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书到县城办理，顺便到县委看看刘金副书记有何吩咐。
刘金书记在参加县委常委会。艾书退下一楼驾驶员室等待。有几个人在聊天，艾书轻轻坐在背后。
甲说：“唉，肖进书记在中央党校学习，寒假归来，把白全书记叫去，训了一顿：‘你向郭祥专员汇报了些什么？’白全书记说，‘你去学习的这段时间，从没有给他汇报过工作或其他的。’肖进书记追问，你们三干会为什么请他讲话？白全书记说，是在路上碰见他散步，他问我们做什么，说开会，他说他要去的。肖进书记说，他参就参加了，为什么请他讲话？白全书记说，他是上级领导啊！不请怎么行呢？哪知随便一请，他硬是讲了，并且还讲那么长，我们下级能叫他不讲吗？”肖进书记气呼呼的，叫白全书记“你走吧！”
乙：“这白全书记也是运气啊。第一书记调地委副书记，第二书记调外县任县委书记，白全书记是县委书记兼县革委主任。主持全县的这段工作期间思路清晰，有条有理、大事不糊涂，小事也在抓。就说公社机关食堂，过去几十年是干部们自己做饭，现在，每个公社安排一名干部退休子女顶替做工勤人员，公社食堂办起来了，干部们一天到黑，回来有饭吃，多高兴啊。”
丙：“郭专员的这次讲话，惹的事多了。那位副主任家女的，多次缠着白全书记闹，说我这些姑娘还小，怎么就是‘五朵金花’‘七仙女下凡’？哪个鞋歪脚蹩？白全书记怎么解释都不听，她真是‘咬不动青杠咬泡木’。地委调一南下老干部来任我们县的第一书记，将要到职了。”
艾书下了几天乡回区，临川县委信访科荣科长找他谈话：“我们已来几天了，是来调查一件事，最后和你见个面就要回去了。”
艾书：“请科长明示。”
荣科长：“是这样一件事：有一个县机关干部据说是庄伍的亲戚，带着庄伍去见地委文军书记，反映你处理他家的事不公，一是伤者是你本家，所以偏袒；二是对庄家的处理太重，三是你是区委常委，不是行政领导，为何盖区革委公章处理？------文书记签了字，要县委查处。”
艾书急了，火冒三丈：“真是不以为德，反以为仇！”
荣科长忙拦住话：“你听我说，我们来了，全部事情查了一遍，庄伍书记说，没有送他们进监狱，就是对得起的了，并让转告你不要介意小人。”
荣科长拿着调查结果，包括原始资料一齐带去，向文军书记汇报。文书记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诬告害人。”
荣科长走后，文书记打电话到地委组织部：“喂，各县报送省委党校的名单报出去了没有？”那头回音：“昨天报出去了。”
文书记：“哦。”若有所思。
原来是：按照上级精神，每县要报送一名苗红根子正的年轻干部作县的后备干部，送省委党校按大专生培训一至二年。临川县报的是艾书。
庄旺去反映艾书问题的那天，正好地委组织部送名单到文书记处审阅。文书记看到艾书的名字，只好让组织部电话通知临川县委另换他人。县委白全书记自顾不暇，不便问明原因，也就安排换了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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