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的啼哭声，吸引了在楼道口守门人的注意。
一人走上前，看到了地上趴着的二人和一个婴儿，瞅了一眼就走了，毕竟这年头家里没个资产，别扶人。
“愣着干啥呢？”
当他回到原位时，发现同伴望着前方出神。
“你不觉得地上的两人有点熟悉吗？尤其是那个男的！”
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一下，刚才离得近还不觉得什么，经人一说，现在再看过去，好像真的在哪里看过？？
“是咱们赌场的熟客？”
同伴敲了敲脑袋，晃匀了里面的水后，目光也变得清明，急促的掏出手机，点开了相册，指着照片。
“你看他像不像这个，上午好像咱俩还打过他，叫的那么销魂，妥妥的受虐倾向。”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一想起来就恶心，打他还被舔。。。”
一想到上午踹脸的时候，被舔脚就一阵恶心。
此刻躺在地上的后爸要是知道的话，直呼冤枉啊，他那想反抗的，反咬一口，结果嘴巴张开就合不上了，剩下了舌头布鲁布鲁的吐着信子。
一脸嫌弃的刮了一眼，赶忙上楼。
不一会时间，西装男老五带着一行人从上面浩浩荡荡的小跑下楼。
老五用脚踩着后爸的肩头，一个用力，直接将他翻了个面，又掏出手帕捂着鼻子，稍稍弯腰凑近瞥了一眼。
待老五点头后，手下齐齐上手，三五擒拿，押解上了车，一路到了郊区仓库。
仓库外边破烂不堪，杂草丛生，却有不少人员把守，进出更是查验严密。
砰砰砰
后爸和母亲被摔在地上，眼睛上的黑布一解开，刺眼的光直射着睁不开眼睛。
“又见面了！小王你们这一家子要去哪里啊？”
“呜呜呜”
后爸看清了来人，眼睛瞪的像铜铃，嘴巴还被袜子堵的，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剧烈颤抖，慌乱的双手按地，无助的后退。
嘭的一声
后面一人一脚，直接让后爸向前栽倒，摔出了个平沙落雁式。
那人停脚后，屏住呼吸，上前一把捏住袜子漏在嘴巴外面的一角，拉拽出来，立马甩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那两根手指在后爸身上蹭了半天，等擦干净了后，又放到鼻尖处闻了闻，胃里翻江倒海，气体上涌喉咙，强忍着吞咽下去，才退到了一旁。
“啊哈哈”
后爸大口喘着粗气，母亲抱着孩子紧紧的贴着他，小心畏惧的看着四周人群。
老五端起来的杯子磕碰在桌子上，发出清脆声响。
左侧光头佬立马动身，撸起袖子，抡圆了巴掌，呼在了后爸左脸。
刚呼吸新鲜空气的后爸，被扇的眼花缭乱，满眼金星！
就在光头佬再次抬手的时候，后爸顾不上火辣辣的疼痛，赶紧跪地求饶。
“我错了，错了，饶过我吧！”
光头佬一手紧拽着他的衣领，拖拉到了老五脚下。
老五高抬翘起的二郎腿，踩在后爸的肩膀，压的他和地面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小王啊，钱准备好了吗？见谅啊！你这一声不吭的离开，我还得费力将你请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拖家逃跑呢？”
“五哥，我这是出去借钱了，没敢逃跑，啊对对，她可以作证！”
后爸被踩在脚下，半张脸被生硬的挤压在地面，侧着脑袋对老五回答，说话时吹出的气让地上的沙土飞扬。
手指挥动着指向了自己的老婆。
老五这时候也注意到了一旁的母亲，脚下一个用力，后爸扑了个狗吃屎，整个人彻底趴在了地上。
而老五收脚后起身，将害怕的不停打哆嗦的母亲扶了起来，摸了下紧抱在怀里，抽泣到打嗝的婴儿额头。
“都和你们说了，祸不及妻儿，赶紧把她们照顾好。”
“收到，五哥！”
母亲在一阵慌乱中后压身体，浑身都在拒绝下被强硬的抬到了椅子上坐下。
母亲被两人双手一左一右按着动弹不得，眼里焦急的看着后爸，无论她如何喊叫都无济于事。
“嘶哈。。。五哥，我。。我有钱！”
地上的后爸艰难起身，发颤的手从兜里掏出来一堆褶皱的纸钱。
几块几毛的小额纸币直接掉落在地上。
“。。。”
饶是老五见过了太多还钱的场面，这还是第一次碰到几毛的纸币。。。
“五哥，点清了，，一共，一共是四千?元?分。”
老五揉了揉发胀的鼻梁，松了松酸疼的眼睛，复杂的看向了正在地上不断磕头的后爸。
“老五啊！你让我说什么好，还差近一万呢。。真让做哥哥的为难，，唉这样吧，我再照顾你一次吧。”
后爸停下磕头的动作，盯着额头的血迹，满眼希冀的望着老五。
“老五，哈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晚上别走，一块喝点啊！”
爽朗的笑声从二楼响起。
不一会功夫，声音来到了跟前。
看着眼前白大褂的穿着，手上还没解下的橡胶手套，上面留存的血液，无声暗示了他刚完成了一场手术。
“二哥，你这还是亲力亲为呀！手术就交给底下人来做就行了，你这年纪躺着享福多好。”
老五看见二哥下来了，伸着手面向他走走，面对满手的血液，他结果一时间不知握哪里好，无奈搂着二哥的肩膀拍了两下。
“唉，别提了！你二哥我就这点儿爱好，一天不上手术心里就痒痒的慌，这也是个瘾啊！要不你改天也让二哥，给你来一场手术？”
老五一听，迅速抽回手，离他远远的，连连摇头。
“不！坚决不！我没别的爱好，就指着这肾活着了，你再给我摘走。。。那我就真的成三秒男了，没个乐趣了。”
“瞧你那点出息，早晚死在女人身上。”
老五有些尴尬，羞红了脸，赶紧补充道。
“二哥，你不懂，这是我们文人的风雅，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一听老五又整文绉绉的词，老二赶紧岔开话题。
“扯远了，扯远了，说今天来我这儿干啥？”
“嘿嘿，二哥帮个忙，摘一个肾，卖的钱，我只要我那部分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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