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去哪找他？我又不认识他。”惊讶之余，林曦皱眉问道。
“简单，你多活动活动，多兴风作浪，他自然就出来了。”
林曦：？
“那梦萧前辈还真是，都化为鬼魂了还不忘正道啊。”
能教出梦溟这样的，果然是
“你理解错了吧？”南宫昀道，“除邪修？梦萧师伯才不会呢，单纯因为他也喜欢兴风作浪而已。”
林曦：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南宫昀却来劲了：“我跟你讲，师伯生前英勇事迹多着呢。上一代魔尊，知道吧？”
“嗯，被梦萧前辈砍了的那个？”
“不。那魔，也是颇有几分姿色，算美男了。师伯单枪匹马杀到魔族，挑了他老窝，还...轻薄了他几句。”
南宫昀记正经的记不住，这些倒是记忆犹新，讲的眉飞色舞。
他记得梦萧那时好像拎着魔族护法的脑袋笑着对那魔头道：“在下不远万里来这儿，只为博美人一嗔，哈哈哈哈，快哉快哉！”
“瞧瞧你，堂堂魔尊，怎么脸一红跟小媳妇似的，诶哟！！！”
...
南宫昀续道：“上一代魔尊大怒，骂的有些太脏了，直接把天雷引来了，劈的懵了，结果被师伯随随便便就给除了...”
林曦：...
原来你是这样的吗梦萧前辈？原来梦溟是基因突变梦誉岚才是得了真传吗？
这贱了吧唧的样子真像啊。
“如果这样那我有个更快捷的办法。”林曦突然笑得无比诡异。
过了一会儿，青年的声音与一群鬼魂的声音同时响起，震耳欲聋。
“梦萧前辈，速速出来，要不然我就让您调戏前任魔尊的美名传遍整个修真界！”
“哟，梦萧前辈，你怎么这么害羞呀，脸一红跟小媳妇似的，诶哟！”
...
一个能看出清晰样貌的，青年长相的鬼魂，缩在草丛里无声咒骂。
“南宫昀你这个天杀的...”
还有这个嗷嗷乱叫的小子是不知道尊重长辈怎么写吗，果然是舒灵教出来的徒弟，就是狂野啊。
“为了保全名誉...只好如此了！”梦萧神色突然一冷，捏了个法诀。
“梦萧前辈，你最好解释一下为啥你教出来的二徒弟变成魔尊了。”
突然，那青年一句话宛若炸雷一般响起。
“什么？！”虽然已经有所预料，梦萧还是有些不愿相信。
“都已经这样了...祂还是不愿意放过人修吗？”
*
“梦萧前辈！你别跑啊梦萧前辈！便宜他们不如便宜我啊！”林曦已经彻底放飞自我，拿着自制的扩音喇叭在忘川天坑里大喊。
怕什么，我不嫌丢脸，丢脸的就是别人了。
突然，不知道谁从后边一闷棍敲下来，他瞬间失去了知觉。
不知何时，身旁“护驾”的鬼魂居然像被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眼神呆滞。
再次醒来，一张大脸突然贴了上来，吓得林曦一把阴符撒出去。
“啧啧啧，舒灵的徒弟就这水平？”一个长相俊秀的青年...鬼魂，随便一飘就躲过了阴符。
“梦萧前辈，你终于便宜我...呸，来了。”
林曦说顺嘴了，连忙改口。
梦萧脸色一黑。
“你说阿陵成了魔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林曦没来得及问，梦萧倒是先发话了。
“我的那些徒子徒孙都怎么样？”
林曦看着面前这个前辈期待的神色，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梦溟前辈正的发邪，雪前辈...呃，邪的发邪。”
“跳过他俩。”梦萧一副不对俩徒弟抱有任何期待的神色：“徒孙呢？”
“您的徒孙梦誉岚...也是有鼻子有眼的。”
梦萧：...
有鼻子有眼算什么形容啊喂！形容他身体健康？
“雪慕枫应该是您的徒子徒孙中唯一的希望了，只是...性取向不太正常。”林曦考虑了一下，还是称赞了雪慕枫。
“没事没事，反正只要不是内部消化就行...”梦萧道。
“您真是神机妙算啊。”林曦毫不留情打破了梦萧的幻想。
...
“细说阿陵。他是怎么成为魔尊的？”梦萧还是最关心雪锦陵的问题。
“我哪里知道。他就是在南疆千月国凭空冒出来的。我猜测他本体至少是渡劫中期往上。他还有一堆分身...感觉每个性格都不太一样。”
“对了，他行事也是跟人格分裂一样，有的时候明明能杀我们却并未下手，而且对云萧宗格外宽容。挺邪门一个人。”
听完林曦的话，梦萧神色有些落寞：“这样的阿陵...已经不是阿陵了。”
“他的本心早就剩的不多了...能撑到现在难为他了。”
林曦一脸懵逼。
什么本心剩的不多了，难不成此刻的雪锦陵被什么东西上身了？
“你找我，应该是要问我以前发生的那些事吧？”梦萧的神色突然变得锐利了一些。
“不错。请前辈解惑。”林曦道。
“数十年前的变故...远比这次惨烈的多。这次不过是人修插手干预，忘川天坑才会有变故，但是曾经的那次，是没有任何人为干预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天...道？”
梦萧并未回答，继续自顾自道：“忘川天坑肆虐时，我已经死在了飞升雷劫下。我的资质终究还是不够的...最终也只保住了魂魄。死前，我看到了“祂”的模样。”
“什么样子的？”林曦此刻也认真起来了。他也想知道，那个数次被他戏耍而劈不死他的玩意儿...到底是啥？
“抱歉，出于限制，我说不出来。”梦萧神色有些落寞。
“但一来，祂不会容许知道祂真实样子的人修活着，二来我本应灰飞烟灭，不应活下来。所以祂定会毫不犹豫的置我于死地。”
“不是说天道也有禁制，不能过分干预人间事，不能无故滥杀修士吗？”林曦疑惑。
“话虽如此，但是我从飞升失败那一刻起...就不再属于人修的范畴了。祂想怎样就能怎样。”梦萧解释。
“为了躲避天道，我就藏到了忘川天坑。而当时南宫昀已死，魂魄离体，所以南宫昀才会看见我坠入忘川天坑的画面。”
“那次...死了很多云萧宗弟子吗？”林曦又问。
“嗯。”
“其实从某种方面来讲...”梦萧想了想，“你和阿陵很像。不过是你幸运一些罢了。”
“真正的阿陵，其实早已死于忘川天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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