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垂眉,娇艳贵气的漂亮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你知道我心狠手辣,却敢把我的人赶走,这就是你这个亲妹妹做的事?娉霞,你年岁也不小了……该嫁人了,皇兄给你挑个好人家,万毅侯的小儿子江华怎么样,年少有为,又不用像长子继承爵位事事辛苦,等本王向皇上禀告,趁着现在年关将近,给你把婚事办事,你觉得如何?”
娉霞公主的脸刷得一下更白了,“不要,你就为了这个事,把我嫁给江华那种纨绔子弟?整个晋安城都知道他名声差,寻花问柳抢女人……还未成婚,屋里就有十多个没名份的姬妾,我才不要这种人,呜呜呜,我错了,我不要,你要真想嫁我,把我嫁给明珠哥哥吧……”
她一说到这个名字,本来发白的脸变得娇俏嫣红,连害怕也没了,双眼迷离娇羞,心神不知跑那去了,晋安城世家大贵族玉瑶氏的‘掌上明珠’玉瑶明珠公子,长得明眸艳唇,素有春月秋水般的俊雅仙姿,除了容貌长得好看,这位公子才华更出众,年幼时就能出口成章,三步成诗,五步成词,少年时别人还在苦恼学习,他便已书画双绝名气斐然,一直是玉瑶氏的骄傲。
祁承把她推开,伸手端过下人送上来的茶,用茶盖轻轻撇了下茶叶,抿了一口,冷道,“你也就只配个江华,还有心思想着明珠了,太皇太后跟太后早就有意要给他赐婚,先帝孝期未满,这事才放下了,如今孝期以过,她们已经在跟皇上商议要嫁那位公主,你想跟她们抢?”
娉霞公主脸上的红润消失,愤愤不平,马上又抱着他的腿哭道,“好啦好啦,你炸了我吧,我不活了……嫁不了明珠哥哥,我也不会嫁江华,你罚我吧,是我把那女人赶走的,赶走了又如何,你炸啊,把我炸成人干吧,反正皇上不管我,太后不管我,太皇太后也不管我,母妃也不管我,你们都不喜欢我,我是什么公主……我连个奴仆都不是,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我抓回来,要炸了我,还不如让我去死好了。”
回头看了眼油锅,本想硬气一点自己跳进去,可看到那冒起来的青烟,翻滚的油光,她全身颤抖不止,转头又看向祁承,抽泣道,“皇兄,对不起,我会去找她回来的……你放了我吧,我是你妹妹,就算我们不是一个母妃,可我也是太妃娘娘一手养大的,我不想死,也不想嫁江华,求皇兄不要跟皇上说这些,别把我随便嫁出去。”
祁承起身走到油锅面前,拿起铁勺把锅里烧滚的桐油舀了一勺浇到旁边的花丛里,滋滋的油水瞬间将花草淋得焦脆,青烟缭绕惊悚无比,他冷道,“娉霞,那天是谁叫你们过来的,这是本王的王府,在本王的府上要是没有人去通告你们,你们怎么会这么快就赶过来了,说。”
娉霞又抽泣了一下,“是……阮妈妈。”
她抬眼看他,见他神态没有一点意外,果然是什么都知道故意问她,她抖了两下,小心道,“皇兄,阮妈妈是你的乳母,你……你不会也想炸了她吧,她是太妃身边亲近的人,也是最疼你的人,就是做了些小错事,你也不用这么狠吧。”
祁承把勺子丢到一边,冷道,“你回去吧,以后少管闲事。”
娉霞不敢相信的抹着泪水,“你真的放我回去?”
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眸子冷冷盯过来,没有一点温度,她吓得直点头,“我这就回去。”爬起身,撒脚就跑,刚跑了几步,听到背后叮的一声剑鸣,回头看去,她那宛如女孩子一样娇艳尊贵的皇兄,抽出旁边侍卫手里的剑,抵在地上跪着瑟瑟发抖的男人脖子上,那人呻吟一声惊恐的软倒在地,不断叫着饶命,而皇兄冷冷对旁边的小侍从吩咐道,“去把阮氏请过来,就说本王要请她喝酒,不用惊动太妃。”
喝酒?喝滚烫的桐油酒吗?
娉霞赶紧用最快的速度逃走了,这次皇兄是真得生气了,那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妖精,要不是有公主的身份,皇兄绝对会把她丢进油锅里。
入宫之前……
在张顺之的帮助下,春含雪在平民百姓最多的西街租赁了一个商铺,摆了精心挑选的布料便直接开业了,他们几个人倒是认真的做起生意,张云深本来就是言官,最会的就是口吐莲花,在加上清俊秀美的外表,得体雅致的气质,生意做得非常火爆,王青王山不如他能说会道,可他们做事处处妥帖,对客人眉开眼笑的,不到两天,他们几个就把布料给卖了个精光。
春含雪望着空荡荡的铺子,震惊的看着他们,“……我不是让你们做生意,我是让你们吸引宫里的人过来……你们把东西全卖光了,宫里的人进来看什么?而且这些布料是我从别的布商那挑得最好的一批,你们卖光了,往宫里送什么?”
张云深咳了一声,“宫里不是还没来人吗,我们就想先卖着,等名气大了,自然就能吸引宫里人,要是连客人都没有的铺子,他们也不会来,张顺之不是说了吗,皇后的寿辰就要到了,采买处的宫人这几天一定会出来,等他把人带到咱们这,看我们东西卖得好……他们一定会要的,到时小姐就能找机会入宫,最好的几样布料没卖,我收在后面柜子里了。”
春含雪没在说什么,她出去挑选布料并没有管铺子里的事,新挑的布料明天早上会有人送到,也没什么可担心的,随口问道,“赚了多少银子?”
王山拿起账本笑道,“不多不少,除去成本赚了一百六十四两七十六钱,有零有整,算是日进斗金,没想到做生意这么赚,我们回去后也开个铺子吧,比咱们的俸禄高。”春含雪淡声道,“那是所有布料全卖光了的收入,难道你天天能卖光。”
王青在一旁赶紧收了账目,包好银子,“你要做生意你自己做去,若不是张大人的口才,怎么可能全卖光,好好的差事不干,你到是想沦落成商户!没出息。”
这时,坐着马车过来查看的张顺之笑呵呵的走进来,一眼看去,突然愣住也震惊道,“你们把东西全卖了?这也太厉害了,我自己手下也有好几铺子,就没见能把东西卖光的,这一定是茂小姐挑选布料的眼光好,小姐,下会可否为在下也去挑选挑选。”
“……你把胡子刮了?”
这才一天没见,张顺之不但把两撇小胡子刮了,脸上弄得白白净净,头发梳理的齐齐整整,竟然还戴了银巧的小发冠束着发,衣袍也换成文雅的锦缎宽袖,腰下挂着玉饰环佩,全身上下都精心打扮过,他笑着伸手捂了下唇边,指上戴着一枚亮泽的金戒,又用手背指尖斜放在下巴处,凝着目光笑道,“恩,我现在看着是不是跟云深没太多区别了,呵呵,玉倾小姐,我叫人在府上设了宴,特意过来接你去赴宴的,正好,你生意如此红火,这宴席就当是给小姐庆贺用了。”
“张老爷……”
“等下,张老爷?我不是说让你叫顺之吗,我与张云深相差也没几岁,叫什么老爷,那是下人叫的,玉倾小姐是故意的吗?”
看张顺之对这个很在意,春含雪也不是不懂事的人,现在要用到他,不好得罪,轻声有礼道,“顺之公子,宴席就不去了,我刚从外面回来想去住处歇着,这样吧,让云深他们去,本来你们就是朋友,云深去赴宴应该正合心意,我是女子你是男子,本就不好相处,嫂子也会不高兴的,我先告辞了。”
“诶……玉倾小姐。”
春含雪了快步离开铺子。
就在夜色快降下来时,从远处街头五六匹快马迅速的疾驰而过,经过她身边时,马坐上的人迅速转头看过去,可是因为骑马太快,天色也暗,等马背上的人意识到什么猛得勒马,惊喜的回头,那熟悉的人影却已经飘然不见了。
是看错了,还是因为相思成疾出了幻想,他强忍着难受咬住了唇角,这里是晋安城,这两天,他们两国交战打得十分激烈,死伤更是不计其数,消息恐怕已经传到了宫里,她怎么敢来这?要是被人知道身份,定会被当做细作抓起来,跟她一起进来的其他宛国商户都偷偷隐藏了,根本不敢出现,她就是在这,也会藏起来不让他看到,他一定是眼花了,旁边的手下疑惑道,“主子,看见什么了?”
“没事,走吧,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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