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了抓头皮，眼睛亮得像夜里猫眼。
肯定有鬼！绝对有猫腻！
陈锡江这种人，能藏着啥秘密？
是负心汉翻车了？
是被谁套路了？
还是……根本不是表面这副清纯小白脸模样？
小说新金矿！来了来了！我命由我不由天！
***
江南区押鸥亭路12街，汉京中心大厦。
60楼，J.Fashion服装公司。
下午五点，送走最后一个面试者。
文东恩往办公桌上一趴，长叹一声：“招人比登天还难。挑中的，全都有好几个offer在手。咱这刚起步的小破公司，拿啥比？工资加不起，条件还不能降，不然团队咋组？怕是得熬到下个月去。”
今天约了五个，从行政到设计都有。
结果呢？简历吹得天花乱坠，实则连她一半经验都没有。
唯一勉强过得去的，是个助理主播，但开口就要八千，能力真撑不起这个价。
人事财务能凑合，可核心业务呢？那是公司的命根子。
搞不好，明年就得关张大吉。
她一扭头，看陈锡江一脸轻松，居然还笑？
“你有办法？”她挑眉。
“别急。”他冲她眨眨眼，“明天你就知道了。保你惊喜。”
那表情，太有底气了。
文东恩一愣。
——等等……这家伙，根本不是普通股东吧？
她突然想起传闻：陈锡江背后有人，连律师界大佬都给他面子。
他不是在招人……他是在调兵！
***
铜雀区新盘浦洞，美诗沁美容院。
工作日人少，清清静静。
金志垣刚给客户做完护理，把护肤品一瓶瓶摆好，床单换上新的，这才瘫在凳子上。
摸出手机，点开Kakaotalk。
6点整了，还没消息。
她盯着屏幕，心里跟猫抓似的。
今天一睁眼就在等，一整天过去了，连个“在吗？”都没有。
【亲都亲了，表都送了，你咋跟冰山似的？】
她叹了口气，嘟着嘴小声念叨：“程序员哥哥啊，你就不能主动点？
我初吻都献给你了，你还搁那儿装高冷？
呜呜呜，太伤我心了……”
“小垣！盒饭到了，楼下拿一下！”
“来啦！”
她赶紧把手机塞回口袋，一溜烟跑下楼。
晚上六点到七点，员工开饭时间。
没人值班的，都能去吃。
她拎着一大袋饭盒回来，放在休息区。
每份八千四百韩元，一荤两素，量足味美。
大伙儿天天拼单，十来个人，吃得贼香。
她是新人，还是试用期的小透明，跑腿的事儿自然落到她头上。
把饭盒一一摆好，李洪珠凑过来：“小垣，最近还行不？”
“挺好的，工作日比以前轻松多了。”
“那就好。”李洪珠笑着拍拍她，“撑住这段，转正后就能调白班了，晚上太熬人。”
她也是刚来，天天晚班，有个熟人陪着，至少不孤单。
“嗯嗯！”金志垣一握拳，“一起冲！”
“哒哒哒……”
脚步声由远及近。
急促的脚步声踩着地板“咚咚咚”响，几个刚忙完的女同事推门进来，二话不说就翻自己饭盒。
“哇靠！这红烧肉也太顶了吧！肥瘦相间三层肉，油亮亮的，馋死我了！”
“酸辣鸡杂绝了！一闻那股香辣味，我口水都快滴到键盘上了。”
“啧，这小炒肉也太肥了吧，谁订的？直接踩雷！”
“诶，小垣，你今天点的啥？”
金志垣赶紧应：“千熙姐，我点的是宫保鸡丁、有机菜花、还有香菇油菜。”
卓千熙眼珠子一转，啪地盖上自己的饭盒：“我记得你挺能吃肥的，咱俩换换，你吃我的，你那盒给我就行。”
话音刚落，她手一伸，直接把自己的饭盒捞走，顺手把金志垣那份揣怀里。
金志垣傻在原地，整个人都懵了——这操作也太离谱了吧？
边上李洪珠赶紧拽了拽她胳膊，悄悄冲她挤眼。
金志垣咬住嘴唇，想骂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早听说了，卓千熙是店长表妹，招惹不起。
周围的女同事们瞥了一眼，谁也没吭声。
金志垣鼻子一酸，默默起身，把对方那盒油腻腻的饭端了过来。
进社会八个多月，她真没顺过几天。职场像大染缸，谁弱谁挨打，忍一忍，才能活。
可心里憋得慌。
手机突然“嗡嗡嗡”震动个不停。
屏幕上是没见过的号码。
她顺手一划：“喂？”
“您好，请问是金志垣女士吗？”听筒里传来甜丝丝的女声。
“是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陈先生在我们餐厅给您订了外送套餐，您在几楼？我们马上送上去。”
“陈先生？”金志垣心口一紧。
——肯定是那个闷葫芦程序员。
他……居然偷偷给我点外卖？！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不提前说一声，整这一出？】
【难不成是想给我来个惊喜？】
她嘴角一翘，刚才那点委屈全被抛进太平洋。
“不用不用！我自己下去拿！”
“不用麻烦啦，我们经常来这家医美送餐，熟得很。而且……东西有点多，您一个人真不好搬。”
“东西……多？”金志垣一愣。
不就一份饭吗？能多到哪儿去？
她脑袋瓜转不过弯，但也没纠结，笑呵呵说：“那行吧，谢啦，我在二楼最西边休息区。”
“怎么啦小垣？挂了电话还傻笑？”李洪珠凑过来，一脸“我懂的”表情。
金志垣眼睛亮得像灯泡：“我朋友给我点了外卖，都没提前告诉我。”
“朋友？哪门子朋友？”李洪珠两眼放光，“该不会是……男朋友吧？！”
“什么时候谈的？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旁边另一个姐妹也探过头：“小垣，你那个开宝马的财阀男友是真的假的？我听说人家连保时捷都换了两辆！”
金志垣脸一下炸红，嘴唇动了动：“我……我……”
男朋友？她连手都没牵过啊！
情侣？暧昧？还是……单纯的好朋友？
她自己都说不清。
正啃饭的卓千熙冷笑一声：“哟，要是真有财阀男友，人家会来这种地方跟我们挤着吃盒饭？当你是迪士尼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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