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应声而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青年没想到自己的攻击会如此轻易被破解，手腕的麻木感让他心生恐惧，仿佛右手失去了感觉，担心自己是否就此成了残废。
没等他多想，一个拳头已经朝他面门打来。
“我认输！”青年惊恐大喊。
随着这句话出口，那拳头停在了他的鼻尖前。
青年汗如雨下，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连忙鞠躬说道：“多谢师兄手下留情。”
这话并非虚言。
在这选拔赛场上，生死往往就在一瞬之间，过去有不少人因一时失手而丧命，哪怕彼此并无深仇大恨。
能够收手的人，要么是实力超群的高手，要么就是内心善良之人。
眼前这位显然两者兼备——既是高手，又心怀仁慈。
青年幸运地逃过一劫，心里满是感激。
这场对决发生得太快，多数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觉得双方实力悬殊，并未真正见识到牧夜的实力。
更让人意外的是，牧夜最后选择了停手，这一举动在一些人眼中显得有些懦弱。
战场上，手下留情被视为愚蠢的行为——你对敌人仁慈，敌人未必会对你同样对待。
认输有时候不过是敌人的一个计策，用来放松你的警惕。
幸好这里是宗门内，有长老监督，不然在外面，这种时候往往就是被偷袭的最佳时机。
“下一轮，你们两个上。”白发长老随手指定了两人。
但牧夜很快意识到，这并非随意之举。
这次被选中的白羽天和另一个不太知名的弟子，他们身上的气场差异明显，显示了两人的实力差距。
显然，白发长老也是看在眼里的，特意安排了一场实力不对等的较量以节省时间。
不出所料，白羽天迅速获胜，带着胜利者的傲慢离开了场地。
接下来的一战，刘一龙也轻松胜出。
随后，白发长老停止了点名，转而宣布：
“大家应该都看到了差距。曲亦梦、宋升云、牧夜、白羽天、刘一龙，你们五位请站到右边。其余的人站到另一边。”
众人依言行动。白发长老接着对另外五人说：
“很明显，你们与他们五个之间存在差距，暂时无缘天火城城主之位。
如果有人想继续比试以提升自己的实力，可以选择挑战其中一人。
不过，若因自不量力而受伤，那就怨不得别人没提醒过你们。”
听到这话，那五人面露难色，白羽天和刘一龙则用冷笑回应，眼神中带着些警告意味。
果然，这五人不敢正视他们的目光，深知曲亦梦的强大，以及宋升云即便败给曲亦梦也不容小觑的实力。
至于牧夜，虽然他的真实实力仍是个谜，但他展现出了善意和宽容。
这样温和的性格，似乎成为了大家磨练自身的好选择，毕竟谁不想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对手来提高自己呢？
或许牧夜的实力并非如表面所见那般强大，只是之前与他对战的人太过弱小，才显得他格外突出。
场边还有两位始终未曾出手的武者，突然被白发长老评价不如他人，心中自是不服。
现在，牧夜恰好站在他们面前，看起来是个不错的试炼对手。
即便输了，也不会有性命之忧，顶多受点皮肉之苦。不与他较量一番，怎能心服口服？
“我要挑战牧夜！”
“我也要挑战牧夜！”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白羽天和刘一龙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神看向牧夜，而曲亦梦则闭目养神，对周围的一切不屑一顾。
在她眼中，这些所谓的挑战者不过是些不入流的角色，连做她陪练的资格都没有。
至于牧夜——那个曾经拒绝成为她随从的人，在她看来，不过是一个缺乏远见、骄傲自满且心软的家伙。
若非以前看在他长老弟子的身份上，她连正眼都不会瞧他一眼。
而现在，随着祝崇炎长老的失踪，牧夜连长老弟子的身份也失去了，还有什么资格与她平起平坐？
“想挑战我？”
牧夜站上了高台，面无表情，双手藏于袖中，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两人。
他未曾想到自己竟被视为一个容易对付的目标。
显然，之前的胜利来得太轻松，以至于别人低估了他的实力。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真正的实力吧。
“谁先来？”牧夜轻声问道。
“我来！”
一人迫不及待地回应，跃上高台，试图以礼相待：“牧夜师兄，我们点到为止，不必真刀真枪。”
牧夜微微一笑，语气却变得冷峻：“长老说过，若是有人不知深浅地上来挑战，若是在比试中受伤或更糟，那也是咎由自取。”
听到这话，那位挑战者面色骤变，似乎察觉到了牧夜身上不同于往日的气息——那是经历过无数战斗洗礼后的威严，不容置疑。
“我……”
话未说完，只见牧夜身形一闪，一脚已经踢出。
一脚看似简单，却让人根本无从躲避，被击中的人感觉肚子像遭受了野兽的重击，整个人像失控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伴随着一连串树木断裂的声音，那名弟子几乎失去了意识，躺在一片血泊中，呼吸微弱得几乎不可察觉。
周围的人群脸上充满了惊恐，目光纷纷投向牧夜，心中满是疑惑：
这还是之前那个手下留情的好人吗？他之前的表现是真的温和，还是我们误解了他的耐心？
“你还想继续挑战吗？”牧夜平静地问向另一人。
那人脸色苍白，连忙喊道：“我放弃！是我错了，看走了眼，请师兄宽恕。”
“嗯，你走吧。”牧夜轻挥了一下手。
那弟子仿佛得到了特赦，急忙想要离开，却被白发长者的呼喊止住了脚步。
“回来！带上那位兄弟一起走。别怕，他还活着，只是暂时失去了意识。牧夜这次确实是手下留情了。”
众人惊讶不已，难以相信长老的话。
但事实确实如此，牧夜并没有下死手。
他的本意只是为了立威，避免更多的挑战，而不是要取人性命。毕竟，他们之间并无深仇大恨，何必置人于死地呢？
因此，在牧夜的心中，自己始终是个心存善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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