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心里越来越乱，他盯着九州的兑汇，防止他们赚钱，这跟他的占有率有什么关系？！
“嗯，这三天，办理兑汇率业务的人确实很多，”
陆渊点了点头，像是表扬赵光的观察力，
“借着赵总你把水搅浑的机会，我们的兑汇业务量暴增。而且……我们还有点小小的回馈，给办理业务的客户送了点小礼品。”
“小礼品？！”
赵光听到这个，冷笑一声，脸上带着浓浓的轻蔑。
“我当然听说了！餐具三件套嘛！破烂玩意儿！就那点东西，能顶什么用？能改变手机占有率？！别逗了！”
是的，他确实听说了，九州在送礼品，但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哦，你说那个啊，”
陆渊的笑容里多了一丝玩味，
“不是餐具三件套。最近我们手机出货量太大，仓库包装盒不够了，就用那种小礼品盒装了一下。里面嘛……其实是手机。”
里面是手机？
赵光脑子里像是被丢进了一颗震撼弹，炸得他七荤八素！
果然，好手段！瞒天过海！
用送礼品的名义，避开正常的销售渠道，强行拉高销量和占有率！
不过他仔细一算，又稍微放心了。
他脑袋里飞快地计算着。
全球智能手机差不多有快二十亿台。
九州占有百分之八十五。
也就是说，还差一亿台。
对，足足差了一亿台。
因为量不够。
自己这三天盯着九州兑汇业务的数据，虽然量很大，
但总共办理兑汇的人，去除重复的，明显比九州多！
就算九州那边兑汇业务爆棚，人数撑死也就一百万人左右，
怎么可能补齐一亿台的缺口？！
“就算你兑汇了一百万独特身份的人，一人送一台，又怎样？！”
赵光重新找回了一点底气，脸上带着一丝嘲讽，
“一百万台手机而已！杯水车薪！陆渊，缺口这可不是一百万，这是一亿台！你还是不够！”
“谁说一个礼品，只有一台手机？”
陆渊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像狐狸一样狡猾。
“哈？！” 赵光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陆渊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着那种“你猜”的光芒。
赵光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干涩。
“你……你别告诉我……一个礼品盒里……有……有两台？”
陆渊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三台？” 赵光的声音带着试探和不安。
陆渊还是摇头。
“你他妈别卖关子！” 赵光吼道。
“一个礼品盒，” 陆渊终于开口，声音不大，但像是落地的重锤，“可是有……十台手机。”
十台手机？！一个礼品盒？！
赵光像是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冷水！
十台？！
那一百万人就是一千万台！
一千万！
不是一百万了！
赵光一怔，随即又大笑起来，笑声有点干涩，像是快要断气，
“哈哈哈！十台？！那也才一千万台呀！陆渊，你还是不够！离那五千万的缺口，你还有四千万台呢！你哪儿来那么多客户？！四千万台，一人送十台，得四百万人来兑汇！你没有！你绝对没有这么多！”
他的笑声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像是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哦，对，你提醒我了，是差一点。”
陆渊像是善解人意的朋友一样，承认了这个数字，
“不过嘛……我们送礼品的标准，不仅仅是办理兑汇业务的人。”
陆渊看向赵光，眼神平静，但说出的话，却像是一颗原子弹，在他脑子里炸开。
“只要去你盛世宏图资本，办理了任何形式的贷款的人……我也额外送了一个礼品盒。”
“哈？！”
赵光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像是被天雷劈中！身体猛地一僵！
脸色瞬间变得死灰！血色像是被抽干了一样！靠！
内心的巨大冲击，简直想骂娘骂到世界毁灭。
怪不得！
怪不得贷款和兑汇的人数完全匹配不上！
怪不得他的资金流失得这么快，不仅仅是兑汇，还有贷款出去的钱！
原来是这家伙！
原来他一直在薅羊毛！
不是薅那些贷款人的，是在薅他！
薅盛世宏图的羊毛！用他自己的渠道，用他的资金，来发放礼品盒，发放手机！
他这三天放出去的八千亿贷款，每一个贷款人，都从九州领走了一个装有十台手机的礼品盒？！八千亿的贷款，那得有多少贷款人？！
陆渊看着赵光那副被雷劈傻了的表情，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
赵光指着陆渊，一个字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像是被鱼骨头卡住了。
确实！十个手机算什么？！
一个礼品盒里的东西！
九州的营业厅、代理点遍布全国所有城市，
甚至村镇，数量比盛世宏图那些高大上的金融网点多了去了！
只要拿到盛世宏图的贷款合同或者贷款证明——那可是实打实的、赵光亲自放出去的钱啊！——就可以去九州的任何一个营业厅，领取一个装有十台手机的礼品盒！
八千亿华夏币的贷款呀！
每人十万的话，也有八百万人呀！
八百万乘以十台手机？！
那不是直接就增加了八千万台手机的“占有量”？！
赵光的后槽牙都咬裂了，能听到骨头摩擦的嘎吱声，
像是两块石头在碾压，脸上因为巨大的愤怒和懊悔而扭曲变形。
他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陆渊牵着鼻子，
用自己的钱，帮对手完成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任务！
这他妈是啥操作？！金融炼金术？还是……薅羊毛薅到家了？！
陆渊看着他，脸上依然带着那种云淡风轻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怎样？赵总，我对赌赢了吗？现在，市场占有率百分之九十点零零一。合同，白纸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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