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中午了。张卫直接从床上蹦下来伸个大大的懒腰，疲劳一扫而空。
洗漱一番，拿出背包检查一下。很好！两条大黄鱼完好无损地躺在里面。张卫现在卡里只有四位数，只想着快点出门把大黄鱼变成毛爷爷。
出了小区，张卫也不急于一时。先去找了个面馆补充一下能量。边吃边打开手机查询附近的金店。依稀记得，小时候居住的镇子上，这类私人小金店还挺常见的。
但到了大城市，人们更加愿意相信老庙、周大福这些大品牌，小金店现在已经不太能看到了。
最近的一家叫“范记金饰”在一公里外。张卫把面吃完。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就前往了这家金店。
“欢迎光临，随便看。”
店面不大，也就四五十平的样子。进入大门的左右各有一排长长的透明柜台，展示着大大小小的黄金首饰。也没有热情的营业员小姐姐，仅有个瘦削的中年男子坐在柜台里捧着手机打游戏。
张卫进门后他也仅仅抬头看了一眼。见是一个岁数不大的小年轻，也就没当回事。
一般来买黄金首饰的都是些中老年人，带着年轻人来挑结婚首饰。要么年轻男女来买个情侣对戒啥的。很少有年轻男生一个人来的。
“老板你这里回收黄金吗”张卫说着便从背包里面拿出了那两个麻布包放在货柜上
中年男人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手机，走过来打开一个麻布包。
一抹金光显露。
“居然是金条啊”老板眼前一亮赶忙打开另外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另一根金条映入眼帘
“这是来了大单啊！”中年男子立马换了一张热情洋溢的笑脸：
“小兄弟，你放心，我门店回收黄金一向是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不过可否让我先检测一下成分？“
黄金的真假和含金量多少仅用肉眼观察肯定是无法辨别的，一般需要用专业的测量仪器进行检测。
张卫点了点头，就见老板在柜台下面拿出一个类似打印机一样的电子仪器放在桌上。启动开关后把其中一块金条放了进去。没多久机器的显示屏上就出现了一串数据。然后中年男子又拿出了一个精密称重仪分别给两块金条测量。
“没问题，两根金条都是真金，含金量达到了95%以上。重量分别为331.5克和329.8克。中年男子确认了张卫不是卖假货的骗子之后笑容更胜。
“不知道小兄弟有没有购买发票，或者转让凭证之类的？这样也方便我们回收。”
“没有”张卫一脸看智障的表情望着中年男子。
开玩笑！我要是有发票还来你这小破店回收？是看你给的价格高还是看你长的帅？再说了你见过民国时期的大黄鱼有发票的吗？上面的繁体字你看不见啊。
“那我再多问一句，小兄弟你这金条是怎么来的？”
张卫皱眉道：“这有关系吗？
中间男子见张卫面色冷了下来，赶紧补了一句：“我就是例行问一句，做我们这行的这是规矩，小兄弟别介意啊。”
此刻他心里嘀咕“估计这两块金条多半是这年轻人从家里偷出来变卖的。”不过他也管不着，金条保真就行。
中年男子眼珠转了转，说道：“小兄弟。今天的黄金牌价是582.5元每克。但那是国际牌价，我们回收肯定不会给到那么高的价格，毕竟我们也是要吃饭的，再加上你这也没有发票收据之类的。”
接着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最后咬牙道：“这样吧小兄弟我看你也不容易，我吃点亏。给到你350元每克你看怎么样？别家可出不了这么高的价格。”
“老板看不出来你还会武术哦？”张卫略显诧异地看着中年男子。
“我不会武术啊？”中年男子一脸懵圈道。
“可我看你这屠龙刀挥起来挺猛啊。一看就是练了几十年的功夫，刀法已入大成境界啊”张卫无语地说道。
开玩笑，这可是黄金啊，硬通货里的硬通货。又不是地摊卖衣服还能直接对半砍价的？
老板尬笑几声：“我就出个价，小兄弟还可以再商量嘛。现在黄金价格也不稳定，保不齐哪一天就跌下来，到时候连200每克都不一定有了。”
“老板我也不和你废话了，”张卫干脆地说道：“500元每克。否则我就去别处再看看了。”
“380每克如何”中年男子握着屠龙刀一副不砍死眼前这年轻人不罢休的样子。
“就500每克，少一分钱都不卖了，况且这次交易顺利以后还会有大把机会合作。”张卫开始给中年男子画了个饼。
双方来回拉扯了一番。最终中年男子露出一脸肉疼的表情“算我怕了你了。就按500每克来吧，小兄弟以后可要常来照顾我生意啊。我这都是亏着收了”
“成交。”张卫笑着点了点头把台子上的金条往前推了推。
“小兄弟，这是我名片，以后有需要常联系啊。这次交易金额比较大，你提供一个银行卡号，我给你转账。”敲定价格，中年男子也是心情大好。
“就银行转账吧，卡号是31*****076”张卫拿起名片扫了一眼。
名片上写着：“盛海市范记金行董事长 范海涛。”乍一看这名片还挺唬人的，可这小店和高大上压根也不搭边。
由于金额比较大，范海涛又打印了一份交易合同。张卫翻看了一下，就是一份制式合同没什么问题就爽快地签了字。
范海涛收了合同，去后面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
（工商银行）您尾号076的储蓄卡收入.00元…
张卫看着手机上的银行短信。脸上故作镇静。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没想到最近一直走霉运，终于咸鱼翻身了！要知道他在盛海辛苦工作了两年也没有攒下过那么多钱。
挥手告别老板，离开了金店。全部身家瞬间从三千多块飙升到三十多万。
午后的阳光洒落肩头，此刻的张卫和昨日那个颓废的自己仿佛判若两人。
另一边，坐在金店里的范海涛，目送张卫打车离开，赶忙打了个电话：
“表弟啊，你猜我今天收到了啥？”
电话那头声音十分嘈杂，隐隐还能听见什么灯光，导播之类的话语。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大哥，我这边要上台录节目了，你能不能长话短说？”
“大黄鱼啊，还是两条！今天有个小子按正常黄金卖给我了，500一克。你帮我问问有没有渠道出手。抛开黄金不谈，这可是民国的古董啊”
没有人是傻子，这种小金店你看着平时生意冷淡，人家靠的就是开张吃三年。精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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