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个妹妹大抵也是他的福气。
张启灵大概也猜到了他们两个来是想干什么，所以让张瑞谭留在原地，他带着张海克张海杏两兄妹朝着远处走去，防止其他人听到他们三个的对话。
“说。”
高冷的族长威压甚重，张海杏连忙把自家老哥护至身前。
“哥，快说！”
张海克有一瞬的无语，但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
“族长，苏意她……任务是不是很危险？我怎么做能帮到你们？”
张启灵第一次认真打量起了这个曾经总是以“平庸”来掩饰自己的族人。
在人才济济的张家，张海克的能力总测评只能说是中等，毕竟血脉浓度决定了张家人的高度，他终究只是个外家人。
但是，苏意对张海克的评价很高，不论是忠心还是能力。
“血脉是他的加成，不是限制。”
这是苏意的原话。
现在看来，她的评价起码有一半是正确的。
“有危险，照常做事。”
亲耳听到并确认了苏意的下落，张海克长舒一口气，心里绷紧的那根弦一下子松下来，还好被张启灵伸手扶了一把，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族长，张家内部……也有问题。”
既然确定了苏意只是出去执行特殊任务，那么张海克也就有空向张启灵汇报一下最近这段时间统计出来的关于张家内部一些人的异常。
有些人一直都是苏意的怀疑对象，然后她又装作不经意地透露给张海克，怂恿张海克私下去查这些人的近况和行动轨迹。
但凡有一个对不上，那就直接上她的黑名单。
本来这份名单是要在大婚后进行最后的决定再交到张启灵手里，不过，现在交也不晚。
张启灵只是看了一眼就记下了上面所有的名字，然后将名单烧得干干净净，灰烬也随风吹走。
“过几天我要去西藏，京市那边你负责看着，海字辈的其他人也要训练起来。”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要提拔海字辈的人了。
海字辈里年纪最大的也和张启灵差不多大，因为瑞字辈如今还有不少人活着，还有张家本家麒麟血脉也还有人，所以海字辈的外家人一直属于张家底层。
别看张瑞谭他们几个平时都是客客气气的，但终究身份不对等。
如果族长自己愿意提拔海字辈，那就另当别论。
送走了张海克两兄妹，张启灵一个人坐在悬崖边的一棵大树上，脑海里想着苏意走之前和他的最后一次谈话，也就是婚礼前几天的晚上。
因为小时候被张家追杀的事情，张启灵或许永远也做不到对张家人完全信任，只是恰好手里有这么一把趁手的工具，所以他就拿起来用了。
白玛寿终正寝之后，苏意成了他唯一的亲人，但苏意鲛人的身份永远是个定时炸弹，寻找庇护或者成为庇护，他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他也想过带着苏意去过隐姓埋名的日子。但是，从张家内部揪出来的那些汪家人让他明白，逃避只会陷入更深的困境，而且那些疯子根本不可能放过苏意、放过他。
苏意向白玛承诺过要保护好他，他也向白玛承诺过会保护好苏意。
张家族长之位是当时的最优选，和官方合作往上走也是现在的最优选。
“星星，张家内部也出现了叛徒，官方需要我们，我们也需要官方，拿我作饵是最优解。别担心，我会活着回来的！”
“还记得西藏……就是我们之前生活的那一片地方吗？那里也有汪家的线索，张家在那边的暗线被汪家渗透得很严重，可以去那边找找线索。”
“瑞字辈虽然能力很强，但毕竟曾经和你不是一条心，他们也不认为你会全权信任他们，所以你得从海字辈里面挑人培养，弄一批你自己的亲信。”
“我知道你还记得当初张家派瑞字辈追杀你和白玛的事情，也一直惦记着这件事。但是，在你能完全控制住整个张家之前，不要明显表露出来。”
“如果我完全失联，你就跟上面建议把目光放在长沙九门的身上，汪家不会放过张家，也不会放过九门的那些人。”
“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要保护好自己，相信我，就算一时身不由己，最后我还是会回来找你，就像人朝着启明星的方向走就能回家，我也会一直朝着你走回来。”
苏意给出了两个线索，一个是西藏，另一个就是九门。
如今的长沙依旧是张启讪在管辖，相比之下西藏可能遗留的线索更多，去的话也会更方便。
把京市那边的事务交给张海克处理，一方面是要提拔海字辈，另一方面也是张启灵分身乏术，他现在的身份也不适合管理张家对外的一些产业。
比起张家的暗潮涌动，陈家可就简单得多。
偌大个宅子除了陈皮和苏意，今天倒是多了个活人，是陈皮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捡回来的一个女孩，瘦瘦小小的，甚至有点黑，还有点臭。
“把人拎去洗干净带到书房来。”
经受住考验、主要是无聊的苏意趁着陈皮不注意偷偷从地下室跑出来溜达，反正宅子里也没人，陈皮也没把地下室的门锁上，苏意就默认对方允许了她在宅子里溜达。
陈家没有合适的女装，苏意趁着小姑娘洗澡，搬个凳子坐在一边，把自己的干净衣服改小了递给小姑娘。
这个场景她怎么觉得有点熟悉，难道她在上一个买家家里是个裁缝？
小姑娘也不挑，有衣服就穿，总比她自己那一身乞丐装好。
“从今往后你就叫陈文锦，是我陈皮的养女，从明天开始，我会教你本事。学得好你就能活，学不好我就把你还回去，听明白了吗？”
“明白。”
一旁搞不清状况的苏意也被陈皮点了名。
“你明天也跟着一起学，学不会就没收你的珠子。”
苏意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双手比划着她也不知道的东西，大概意思就是他凭什么没收她的珠子，那是她的！
（感谢小饕餮17小可爱送的用爱发电(●???●)
有话说容易被卡审核，还是直接发文章末尾吧
日常祈祷，求评论，求催更，求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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