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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百草堂之胡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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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颓子:山野“羊奶子”解乡忧

清光绪二十七年春,南方清溪村被连绵的冷雨裹了足有半月。雨丝斜斜地织着,把山间的青石板路泡得发滑,连村口那棵百年老樟树的叶子都耷拉着,沾着洗不掉的湿冷。

百草堂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带进来一股寒气。王宁放下手中的戥子,抬头便见村西的李阿婆抱着孙儿跌撞进来,裤脚溅满泥点。“王大夫,您快看看娃!”李阿婆声音发颤,怀里的孩童小脸蜡黄,嘴唇干得起皮,哭几声就泄了劲,额头上还沾着细密的冷汗。

王宁快步上前,指尖搭在孩童腕上,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眉头拧得更紧。“还是风寒引的腹泻,这几日拉得身子虚了,连带着盗汗口渴。”他转头喊了声“张娜”,里屋立刻走出个穿青布襦裙的妇人,发髻上别着支素雅的银簪,围裙上沾着些药渣子——正是他的妻子张娜。“把灶上温着的姜汤端来,先给娃润润嗓子。”

张娜应声去了,王宁又取过纸包,往里面舀了些仅剩的炒白术和茯苓,却发现纸包底部已经见了底。他心里一沉,这已是最后一点止泻的药材。自入春冷雨连绵,村里染了风寒腹泻的人就没断过,老弱妇孺尤其遭殃,百草堂的药材消耗得比往年快了三倍。

“哥!”门外传来清脆的女声,王雪背着个粗布药篓走进来,发梢还滴着水珠。她梳着双丫髻,身上的蓝布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沾着些草汁,药篓里躺着些紫苏和生姜,却没多少能用的止泻药材。“山上潮得很,草药都蔫了,找了半天也没采着多少。”王雪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见李阿婆抱着孙儿哭,又看了看王宁手里空了大半的药柜,顿时明白了处境。

就在这时,药铺门口传来一阵哄闹。刘二——济世堂孙玉国的手下,正叉着腰在门口嚷嚷,身边围了几个村民。“大伙儿听听啊!百草堂连止泻药都没了,还开什么药铺?我家孙大夫说了,他那儿还有些好药材,就是贵点,总比等着拉肚子拉垮身子强!”

村民们顿时议论纷纷,有人面露犹豫,有人已经转身往济世堂的方向走。王宁脸色一沉,孙玉国这是趁火打劫!清溪村就两家药铺,平日里济世堂就总跟百草堂抢生意,如今见百草堂药材告急,竟故意抬高药价,还让刘二过来搅局。

“王大夫,那咱咋办啊?”李阿婆抱着孙儿,眼泪都快下来了。张娜端着姜汤出来,见这情景,也急得眼圈发红,却还是轻声安慰:“阿婆您别急,王宁肯定能想出办法的。”

王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他走到门口,对着村民们拱手道:“乡亲们,我王宁行医多年,从不敢拿大家的性命当玩笑。眼下药材是紧了点,但我一定能找到办法,绝不会让大家无药可治。”可话虽这么说,他心里却没底——常用的止泻药材都没了,这连绵的冷雨又阻断了去镇上购药的路,能有什么办法呢?

王雪看着哥哥紧锁的眉头,又看了看药篓里寥寥无几的草药,忽然想起什么。她凑到王宁身边,声音带着点不确定:“哥,我记得小时候跟爷爷上山,他说过一种叫‘羊奶子’的野果,橙红色的,椭圆形状,像小羊的奶头似的。爷爷说那果子能止泻,还能解渴,咱村周围的沟谷灌丛里好像就有……”

王宁一愣,他倒听过“羊奶子”这个名字,却从没把它当作药材用过。“你确定?那野果真能止泻?”他追问。王雪咬了咬唇:“爷爷当年是这么说的,只是我那时候小,没见过它入药。”

这时,一直在角落里整理药书的张阳药师抬起头。他头发半白,穿着件浆洗得发白的长衫,胸前别着个装着晒干薄荷的香囊,手上布满老茧——那是常年抓药、碾药留下的痕迹。“‘羊奶子’?莫不是胡颓子吧?”张阳起身走到药柜旁,从最上层抽出一本泛黄的《本草纲目》,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文字说:“你们看,这里写着‘胡颓子,味酸、涩,性平,归肺、胃、大肠经,能收敛止泻、益气生津’。若真是这味药,倒正好对症。”

王宁凑过去一看,书页上还画着胡颓子的图样:椭圆形的果实,枝上带刺,叶子背面有银白色的鳞片,跟王雪描述的“羊奶子”一模一样。他心里顿时燃起一丝希望,转头对王雪说:“雪儿,你明天再上山,仔细找找这胡颓子,越多越好。张阳药师,麻烦你再查查这药的炮制方法,咱们试试能不能用它来救急。”

张阳点头应下,王雪也用力点头,眼里闪着光。窗外的雨还在下,但百草堂里,却不再是之前的绝望——或许这山野间不起眼的“羊奶子”,真能解了清溪村的燃眉之急。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雨势总算小了些,山间弥漫着湿漉漉的雾气。王雪提着竹篮,背上药篓,还特意揣了张阳药师画的胡颓子图样,早早出了门。她沿着村边的小溪往山谷走,脚下的石子路又湿又滑,她便找了根粗树枝当拐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挪。

溪谷边的灌丛长得格外茂密,带着露水的枝叶不时划过她的脸颊,凉丝丝的。王雪放慢脚步,睁大眼睛在灌丛中搜寻——按张阳药师的说法,胡颓子枝上带刺,叶子背面有银白色鳞片,果实是橙红色的椭圆形。她记得小时候跟爷爷来这一带,确实见过类似的野果,只是多年未留意,如今要找起来,倒有些像在草丛里寻针。

“沙沙——”一阵风吹过,灌丛晃动起来,王雪忽然瞥见不远处的斜坡上,有一抹醒目的橙红。她心里一喜,连忙拄着树枝爬过去,拨开层层绿叶,果然看到一丛灌木:枝条上长着细密的尖刺,叶片正面是深绿色的,摸起来厚实有光泽,翻过来一看,背面果然覆着一层淡淡的银白色,就像撒了层细粉。枝条间挂着不少橙红色的果实,椭圆的形状,顶端还有个小小的凸起,活像小羊羔的奶头——正是爷爷说的“羊奶子”,也就是胡颓子!

王雪激动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避开尖刺,摘下一颗果实。果皮摸起来有些光滑,捏开一看,里面是淡黄色的果肉,还带着点淡淡的酸甜味。她按张阳药师教的,又仔细核对了枝叶和果实的特征,确认没错,这就是能止泻生津的胡颓子!

她立刻拿出竹篮,开始采摘。胡颓子长得密集,不一会儿就摘满了小半篮。正当她准备往更深的山谷走,再多采些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头一看,是个穿着浅青色长衫的女子,背着个素雅的布包,头发用一根木簪束起,面容清秀,眼神却很锐利。

“姑娘,你采这胡颓子,是要入药吗?”那女子开口问道,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审视。王雪心里一紧,她不认识这人,不过看对方的穿着和气质,倒不像是村里的人。“我是百草堂的王雪,村里好多人染了风寒腹泻,这胡颓子能止泻,我采回去救急。”她如实回答,同时握紧了手里的树枝——山里不太平,不得不防。

那女子闻言,眼中的审视少了些,多了几分温和。“原来如此,我叫林婉儿,是个行脚医,路过此地,见你在采胡颓子,便过来看看。”林婉儿走近几步,指着灌丛中的胡颓子说:“这胡颓子确实是味好药,不过要注意,它的根和叶也有用处——根煎水可生津,叶捣烂外敷能治痈肿。只是采摘时要小心,别跟有毒的野果弄混了。”

说着,林婉儿蹲下身,指着旁边一丛类似的灌木说:“你看这丛,叶子背面没有银白色鳞片,果实颜色偏暗,就有毒,误食会腹痛呕吐。采胡颓子,一定要认准‘叶背有银鳞,果红似羊奶’的特征。”

王雪恍然大悟,她之前只注意果实,没仔细区分枝叶,多亏林婉儿提醒,不然要是采错了有毒的野果,后果不堪设想。“多谢林姑娘提醒!”她连忙道谢,又想起村里还有人因风寒长了痈肿,便问:“那这叶子和根,也能采回去用吗?”

“当然可以。”林婉儿点头,还帮着王雪一起采摘:“胡颓子适应性强,耐冷耐湿,这溪谷边长得多,正好能解你们村的急。不过炮制时要注意,果实得晒干,根要洗净切片,叶子要新鲜捣烂才有效。”

两人边采边聊,王雪才知道,林婉儿常年在各地行走,专门收集山野间的药材,也帮沿途的村民治病,大家都叫她“护道者”——护的是行医救人的道。说话间,竹篮和药篓都装满了胡颓子的果实、根和叶,雨也彻底停了,天边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晴光。

“林姑娘,要不你跟我回百草堂吧?村里正缺懂药材的人,你要是能帮忙,真是太好了!”王雪诚恳地邀请。林婉儿笑了笑:“我本就是行医救人,既然清溪村有难,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两人提着药材,沿着小溪往回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照在满篮橙红色的胡颓子果实上,像是撒了一层碎金。王雪看着身边的林婉儿,又看了看篮子里的药材,心里踏实了不少——有了这胡颓子,再加上林婉儿的帮忙,哥哥一定能治好村民们的病。

百草堂的后院里,阳光刚驱散晨雾,便晒得青石地面暖融融的。王宁、张阳药师、林婉儿正围着竹篮里的胡颓子忙碌,张娜则在一旁烧着热水,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草药香。

张阳药师先拿起几颗胡颓子果实,指尖捻去表面的细绒毛,对众人说:“这果实要先洗净,再放在竹筛里晒干,等水分收得差不多了,煮水时药效才稳。”他边说边示范,布满老茧的手动作轻柔却精准,将果实一个个摆进竹筛,“切记不能用炭火烘,会烤焦果肉里的生津成分,就白费这好药材了。”

林婉儿则拿起胡颓子的根,用小刀仔细刮去外皮,露出里面浅褐色的木质部分:“根须要剪干净,切成薄片,煎水时才能让药性充分融出来,正好治村民们的咽干口渴。”她动作麻利,不一会儿就切好了一小盘根片,又拿起新鲜的叶子:“叶子不用晒,洗净捣烂就能外敷,对付风寒引发的痈肿最管用。”

王雪蹲在一旁,认真学着炮制的步骤,时不时点头记在心里。王宁看着眼前忙碌的景象,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一半,可随即又想起一件事:“这胡颓子毕竟是野果入药,村民们未必敢用,得先找个人试药才行。”

话音刚落,里屋传来孩童的哭声——是李阿婆的孙儿又闹起来了。张娜擦了擦手,走出来说:“那孩子拉了两天,人都瘦了一圈,刚才喝了姜汤也没缓过来,要不……就用这胡颓子试试?”

王宁犹豫了一下,看向张阳药师。张阳药师沉吟片刻,点头道:“我查了药书,胡颓子性平,就算不对症也不会伤体,眼下情况紧急,不妨一试。”

王宁立刻取来晒干的胡颓子果实,放进陶罐里,加了些清水,在灶上慢慢煮。不一会儿,陶罐里就飘出淡淡的酸甜味,与寻常草药的苦涩不同,倒有几分果香。他倒出药汁,放温后,跟着张娜走进里屋。

李阿婆正抱着孙儿急得直掉眼泪,见王宁进来,连忙让开。王宁舀起一勺药汁,轻轻喂到孩童嘴边。孩童起初还抗拒,可药汁带着点甜味,他便小口小口喝了下去。一碗药汁喝完,孩童的哭声渐渐小了,没过多久竟靠在李阿婆怀里睡着了,额头上的盗汗也少了些。

众人都松了口气,李阿婆握着王宁的手,哽咽道:“王大夫,要是娃能好,我这辈子都记着您的恩情!”

可没等大家高兴多久,药铺门口又传来刘二的声音,这次他嗓门更大了:“大家快来看啊!百草堂拿野果给人治病,要是吃死了人,谁负责啊?孙大夫说了,这野果有毒,王宁是想害大家!”

村民们被吸引过来,围在药铺门口议论纷纷,有人脸上露出恐惧,还有人指着竹筛里的胡颓子果实,说看着就像山里的毒果子。王宁正要出去解释,却见一个穿着绸缎长衫、背着钱袋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正是常年在各村收药材的钱多多。

钱多多挤开人群,看到竹筛里的胡颓子,眼睛一亮:“这不是胡颓子吗?怎么成毒果子了?”他转头瞪了刘二一眼,“你懂不懂药材?这胡颓子在南方好多地方都是正经药材,能止泻生津,我每年收药材的时候,都能收到不少。”

刘二脸色一变,强辩道:“你别胡说!这就是野果,哪是什么药材?”

“胡说?”钱多多从随身的包袱里掏出一本翻得卷边的《本草备要》,翻开其中一页,递到村民面前,“你们看,这里写得明明白白:‘胡颓子,味酸涩,性平,止泻痢,生津液’。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用这药治好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会有毒?”

村民们凑过去一看,药书上的文字和张阳药师之前翻的《本草纲目》一模一样,顿时炸开了锅,纷纷指责刘二造谣。刘二见势不妙,偷偷溜回了济世堂。

钱多多笑着对王宁说:“王大夫,你这药选得好!眼下这冷雨天,胡颓子正好派上用场。要是不够,我还知道附近几个山谷里有不少,我可以带你去采。”

王宁连忙道谢,村民们也放下心来,纷纷请求王宁用胡颓子给自己治病。王雪和林婉儿立刻忙着煮药、捣叶,张娜则帮着分发药汁,百草堂里又恢复了忙碌,却多了几分希望的暖意。

百草堂的药味从清晨飘到日暮,陶罐里的胡颓子果实煮得咕嘟作响,酸甜的药香混着水汽,在药铺里弥漫开来。王宁站在柜台后,接过张娜递来的药碗,小心地吹凉,递给排队的村民:“张大叔,这药一日喝两次,喝完要是不渴了、不盗汗了,就说明见效了。”

张大叔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咂咂嘴说:“这药比之前的苦草药好喝多了,还有点甜味儿。”他身后的村民们也纷纷接过药碗,原本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这几日喝了胡颓子药汁,腹泻的次数少了,口干舌燥的感觉也缓解了,连孩子们的哭声都少了许多。

林婉儿则在药铺角落摆了张小桌,桌上放着捣烂的胡颓子叶,正给村民处理痈肿。她先用药酒擦拭患处,再将新鲜的胡颓子叶泥敷上去,用布条轻轻缠好,动作轻柔却利落。村东的赵婶胳膊上长了个红肿的痈肿,疼得抬不起来,敷了两天胡颓子叶后,红肿消了大半,她拉着林婉儿的手感激道:“林姑娘,你这手艺真好,比城里的大夫还管用!”

王雪则跟着钱多多去了附近的山谷采胡颓子。钱多多果然熟悉地形,带着她穿过湿漉漉的灌丛,找到几丛长得格外茂盛的胡颓子,橙红色的果实挂满枝头,压得枝条都弯了腰。“这地方背风,胡颓子长得旺,往年我都在这儿收不少。”钱多多边采边说,还教王雪分辨年份久的胡颓子树,“树龄长的,根更粗壮,药效也更好。”

两人背着满篓的胡颓子回到百草堂时,却见济世堂的孙玉国站在药铺门口,脸色阴沉地看着忙碌的村民。王宁心里一紧,以为他又要来捣乱,却没想到孙玉国走上前,语气带着几分生硬:“王大夫,我……我来求点胡颓子。”

原来,济世堂虽然有高价药材,可村民们嫌贵,没几个人买,反倒是不少人因为延误了治疗,腹泻得更严重了。孙玉国看着自家药铺冷冷清清,又听说百草堂用胡颓子治好了不少人,实在没办法,才拉下脸来求药。

王宁愣了一下,随即拿起一个纸包,往里面装了些晒干的胡颓子果实:“孙大夫,眼下是村里的难关,药材不分你我。这胡颓子你拿回去,按我说的方法煮水,给村民们喝——果实加三碗水,慢火煮到一碗,早晚各一次,对风寒腹泻最见效。”

孙玉国接过纸包,指节微微泛白,脸上露出几分愧疚:“之前……是我太贪心了,想着趁乱多赚些钱,忘了行医的本分。”他转身要走,又停下脚步,“要是需要帮忙炮制药材,或者上山采摘,我让济世堂的伙计过来搭把手,也算我补过。”

王宁笑着点头,看着孙玉国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心里感慨——在生死病痛面前,所谓的同行竞争,终究抵不过医者仁心。

傍晚时分,天空忽然又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药铺的瓦顶上,噼啪作响,像是要把整个村子都浇透。王雪正准备关窗,却看见远处有个人影冒着大雨往药铺跑,泥点溅得满身都是。走近了才发现是村里的孩童小石头,他浑身湿透,头发贴在额头上,手里紧紧攥着个布包,一进门就哭着喊道:“王大夫!我娘又拉又吐,刚才还晕过去了,快救救她!”

王宁心里一沉,立刻拿起药箱,张阳药师连忙往里面塞了些晒干的胡颓子根片和捣烂的叶子——根片煎水能补津液,叶子外敷可缓解脱水引发的皮肤干裂。林婉儿也跟着起身:“我跟你一起去,山路滑,多个人能搭把手,万一需要处理急症,也能帮上忙。”张娜则赶紧煮了碗浓醇的胡颓子药汁,装在保温的陶罐里,塞进王宁手里:“路上小心,这药先给婶子喝,能稳住她的身子。”

大雨把山路冲得泥泞不堪,每走一步都要陷进泥里半只脚。王宁和林婉儿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小石头家赶,药箱紧紧护在怀里,生怕里面的药材受潮失效。到了小石头家,昏暗的屋子里挤满了焦急的村民,小石头的娘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像张纸,气息微弱,嘴角还沾着呕吐物。

王宁立刻让村民端来热水,将胡颓子根片放进陶罐里加急煎煮,又让林婉儿用温水浸湿胡颓子叶,轻轻敷在小石头娘干裂的嘴唇和手背上。不一会儿,药汁煮好了,王宁小心翼翼地用勺子喂到她嘴边,一勺药汁喂下去,等了片刻,她的喉咙终于动了动,气息也渐渐平稳了些。

“能咽下去就好,”王宁松了口气,对围在旁边的村民说,“这根片药汁能补她流失的津液,再喝两次,应该就能缓过来了。”

村民们纷纷松了口气,小石头拉着王宁的衣角,小声说:“王大夫,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我就没有娘了。”王宁摸了摸他的头,正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发现药箱里的胡颓子根片已经见了底——刚才为了救急,用得比预想中多,接下来要是再有人犯急症,恐怕就不够用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伴随着伙计的吆喝:“王大夫,我们送药材来了!”王宁抬头一看,孙玉国带着济世堂的两个伙计,扛着一筐新鲜的胡颓子根和果实,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筐子上还盖着油布,生怕药材被雨打湿。“我听说你们这儿药材不够了,就赶紧让伙计们冒雨去后山采了些,新鲜的根药效更足,你看看能用不。”孙玉国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语气里满是诚恳。

王宁看着筐里饱满的胡颓子根和橙红的果实,心里一暖。雨还在下,敲打着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可屋子里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帮助,充满了暖意。小石头给大家端来热水,胡颓子的药香在屋子里飘散,与窗外的雨声交织在一起,成了清溪村最动人的声音——那是风雨同舟的默契,是医者仁心的温度。

秋风扫过清溪村时,连绵的冷雨早已停了,山间的草木染上了金黄,唯有村边沟谷、屋前屋后的胡颓子树,枝叶依旧透着生机——那是开春时王宁带着村民们种下的,如今已长得半人高,枝桠间挂着串串洁白的小花,细碎的花瓣落在青石板路上,像撒了层薄雪,风一吹,还带着淡淡的清香。

百草堂的门敞开着,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柜台后的药书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王宁正坐在那里整理药方,旁边放着一本新抄的《胡颓子药用纪要》,里面记着果实、根、叶的炮制方法和用量,是他和张阳药师一起整理的。张阳药师则在院子里晾晒新采的草药,胸前的薄荷香囊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手上的老茧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张娜端着一盘橙红色的果实走进来,放在桌上,果实饱满鲜亮,透着诱人的光泽——正是村民们自家种的胡颓子熟了,特意送来给百草堂尝尝鲜。“这果子比开春采的野果还甜,你尝尝。”她拿起一颗递给王宁,眼里满是笑意。

“哥!林婉儿姐姐来信了!”门外传来王雪清脆的声音,她梳着双丫髻,身上的蓝布衫换成了更合身的青布长衫,手里拿着封信,蹦蹦跳跳地走进来。“你看你看,她在信里说,在邻村也教村民种了胡颓子,还说那边有人得了腹泻,用咱们教的方法煮药,很快就好了!”王雪把信递到王宁面前,信纸末尾还画着几株小小的胡颓子,旁边写着一行小字:“此药虽微,却能解民忧,当广种之,代代传之。”

王宁看着信,嘴角忍不住上扬。自开春用胡颓子治好村民的病后,清溪村就掀起了种胡颓子的热潮——孙玉国把济世堂后院的空地全种上了胡颓子,还特意来百草堂要了《胡颓子药用纪要》的抄本,说要把方法教给来往的客商;钱多多每次来收药材,都会帮村民们带些优质的胡颓子种子,还把清溪村用胡颓子治病的事讲给其他村子的人听;就连之前跟着刘二起哄的村民,也在自家屋前种了几棵,说要留着给家里人应急,逢人就夸“这‘羊奶子’是救命的好东西”。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热闹的脚步声,村民们提着篮子、扛着布袋,浩浩荡荡地来到百草堂前,脸上都带着笑意。李阿婆走在最前面,手里捧着一筐新晒的小米,身后跟着她的孙儿——那孩子如今面色红润,手里拿着颗胡颓子果,跑过来递到王宁面前:“王大夫,你吃!这是我家树上结的,可甜了!”

“王大夫,这是咱家种的红薯,刚挖的,给您送来尝尝!”

“王大夫,我采了些野蜂蜜,拌着胡颓子果吃,又甜又润嗓子,您试试!”

“还有我家的咸菜,配着胡颓子粥吃,可香了!”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着,把带来的东西往百草堂里送,不一会儿就堆了满满一屋。王宁连忙推辞,李阿婆却拉着他的手,眼眶微红:“王大夫,开春要是没有你,没有这‘羊奶子’,我们这老老小小可就熬不过去了。这点东西不算啥,是我们的心意,你可不能不收!”

孙玉国也来了,手里拿着一本装订整齐的书,递给王宁:“这是我让伙计把《胡颓子药用纪要》重新抄录装订的,封面加了防潮的油纸,能存得久些。咱们把它放在村口的祠堂里,让村里的孩子也学学,以后就算遇到难处,也知道这山野里的果子能救命。”

王宁接过书,指尖抚过油纸封面,心里满是感动。他抬头看向村边的胡颓子树,阳光下,洁白的花朵正随风轻轻摇曳,花瓣落在每个人的肩头,像是在为这温暖的日子祝福。王雪拿起一颗胡颓子果,放进嘴里,酸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她笑着对众人说:“你们看,这不起眼的‘羊奶子’,不仅救了咱们村,还让大家的心连在了一起。以后啊,它就是咱们清溪村的‘守护树’,咱们要世世代代种下去,把它的用处传下去!”

村民们纷纷点头,笑声在百草堂前回荡,飘向村边的胡颓子林,与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秋风温柔,阳光正好,这山野间的小小果实,用它的酸涩与甘甜,不仅治愈了病痛,更串联起人心,成了清溪村代代相传的温暖佳话——往后的每一年,当胡颓子花开满村,村民们都会想起那个冷雨连绵的春天,想起那碗带着果香的药汁,想起那份风雨同舟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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