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长老两眼放光。
“小师祖，快说，坑谁？”
孙固：“萧云沧。”
“怎么坑？”
“先去找他的仇家。
“再鼓动仇家去围攻他。
“同时再放出消息，说他准备召唤旧部，试图东山再起。
“这样一来，必然会引起很多门派的仇视。
“等他深陷危境，走投无路之时，我再仙神下凡，拯救他于水火。”
秦长老：“如果他没有仇家呢？”
莫长老：“不可能！
“哪个化神没有几个仇人？
“更何况他当初还是一宗之主，得罪过的人不知凡几呢。”
孙固：“没错。
“具体坑人细节我都想好了。
“来来来，我给你们详细说道说道。”
四人抵头密谋了足足半个时辰，最后一起哈哈大笑，各自散去。
孙固没回小竹山。
去了展蓝湖。
“龙祖，我毒你来了。”
人不人兽不兽的吞海龙：“小明，等我先化成兽形，你再让丑蚊子毒我。”
孙固：“……”
我都忘了我这个称呼了。
鬼煞蚊：“……”
敢说我丑？
你等着！
这一次我让你爽翻天！
吞海龙恢复庞大的体型后，嘴巴张大。
“来吧，还跟上次一样。”
鬼煞蚊一出灵兽袋，箭一样射进了吞海龙的嘴里。
然后……
“啊！”
吞海龙一声惨叫。
“啊！”
又一声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不止。
孙固：“……”
“小鬼子，可以了。
“你再到处戳，它要变筛子了。
“赶紧注毒！”
“啊——”
吞海龙曼声痛呼。
很快便脚步不稳，眼神涣散。
几个摇摆后，轰然倒地。
孙固掰开它的大口，鬼煞蚊飞了出来。
“主人，这次的注毒量，比上次还多。
“它一定能觉醒更多记忆的。”
不一会儿，吞海龙开始抽搐了。
孙固刚掏出洗濯丹。
“主人，先不要给他解毒。
“让它多难受难受。”
孙固：“人家说你丑，也是实话实说，你用得着这么愤怒吗？”
鬼煞蚊：“……”
“主人，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倒要问问了。
“如果有人实话实说，说你阴险狡诈，肚子里全是坏水，你愤不愤怒？”
孙固：“……”
反了天了！
居然敢诋毁主人？
神识一动。
鬼煞蚊疼得直翻跟头。
“主人主人，我错了，我错了。”
孙固将洗濯丹塞进吞海龙嘴里。
约莫过了一刻钟。
吞海龙从地上爬了起来。
晃晃身子，变成了人形。
“小明，丑蚊子呢？
“拿来让我打牙祭。”
孙固：“龙祖，您是谁啊？
“您是星光老祖的灵兽，是书宗辈分最高的存在啊。
“您要是跟一个小卡拉咪一般见识，多掉份儿啊。”
吞海龙：“可它太不是东西了，戳了我好几十个洞眼。”
“龙祖，我刚刚已经狠狠惩罚它了。
“它也保证了，绝不会再有下次了。
“这次看在我的面儿上，您就饶它一回吧。”
吞海龙扑闪两下大眼。
“那行吧，这次我就不计较了。”
孙固：“龙祖，您快说说，这回都觉醒了什么记忆？”
吞海龙：“我记起来……
“当年，曾有一对父子从俗世来找主人，一个叫光久百里，还有一个叫光久真。”
光久？
难道是小弘子的祖宗？
“那个叫光久真的，长得贼头贼脑的，跟你像极了。”
孙固：“……”
“他还一直哭哭啼啼的，说不想跟主人走了，想留在俗世，守着老婆孩娃过一辈子。”
“什么意思？
“难道星光老祖是带着这两个人一起飞升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主人说，尊重他的选择。”
“还有呢？”
“关于这两个人，我就只记得这么多了。
“不过，我还记起来，主人飞升前，曾把俗世的皇帝、妖界的妖王、魔界的魔皇、星竹阁阁主、以及凤仙大陆的几个门派掌门，叫到了一起。
“说三万年内，大家都必须安心待在自己的地界内，如果谁敢跨界挑起纷争，就会被一个实力不逊于他的人全部杀死。”
“实力不逊于星光老祖？
“此人是谁？
“是你之前提到的那个封仙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过去的三万年里，人妖魔之间确实都保持了和平。”
孙固：一句话，就能震慑各方三万年。
看来星光老祖当年给这些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啊。
“龙祖，还有别的记忆吗？”
“没了。”
“星光老祖有提到仙界吗？”
“没听说过。”
“那这东西？你看着是不是眼熟？”
孙固掏出了斩妖刀。
吞海龙啊的一声叫。
“这是主人的菜刀，怎么会在你手里？”
“我在秘境里捡的。
“龙祖，看到这菜刀，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有，我想起来，主人当年曾拿这菜刀的刀面儿，拍过小雀雀的脸，还骂他不知羞耻。”
“小雀雀又是谁啊？”
“主人的二弟子，书宗的三老祖，——安雀。”
“为什么骂他不知羞耻？”
“记不起来了。”
“那你还记得什么？”
“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孙固又拿出抑神丹、搅神棍等十几样东西，想引导一下吞海龙的记忆。
可惜全部一无所获。
只好作罢道：
“龙祖，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一个月后再来毒你吧。”
吞海龙：“叽叽鱼你什么时候弄给我吃？”
孙固：“……”
“快了快了。
“过段时间我去俗世，返程的时候会想办法给龙祖带回来的。”
“挑一千岁左右的杀。
“小了老了口感都会打折扣。”
孙固：“……”
“好的龙祖。”
走出大殿。
褪去衣衫。
准备在展蓝湖里好好泡个澡。
鬼煞蚊：“主人，把我们也放出来耍耍吧。”
孙固神识一动。
灵兽袋里的三个家伙窜了出来。
玩水玩得可开心了。
孙固飘在湖面上。
一边哼着小曲儿。
一边取出高脚杯，倒入醉忘乡。
陶醉地品上一口。
“哇——此情此景，我只想说……”
“哈哈！
“终于被我蹲到你了！”
孙固心一惊。
聚目一看。
我艹！
极高的天空中，一道蓝色劫雷，正狂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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