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不禁嘿嘿一笑，满脸讨好地说道：“你可真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
白梦妃礼貌性地陪着笑了笑，没等赵飞开口，便抢先说道：“行，我答应你。”
赵飞顿时满脸狐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你还没听我要说什么就答应了？”
“没错。”白梦妃神色笃定，“因为我心里已经大概有数了。反正这件案子，还是由你来负责，毕竟你是我的上司。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来承担责任；要是有了功劳，就归你。这样可以吧？”
见白梦妃说得认真诚恳，赵飞信以为真，暗暗点了点头，笑道：“你可真是冰雪聪明。”
这时，王恬恰好从旁边路过。
赵飞立刻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对白梦妃说道：“对了，停尸房的那具尸体，你找个时间去查看一下。”
“好的。”白梦妃应了一声，随即转身，朝着停尸房走去。
项云天在不远处看到白梦妃动身，急忙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同来到停尸房后，项云天终究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刚刚赵队跟你说了些什么？”
白梦妃心想，如果把事情告诉项云天，他肯定会觉得赵飞为人不地道，于是一边穿上防菌服，一边暗自笑着说道：“没什么要紧事。”
“真的没有吗？”项云天还是有些不信，满脸狐疑地追问道。
白梦妃坚定地点了点头，不想再多做解释，径直走向韩雪的尸体。
一走到韩雪的尸体旁，白梦妃便开始仔细检验。检验后发现，这具尸体，除了凶手取走了死者身上的一件东西外，作案手法与那个连环凶杀案的变态杀手的手法截然不同。
项云天见白梦妃神情专注地端详着尸体，便走上前来，轻声问道：“发现什么了？”
“我觉得凶手这次的手法，十分简单粗暴。所以我怀疑……”说着，白梦妃缓缓转过头，看向身旁的项云天。
项云天眉头微皱，低声问道：“所以你怀疑这不是那个凶手干的？”
“是的。”白梦妃表情严肃。
项云天暗自思索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其实我昨晚也有这种感觉。因为那个凶手当时在商场布下了重重陷阱，等着我们上钩，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呢？”
白梦妃暗暗点头，接着说道：“没错，所以我怀疑，现在的凶手可能不止一个人。”
“那你觉得会有几个呢？”
“不好说，但至少有两个。”
白梦妃话音刚落，停尸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小警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对两人说道：“两位法医，外面有很多记者想要采访你们。”
“记者？”白梦妃眉头微蹙，暗自思忖了一下，“什么记者？”
“他们都是来采访苗晓晓和韩雪案子的，想问问警方对这件事的看法，还有后续的一些问题。赵队在那边已经应付不过来了，所以让我来请二位过去。”
白梦妃心想是赵队让自己过去的，便转头看向项云天。
项云天立刻会意，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这就过去。”
两人脱下防菌服走出去，迎面而来的是“咔嚓咔嚓”的闪光灯和记者们连珠炮似的追问。
“各位稍等一下，提问请一个一个来。”项云天高声说道。
紧接着，许多记者纷纷举手想要发问。
项云天随意指了一个记者，说道：“你来吧，我回答你的问题。”
那名记者立刻问道：“请问项法医，对于这件案子，你们警方有新的看法吗？还是一直没有进展？”
项云天如实公布了验尸结果，说道：“目前我们警方怀疑，韩雪的案子可能不是连环凶杀案的凶手所为。”
这名记者紧接着追问：“这么说的话，这件案子的凶手很可能另有其人？也就是说，这可能是两件不同的案子？”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项云天答道。
这时，项云天又看到一名记者把手举得高高的，便看向她，说道：“你问吧。”
那名记者立刻问道：“可是，据说这两名死者当时在同一个旅行团，而且那个旅行团的成员，还有你和你身边的章法医。据爆料，整个旅行团只剩下你们两位法医，其他人都遇害了。”
听到这里，白梦妃察觉到一丝怀疑的意味，忍不住说道：“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请直接提问吧。”
那名记者毫不避讳地问道：“你们两位是否有作案的嫌疑呢？”
这句话一出，现场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默。
项云天也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我们当然也有被怀疑的可能，但我们自己清楚，我们是清白的。”
“那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呢？为什么整个旅行团的人都遇害了，唯独你们两人没事？”那名记者不依不饶地追问。
项云天深深地吸了口气，转头看向身旁的白梦妃。此时，他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她。
白梦妃却显得从容不迫，落落大方地反问道：“那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们杀了人呢？抓人讲究证据。换个角度想，如果今天我说这件案子是你做的，却让你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你会怎么想？”
那名记者暗自思忖了一番，一时竟无言以对。
白梦妃见众人都不再说话，便又说道：“而且，大家不妨想一想，我们有什么作案动机呢？所以我希望大家不要无端猜测，误导公众。好了，今天的访问到此结束。如果还有疑问，可以拨打我们的服务电话联系服务台。如果对我个人有意见，请写信寄到投诉科，不知道邮箱的，可以在网上搜索。”
说完，白梦妃神色冷淡地转过身，迈步离去。项云天急忙快步跟上。
那些记者们眼巴巴地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却都没有再出声。
走了一段路后，项云天终于追上白梦妃，感激地说道：“刚刚多亏有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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