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不是不想帮郭局这个忙，但郭局显然对这方面的了解还不够深刻。
巨大的利益驱使之下，就算是圣人都不可能不动心。
让他去深入调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是万万不可能的。
被暗处那些人发现了，以后还能让他好过吗？别说他个人，连他的家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当然，李杰也没有怪郭局，这些东西刚刚露头，又没有网络等等信息来源，国内对此了解还不多，泉城这种小地方，可能更是连听都没听说过。
李杰没有敷衍，把自己的苦衷向郭局说明，郭局才重视起来，紧紧握住他的手。
“小李啊，怪我对这方面了解的太少，你可千万别见怪。”
“就当我没提过这件事。”
两人又聊了聊其他的细节，李杰虽然不能帮忙调查，但是也给了不少建议和调查方向，最后，郭局是感激的笑着离开的。
郭局刚走，高祈年春风满面的便进来了。
“晚上没有应酬的话，我得早点下班，去接梅梅一起看电影。”
看来小两口已经和好了，李杰自然是支持的。
“晚上和地土局的方局吃饭，你忙你的吧，我叫二狗陪我去。”
二狗是李杰的发小，跟着他进城后，开始是做小工，后来自己学了开车，又报了电大在学财会，很勤勉的一个小伙子。
现在主要给李杰当司机，有时秘书忙不过来，他也能帮着打打下手。
李杰打算先带他一段时间，等上手了再安排他到业务部去，收入多，机会也更多。
就算将来不在公司做了，想自己做个小生意，有经验和人脉生意也差不了。
高祈年说完要紧事，随口问起郭局的来意。
“郭局这人挺讲原则的，有时候还有点……死脑筋，我爸喊他来家里吃饭，他都找借口不来。”
“我看他对你倒挺看重的，有事没事给你打电话。”
这话李杰还真不敢当，郭局找他，哪次都是有正事，并没有个人原因。
“没什么大事，问问那家夫妻店的情况，我也只是去买过几次东西，了解的不多，郭局没坐一会儿就走了。”
高祈年“哦”了一声，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准备走人。
“说来你的运气也是好，那么多人买那家的烧鸡，都没发现问题，偏偏就让你发现了，我听我爸说，郭局要给你申请好市民称号呢。”
李杰吓了一跳，他怕的就是被那些人报复，弄这么个称号，不是不打自招吗？
“可别，我又没做什么。”
李杰越想越不放心，高祈年走后给郭局打电话。
“郭局，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好市民的称号，我可不敢要。”
郭局听他介绍过那些东西的危害，以及暴露名字可能造成的后果，也早想到这一点。
“放心吧，之前是我考虑不周，听你说过之后，我已经给高市长汇报过了，把你从名单上撤下来。”
李杰这才放心，客气几句挂断电话。
“看来好人好事也不能随便做，以后还是越低调越好。”
李杰想低调，有人却在想尽办法让自己被人关注，比如董辉。
董辉是有高调的资本的。
高考成绩在北方三省总排名七十五岁，性格又开朗，和谁都能聊到一块。
外形也很加分，非常标准的北方小伙，大高个，浓眉大眼，爽朗爱笑，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青春朝气。
在高中时，几乎是全校女同学心里的白马王子。
但来到京都大学后，他的光环似乎暗淡了很多。
毕竟全国最为优秀的年轻人都集中在这里，谁也不比谁差多少。
董辉经历了不少的落差，一度十分苦恼，好在他很快找到自己的优势，学业上可能不是最顶尖的，但比起那些只会读书的书呆子，他的开朗性格让他很快结交到不少朋友。
人缘好也是优势，他决定利用这个优势，为自己未来的发展奠定更加牢固的基础。
最简单有效的办法便是进入学生会。
这个年代，学生会的含金量很高，毕业后就业选择都会更宽广一些。
但，竞争也同样激烈。
眼下只有三个名额，报名的却有近百名，董辉在其中不算最优秀的，单凭个人能力想在竞争中胜出，可能性不大。
正常竞争的路走不通，董辉便打算从其他方面入手。
“海燕，那不是董辉吗？他最近都没怎么来找你，倒是和关文萤走的很近，你听说了吗？关文萤是关教授的侄女，从小在他家长大，像女儿一样。”
薛海燕和同学刘露去食堂的路上，遇见董辉和关文萤，刘露认识的人多，对学校里的八卦了解的也很多。
薛海燕心里苦闷，却说不出来。
她以为董辉在追求她，不然为什么要每天帮她带早餐，体育课帮她带水，每天关注天气情况，下雨时替她带伞……
董辉对她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让她难以拒绝。
没想到，他关心的对象不止她一个。
甚至，不是关心的最为周到的一个。
这段时间董辉和方文萤的传闻，她听到很多，她不去想这意味着什么，突然遇到，才发现自己很在意。
“你别说，董辉和方文萤在一起，还挺般配的。”
“海燕，你怎么发呆了？”
刘露自顾自说了半天，突然发现薛海燕没有回应，伸手在她眼前晃晃，笑着打趣她。
“看你好像不高兴的样子，不会是吃醋了吧？”
“你不是说过，你有男朋友吗？可不能犯错误哦。”
薛海燕回过神来，连忙否认。
“别瞎说，我和董辉只是老乡，他对我多照顾一点。”
“我和我男朋友感情很好，毕业后马上结婚。”
像是在掩饰什么，薛海燕的语气很急，耳根子却悄悄红了。
刘露睡在薛海燕上铺，感情很好，经常一起说悄悄话。
“海燕，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男朋友只是初中毕业，又不愿意提升自己的学识，以后和你能有共同语言吗？”
“小时候觉得什么都无所谓，有情饮水饱，可是想想以后，要在大城市立足，真的不是只要有感情就可以的。”
薛海燕的笑容里透出几分苦涩。
其实刘露说的，她都偷偷想过，可是……
李杰救过父亲的命，对家里也一直很照顾，如果她提出分手，别人会怎么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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