瞬间被滚烫的液体融化,化作两泓剧烈颤动的清泉,声音因极致的激动而劈裂般嘶哑:“二哥!是我…英嘎!!” 话音未落,她已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那双曾操控星河、冻结邪魔的纤纤玉手,带着不容抗拒的急迫与深埋的眷恋,带着星宿海水汽的清冽微凉 ,猛地、紧紧地握住了拓克那因长时间操控枢纽而布满粗糙泥土与冰冷汗水、指节粗粝却异常沉稳有力的手 !
拓克内心 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灵魂之海掀起滔天巨浪): “轰——!!!” 内心巨响!
那双手接触的刹那,一股源自同源血脉的、无比纯粹而灼热的暖流如同狂暴的熔岩瞬间冲垮了时空筑起的万仞高墙!
陌生感被这洪流冲刷得粉碎,只剩下骨髓里铭刻的熟悉与亲近 。
是她!真的是她!
那个记忆中在黄河营地篝火旁,会用清脆笑声追逐萤火虫的小妹!那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而她那灵动的身影也仿佛就在眼前。
巨大的狂喜如同阳光刺破阴云,瞬间照亮了他的世界。然而,紧随而来的,却是更深的、足以冻结灵魂的困惑与惊惧。
“小妹?!!……黄河营地一别,我们兄妹五人被迫分散天涯,各自蛰伏。她,留守营地最年幼的她……为何会出现在这万里黄沙之外的楼兰绝域?这周身……这撼动乾坤的神力……究竟从何而来?她这些年……经历了什么?!”
他的内心独白如疾风骤雨般袭来,让他无法平静。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小妹,试图从她的身上找到一些答案。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双手传递过来的剧烈颤抖,那不仅仅是激动,更承载着难以想象的沉重与伤痛。他的心头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乌英嘎的语速快得惊人,就像连珠箭矢一般,每一个字都像被烙铁烙过一样,带着无法忽视的紧迫感。她的眼睛里,刚刚因为重逢而泛起的泪光,此刻已经被更深的凝重所取代。
“楼兰的危机虽然暂时得到了解决,”乌英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但是宁录这次疯狂的吞噬行为,绝对不仅仅是为了楼兰!他在以阴山为中心的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都埋下了吞噬地脉的祸种!这是一种绝户之计啊!”
她的话语如同一股洪流,源源不断地冲击着拓克的耳膜,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拓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乌英嘎,仿佛听到了世界末日的宣判。
“我的最终目的地是阴山中央,”乌英嘎的语气越发急切,“我必须立刻赶过去,不惜一切代价稳住建木的根基!那可是三界最后的支点啊!!”
她的每一个音节都如同沉重的冰雹,狠狠地砸在拓克紧绷的心弦上,让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心弦即将崩断的哀鸣。拓克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母亲…”乌英嘎的声音陡然低沉下去,如同蒙上了厚厚的尘埃 ,眼中闪过一丝近乎绝望的无奈与蚀骨的担忧,
“她的行踪如同穿行于时光缝隙的谜,飘忽不定。我一直苦苦追寻,感应着她的气息…却总是…总是差之毫厘,仿佛命运的嘲弄…” 她握着拓克的手不自觉地又收紧了几分,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 。
“父亲的亡灵…”她的声音如同被寒冰冻结,带着撕裂灵魂的痛楚 ,“我已经与父亲亡灵相遇几次,他并未完全消散!他的魂灵被困在冥界某个连死亡本身都遗忘的角落…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的残烛…我能‘听’到他跨越生死的痛苦呼唤,却像隔着万重混沌壁垒,无论如何也…定位不到他的所在…” 巨大的悲伤让她几乎无法喘息。
她强行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带着泪水的咸涩与星宿海的微腥 。
“而大哥……”她的声音突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巨力扼住了喉咙一般,猛地哽咽起来,原本就充满忧虑的双眼,此刻更是瞬间被一层更深的、仿佛能够吞噬一切光明的忧惧所弥漫。
“他……他最后一次传来的破碎讯息,是在昆仑山深处……”她的声音在颤抖,似乎连说出这句话都需要极大的勇气,“那讯息充满了不祥与混乱……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到底是生是死……我……我完全不知道啊……”
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拓克的手,传递着一种无法抑制的剧烈颤抖。这种颤抖,不仅仅是因为对亲人的思念和对大哥生死未卜的担忧,更是因为她背负着整个家族的破碎、至亲的离散,以及仿佛天地都要倾覆的万钧重担!
拓克的内心如同被投入了九幽寒狱一般,每一寸思维都在瞬间凝固成冰。父亲已经亡故,但他的灵魂是否尚存?母亲如同泡影一般突然失踪,至今杳无音讯!大哥在昆仑绝域失联,凶多吉少!小妹身负惊天神力,却现身西域绝地,生死不明!而三弟、四弟呢?他们又在何处?是否也遭遇了不测?
信息冲击如冰锥刺骨一股贯穿脊椎的寒意,比楼兰最冷的夜风还要冰冷刺骨 ,瞬间冻结了他的四肢百骸。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缠绕上他的心脏:“我们兄妹五人的分散潜伏…当年只道是躲避人间战祸、保存血脉…难道…背后竟隐藏着足以颠覆乾坤的巨大隐秘?我们所面对的敌人…宁录…以及他背后的力量…难道不仅仅是觊觎人间王朝权柄、部族争霸那么简单?而是…一场阴谋编织了万古岁月,其目标…竟是足以吞天噬地、崩坏三界的——灭世之局?!”
得知建木濒危的惊天危机与家族巨变的残酷真相,拓克心中最后一丝侥幸荡然无存。楼兰废墟上短暂的安宁,不过是滔天巨浪前虚假的泡沫。
他与阿尔古娜公主站在缓缓复苏、却仍显破败凄凉的楼兰古城前 。风卷着干燥的沙尘与一丝微弱的水汽 ,在两人之间呜咽 。
拓克缓缓抬手,指尖带着泥土的气息和一丝未散的体温 ,将一枚温润、内蕴着如丝如缕金色流光的阴山玛瑙碎片,轻轻放入阿尔古娜公主微凉的掌心 。
碎片接触到肌肤的瞬间,一丝微弱却坚韧的暖流和安抚动荡水脉的意志传递过去。
阿尔古娜内心 如同被那碎片上的暖流击中,灵魂深处泛起涟漪: “楼兰之水永为你清冽流淌,如同我的血脉为你奔涌…我心之门庭,永为你一人而开,直至黄沙覆城,星辰陨落…”
拓克内心 目光如磐石般坚定,回望公主的眼眸深处蕴藏着浩瀚的承诺:“等我…待我稳住那倾覆三界的神木根基,寻回我失落的至亲骨血…我必携四海之水的温柔,汇九天星河之璀璨,归来润泽你楼兰千秋万代,让这绿洲之花永不凋零!”
两人目光在空中久久交织 ,沙尘似乎在这一刻凝滞 。千言万语,无需出口,所有的承诺、担忧、不舍与炽热的情意,已在这无声的凝视中深种彼此心魂。
他最后望向柔利古城所在的遥远方向 ,凝聚神念,一道无形的、带着水纹般波动的讯息 穿透空间:“颜儿!务必坚守!此间地脉之损,我拓克铭刻于心!待我归来,必倾尽所能,弥补亏欠!”
告别了爱人,告别了战友,拓克深吸一口气 ,那空气中混杂着沙土、水汽、废墟的气息 ,更带着沉重的使命。他转身,目光与妹妹乌英嘎瞬间相接 。兄妹二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无声地交流着决绝、叮嘱与最深沉的牵挂。
“二哥,阴山中央再会!前路凶险,万望小心自身!!” 乌英嘎语速极快,眼中忧虑与决然交织。话音未落,她身形已化作一道撕裂长空的炽白流光 ,带着尖锐的破空厉啸 ,朝着阴山中央的方向,以超越极限的速度疾驰而去!她必须争分夺秒,与那正在崩塌的三界支柱赛跑!
拓克凝望着妹妹消失的天际 ,眼中最后一丝柔软被钢铁般的意志取代。他猛地挥手,黄金战车无声浮现 ,流淌着太阳般的光辉。
他跨上虺蜴,最后深深地望了一眼西方 ——那里是云雾缭绕、神秘莫测的昆仑山,是大哥最后消失的绝域,更是那地脉吞噬者宁录极可能潜藏、并酝酿着吞噬下一个目标的狰狞巢穴!
“嗡——!” 虺蜴流光骤然爆发,撕裂楼兰上空的宁静。拓克驾驭着光流,再无半分犹豫,朝着那埋葬着兄长线索、潜伏着无尽凶险的西方昆仑,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征途!寻找兄长、探寻那足以倾覆三界的恐怖真相、阻止那灭世阴谋的下一步——此刻,皆系于他一身!
楼兰的烽烟只是暂时沉落,一场席卷天地、关乎至亲血脉存续与三界存亡的灭世风暴,其最黑暗的核心,已在阴山与昆仑之巅疯狂酝酿!命运的齿轮,带着刺耳的轰鸣,加速转动!
此时此刻,柔利城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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