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候确实认识了一位行家里手，眼光犀利，手头上确实藏有不少真品，如果您愿意慷慨解囊，他可能愿意转售。”
破败王回应说。
“如果是真正的精品，价钱不是主要问题。”
何雨生笑着说，当前购买这些古董，只要价格合理，投资必有回报。
“不愧为大商人，与我们普通人的确不同，跟我来吧。”
破败王赞道，引领二人来到一处售卖古玩的店面。
一进店，便见老板正与一位外籍人士商讨生意，外国友人试图以较低的价格购入一只古董花瓶。
这位老板身材偏瘦，个子不高，最为醒目的便是口中的那颗金色门牙。
“王老大驾光临。”
老板见状热情迎接，并随即注意到何雨生：“这位也是您认识的朋友吗？”
“这是我的朋友，姓何名雨生，打算在此购置一些古董。”
破败王介绍完毕，继而又引见给何雨生说：“这位老板叫做‘大金牙’，正是这家店的主理人。”
“潘家园，大金牙，你说的不会是那个有名的古董商人吧。”
何雨生心中暗想。
“何老弟，候爷，我这儿正忙着接待其他顾客，你们稍等一下，稍后我陪你们详聊。”
大金牙说着。
“随便，你忙你的。”
何雨生随口应答。
听罢，大金牙立即回到外国客户身边继续洽谈，何雨生也不闲着，开始环顾这家店内的各类物品。
“你看到了没？我这儿又来了一位贵客。
要不这样，你们先回家考虑考虑，想明白了再来，我不担心找不到买家。”
大金牙转向那位外国客户，提议道。
旁边的翻译即刻将话翻译给这位外国客户听，他随即接受了大金牙先前提出的价格，当即便完成了支付。
在外国客户离开之后，破烂侯评论说：“这些人真是轻信上钩，花了两千元买了个假瓷器，居然当宝贝一样看待。”
“候爷，我这是小本生意，偶尔赚一笔回来足够过几年。”
大金牙笑着说，随即转头对何雨生说，“何老板，有什么心仪的物品吗？”
“得看看你这儿有没有让我心动的东西。”
何雨生微笑着回应。
“我这儿品种齐全，您来看这款铜像，绝对是好东西，据说是来自西周的精品。”
大金牙边说边指向房间中的一款小型青铜像。
“西周的？我觉得更像是上周造出来的。”
何雨生打趣道。
“大金牙，你的这点儿招数对付新手还行，但在行家面前就不要再出丑了。
他可是在这行业有深厚功底的人，就连我都望尘莫及。”
破烂侯在一旁插嘴。
“原来是行家上门，失敬失敬，我这厢给何老板赔不是。”
大金牙带着讨好的笑。
“拿点真玩意儿出来吧，外面这些，还是留下来哄那些外国人的好。”
何雨生建议道，他在快速扫了一眼店内的陈设后，确认连一件真正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
“请稍候。”
大金牙答应道，旋即起身走向内室。
“你把这些宝贝买下来，也算是替他保管了，免得让更多的外国佬占便宜。”
破烂侯解释了他的初衷。
虽然破烂侯今天看着大金牙成功用赝品迷惑了外国人，但如果遇到识货的人，他绝对蒙不过去，到时只有拿出真正的好东西。
这其实也是破烂侯为何会领何雨生来这里的原因之一，若非他相信何雨生有足够的鉴赏力，以他那孤僻的性情，绝不会随意透露此类信息。
很快，大金牙手捧锦盒回来了。
“麻烦您给鉴赏鉴赏。”
说着，大金牙将锦盒放于何雨生身前的桌上，并掀开了盒盖。
盒内装有一件洗（用于书写后涮笔的小容器），其口部略微展开，底座有三枚如意状支撑足，内部涂抹为淡蓝釉，外部则是玫瑰紫釉色，而底面则轻轻刷上一层黄褐色护釉。
何雨生仔细检查了一下那洗，“无论是光泽还是质地都极其出色，看起来像宋朝钧瓷的玫瑰紫色釉面洗，而且上面还装饰有铜制钉头。”
他对这件藏品进行了鉴定。
“何老板，果然是慧眼如炬。”
大金牙由衷地赞赏。
“这件洗我要了，说说你的价钱。”
何雨生产生兴趣，表现得颇为爽快。
大金牙默而不语，直接竖起了一根手指，“五万吗？”
何雨生猜测。
“正是此意，如果您认为合理的话，可以直接抱走。”
大金牙回应。
“好，成交！”
何雨生迅速答应下来，没有跟大金牙讨价还价，毕竟他还想将来能在大金牙这里购物，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很重要。
况且这件瓷器在今后二十至三十年间，卖四五百万应该是没问题的。
“您是付现金还是通过转账呢？”
大金牙笑着询问。
“给我你的银行账号，我找人帮转给你。”
何雨生回答道，谁没事随身携带大量现金呢？即使他的系统空间中有现成的现金，此时也无法拿出来使用。
“可以。”
大金牙随即取来纸笔，写下自己的银行账号递给何雨生。
“您稍等一下，我去打电话安排一下。”
何雨生说明。
“出了这门向左，走大概两百米，那里就有地方可以打电话。”
大金牙提醒道。
何雨生按照大金牙所说的方向找到电话亭，拨通了周晓白的电话，请她将款项汇至大金牙的账户，随后返回了店里。
“钱已经转账过去，马上应该就能到账了，您可以查一查。”
何雨生告诉大金牙。
“您真痛快，我也不绕弯子，账就不用核了，我相信您，东西您可以直接带走了。”
大金牙直接表示。
这时，旁观的破烂侯发问：“大金牙，今日遇到了大买主，你怎么只肯卖出一样东西？”
他知道大金牙手中一定还藏有其他珍品。
“侯爷，好东西确实是有几件，但我得留几个宝贝守着这铺面啊，要不然生意还怎么做？”
大金牙解释道。
“这里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将来有好东西，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保证不会亏待你。”
何雨生递上一张写着自己电话号码的小纸条给大金牙。
“行，这点您可以放心，有好货色我定会优先联系您。”
大金牙爽快答应。
“可以问问这些复制品你是从哪里进货的吗？如果不方便的话也就算了。”
何雨生问，他在店里巡视一圈，发现大金牙店中的几件模仿品做工精细，连他自己也要仔细辨别真假。
“这有啥不好说的，这片地方做这个的手艺人很多，我都是从他们那儿收的。”
大金牙毫不掩饰地说。
“那个花瓶还有那边的那个瓷碗，是哪位高手做的？”
何雨生指着店内架子上两件引人注意的物品。
“您还真有眼光，这两件可是出自大师之手，都是由这里的高手‘鬼手张’制作的，这一带做这行的，技艺数他最高超。”
大金牙称赞道。
“你知道鬼手张住在哪吗？”
何雨生继续问道。
“你对这些复制品也很感兴趣吗？”
大金牙回应。
“复制品同样有收藏的价值，有时甚至比原件更加珍贵。
我听闻鬼手张的技术精湛，想要看看他的作品是否有这样的价值。”
何雨生解释说。
“您出门往左，走第二个胡同，在右边第三个院落就是鬼手张的住处了。
只是他性情孤僻，一般人很难接近，如果您告诉他我是推荐您前去的，他会给您开大门。”
大金牙建议道。
\"那就太谢谢了。
\" 何雨生致以感谢，随后便将箱子揽入怀中，打算去找鬼手张。
“何老板，侯爷，走好。”
大金牙客气道。
从大金牙店铺步出后，破烂侯道：“你自己一个人去吧，我不陪了，我得去附近瞧瞧。”
“好。”
何雨生应声点头。
与破烂侯分开路线后，何雨生依据大金牙告知的住址寻到鬼手张所在的小院门口。
何雨生轻轻扣响门扉，等待许久，才有一位满头银丝、身影略微弯曲的老者前来应门。
“阁下可是鬼手张？”
何雨生问道，对方默不作声，他又补充道：“我是大金牙让我来的。”
“进来吧。”
鬼手张语气平静而冷淡地说。
何雨生随同鬼手张踏入院内，只见院落颇为宽敞，同时也显得相当杂乱。
院子里到处摆放着些制作完成的瓷器及半成品，地面撒满了刚刚破碎的瓷器碎片。
扫视一番那些成品瓷器，何雨生注意到它们比大金牙店里所陈列的复制品更为精巧，如果出现在其他场合，即便是自己也需要费点心思方能识别出其为复制品。
“选中心仪之物可出价购买，若价钱不合意，那就请回。”
鬼手张简单交代一句，旋即转身处理自己的事务。
虽然眼前这些瓷器伪造得惟妙惟肖，但何雨生对其并无购买的兴趣，反而专注观察着鬼手张的一举一动。
此刻，鬼手张正在为一瓷器初坯上釉，这道工序是制作前最后一步且至关重要的环节，需要精确掌握釉的涂抹技巧，否则易留下痕迹。
正当他在仔细观察时，心中突然响起一阵机械音：“滴！系统检测到宿主勤奋好学，古董复制技艺等级+1，奖励一块钱币。”
【古董复制技艺】:11（1\/100）.
对于这声音，何雨生并不感到诧异，似乎早有所预见。
随后连续几声机械提示：“滴！系统检测到宿主勤奋好学，古董复制技艺等级再次提升，奖励一份工业劵。”
“滴！系统检测到宿主勤奋好学，古董复制技艺再加，奖励粮食券五斤。”
直至鬼手张为那瓷坯完成了上釉操作，何雨生不得不中断了他的观察之旅。
“如不购买，请尽快离开。”
鬼手张面沉似水地开口。
“您手中这件瓷器的原型，是不是宋代汝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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