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厂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李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咱们的关键设备，全是毛熊的！你让我们怎么造？！”
娄厂长的嘴唇颤抖，声音里透着绝望：“长生，你的特种钢是成功了，可现在咱们连基本的生产都要断了，连公私合营都可能要泡汤！你让我怎么冷静？！你到底有没有解决办法？！”
李长生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
“厂长，办法当然有。”
他缓缓地扫视着众人，语气沉稳而有力——
“既然工业部要逼我们自研，那就彻底自主化！”
“毛熊的设备不能用，我们自己制造！”
“他们想让我们倒下，我们就闯出一条新路！”
他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如雷：“既然他们要逼我们独立，那我们就干脆独立到底！”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全场死寂。
……
红星机械厂，礼堂内。
会场里坐满了工人，厂里的技术骨干、科室干部、老工人们全都来了，连车间的工人也被召集过来，偌大的礼堂里，挤得水泄不通。
气氛压抑，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工业部刚刚下了死命令——红星机械厂今后不得再使用毛熊的设备和技术，所有援助全部撤销！
这对工厂来说，几乎是灭顶之灾！
今天开大会，所有人都以为厂长要宣布裁员、减产，甚至……工厂要倒闭。工人们低声议论，神色紧张，有人愤怒，有人恐惧，也有人暗自叹气。
就在这时，礼堂的大门被人推开。
李长生迈步走入，全场瞬间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这个年轻人，最近在厂里的风头太盛了——搞出了特种钢，逼退了毛熊专家，还让工业部的专家团灰头土脸地离开。这会儿，他又要说什么？
李长生走上主席台，环顾四周，目光坚定，朗声开口：
“大家都知道，工业部的决定已经下来了，红星机械厂以后不能再用毛熊的技术和设备。”
“有人说，厂子完了，没了毛熊的技术，我们什么都干不了。”
他微微一顿，目光如电，看向台下众人，声音铿锵有力：
“但我告诉大家，红星机械厂不会倒！我们不仅不会倒，还要活得更好！”
“从今天起，我们要自主研发全套国产机床设备，彻底摆脱毛熊技术依赖！”
轰——！
全场瞬间炸锅！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难以置信，甚至是……怀疑！
“什么？！国产机床？！”
“李科长疯了吧？！这东西能自己造？”
“连毛熊专家都搞不定的机床，我们能搞出来？”
……
主席台上，娄厂长的眉头皱得死紧，额头上青筋微微跳动，他死死盯着李长生，脸色复杂。
沉默片刻，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长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咱们厂的机床，全都是毛熊进口的。没了这些设备，我们连正常生产都维持不下去！”
“你现在让大家去搞国产机床，这不是拿全厂人的饭碗冒险吗？！”
娄厂长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担忧。
他不是不信李长生的能力，但这件事，实在太大了！
厂里的老工人们也纷纷开口，脸色焦急。
“李科长，咱们厂就这点家底，现在连技术图纸都没有，靠啥造机床？”
“你知道国外研发机床要多久吗？几十年！咱们厂能撑到那时候？”
“这不是胡闹吗？要是真干不成，咱们工人怎么办？厂子怎么办？”
老王，更是叹了口气，拍着大腿道：
“李科长，厂里上千号工人，家里全指着这口饭吃呢！你得想清楚啊！”
……
技术员小周站了起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李工……毛熊专家都搞不定的机床技术，咱们能行？”
年轻工人们交头接耳，神色不安：
“听说国外造机床，都是几十年的积累，我们能行？”
“这事情……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
“厂里现在的生产都快停了，真能搞出国产机床？”
一时间，整个会场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
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笑声，突兀地响起。
“哈哈哈哈——！”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易中海坐在角落里，正拍着桌子狂笑，脸上满是讥讽。
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摆了摆手，满脸不屑：“李长生，你当自己是神仙呢？！”
“没了毛熊设备，你连个螺丝都造不出来，居然还敢说要造国产机床？！”
“别逗了！你以为这机床是大白菜，想造就造？”
刘海中也在旁边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大伙儿可别信他！这小子就是想出风头，根本没想过厂子的死活！”
“要是真搞不出来，厂里吃不上饭，他拍拍屁股走人，可咱们呢？我们全厂人都得下岗！”
“大家想想，这事儿能行吗？”
不少工人听了这话，脸色变了。
“这话……好像也有道理……”
“要是真搞不出来，厂子不就完了？”
“李科长这么能耐，可他真能造机床吗？”
一时间，会场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
……
李长生双手负背，站在主席台上，目光扫视全场，脸色冷峻。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易中海，刘海中，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关心过厂子的死活？”
“我记得，前两天你们还在说，特种钢炼不出来，是胡闹。”
“结果呢？”
“现在，红星机械厂的特种钢，已经震惊全国，连毛熊专家都被我们比下去了！”
“你们是不是又要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
轰——！
所有工人，猛地想起前不久的事情。
是啊！当初李长生炼特种钢的时候，这两人也是冷嘲热讽，结果呢？！
特种钢不仅炼出来了，还震惊了全国！
李长生说的话，真的不可靠吗？！
李长生继续开口，语气沉稳有力：
“我问大家，我们为什么要搞工业？”
“是为了受制于人吗？”
“不！我们要靠自己站起来！”
“毛熊的技术，我们学了这么多年，可他们什么时候真正教过我们核心技术？”
“我们要想真正独立，就必须靠自己！”
他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如雷：
“咱们红星机械厂，既然能炼出特种钢，就一定能造出国产机床！”
“我说能行，就一定能行！”
这一刻，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李长生的气势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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