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秦飞扬的一番咋呼，林清舞瞬间感觉原本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吃完冰棍，林清舞重新启动车子。
秦飞扬因为收到意外的酬劳心情大好，情不自禁的哼起了歌。
“难忘～今宵
难忘今～宵
无论天涯与海角，
神州万里同怀抱，
共祝愿祖国好，祖国好，
共祝愿祖国好，
共祝愿祖国好”
林清舞眼睛的余光瞥到高兴地摇头晃脑打着节拍秦飞扬，似乎开心的要飞起了。
不知不觉自己的心情似乎也受到了感染，眼睛都欢快了几分。
真是的，四千五百块钱真的就这么开心的嘛！
秦飞扬似乎听到了林清舞的心声。
哼完了曲子，忍不住感慨道：“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啊，你说，两个小时的兼职这么高的费用找谁说理去啊，你们公司也太壕了吧，你说外卖员累死累活一天才挣几个钱，还不如有人在那凹几个造型来的快，这世道啊，唉……”
“这是模特这个行业决定的市场价，不是哪家公司壕不壕的问题，和具体哪家公司有一定关系，但是关系不大。”
林清舞想了想又补充道：
“不管是哪个行业，价格说到底是供求关系决定的，就像外卖行业门槛比较低，进入这个行业人太多，势必造成内卷，模特相对来说还是有一定门槛的，好的模特酬劳当然也水涨船高，你拿的这个还不算太高。”
“是啊。”
秦飞扬叹了口气，脑袋靠在车窗上，喃喃道：“自古底层人就是出最苦的力气，拿最少的钱，自古如此……”
他自己农村出身，他身边有太多这样的人，想到这里还是挺有感触的。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说弱肉强食可能残忍了些，但事实就是如此。
林清舞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秦飞扬，没想到他会突然有这种感慨。
旋即，秦飞扬转过头好奇道：“话说，模特有什么门槛啊，我怎么没看出来有啥啊？”
林清舞似乎很享受眼前这种解惑。
“首先模特自身条件要达标，包括身高、身材、长相肯定要比较出众。你今天拍的只是静态的，更高的还要要求有一定的专业训练，包括台步和面部表现力等，作品要求比较高的对模特要求还是比较严格的，这并不是谁都能做的。”
“哦……明白。”
秦飞扬撇着嘴点点头，接着笑了笑。
“我确实挺高的……身材也不错……嗯，也挺帅的……”
林清舞听着秦飞扬突然厚脸皮的自夸，不禁嫌弃的白愣了一眼。
虽然是有事实依据的，但是依然不妨碍她犯恶心，一点也不妨碍……
“怎么，你不会想做模特吧？
秦飞扬一听使劲摇了摇头，痛快道：“不干，没意思，我要不是缺钱我才不想去呢。”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秦飞扬面对向来敬而远之的女人说话放了许多。
“哎，前阵我写了剧本，给我恶心吐了。”
林清舞一听，一时间忘了自己开车从来不东张西望的规矩，毫不掩饰地怀疑道：“就你，还写剧本？”
“瞧不起谁呢？”
秦飞扬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一梗脖子，说道：“说出来什么故事吓死你！”
林清舞呵呵一笑，不知不觉脚下的油门慢了些，好整以暇地说道：“好，来吧，我看你是怎么吓死人的。”
还没说出口，秦飞扬自己嘿嘿笑了，马上觉得似乎觉得有失体面，赶紧轻咳了一声，正色道：“首先是个爱情故事……”
“然后呢……”
“然后……是个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
“然后呢……”
“然后是个感人至深而且打破世俗观念的爱情故事……”
“然后呢……”
秦飞扬一句一顿，林清舞也不着急，就配合的问着。
他越是铺垫，林清舞越好奇，也愈发确定一定会有不同寻常的转折。
秦飞扬呲着牙，也觉得卖够了关子，终于痛快地揭开了谜底：“然后……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一个二十岁亿万富豪爱上了五十多岁保姆阿姨的故事。”
林清舞咬着嘴唇，半天没有说话。
秦飞扬等着她大笑呢，却一直没有听到动静，奇怪道：“说话啊！”
林清舞点点头。
半晌，极强的情绪管理之下，她长舒了一口气，抿嘴道：“很感人。”
“是吧。”
感人个茄茄啊！
秦飞扬皱着脸，没有看到预期的效果有些失望。
这种事情无异于自揭其短，秦飞扬诚心交个朋友，奈何这黑天鹅也太没有幽默细胞了。
真是可惜了了。
要不是今天心情不错，加上看你帮忙的份上，哥们才不做这么大的牺牲呢！
林清舞平静道：“所以，我猜一下，这应该是很火热的短剧吧。”
秦飞扬兀自点点头：“对的。”
林清舞停下车，扭头说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啥？”秦飞扬糊涂了。
“没啥，原来有比培训班还要强的训练。”林清舞自言自语道。
接着她努努下巴，说道：“你到了。”
“哦。”
秦飞扬一看果然已经到了小区门口。
可是他越发糊涂，眯着眼睛盯着林清舞看了又看，还是没琢磨出后者是什么意思。
“那我走了，谢谢啦，今天真是麻烦了。”
秦飞扬下了车，一步两回头地朝小区大门走去。
我讲个笑话你不笑也就罢了，还给我留谜语，真讨厌。
车门关上，林清舞看着秦飞扬走远了些，终于再也忍不住趴在方向盘上放声大笑起来。
“培训班……女婿培训班……到底什么意思啊？”
秦飞扬喃喃自语，想不明白，实在想不明白啊……
回头一看，q5还在原地，最终他还是忍住回去询问的念头，摇摇头向小区走去。
这种卡悬念的行为，真讨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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