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吃药了
这样也好，他有肺病，的确不适合在高原呆着。
年轻的时候是为了赚钱，现在老了，还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的好。
“行啊，我近期抽时间送你回去。”
“钱你留着，这是你退股的钱，我不要。”
“你他娘……”
老头刚想反驳，我打断道：“放心，我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会尽快出手的。”
“果真，你别蒙我？”
“怎么会，真的，放心吧。”
听后，他这才收起存折，又坐回了椅子上。
……
从老叔家吃完饭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
刚走进冲赛康市场，就看见有个人影站在我店门口等着。
“姜哥！”
是十七。
我紧走几步，掏出钥匙开门。
“这么沉不住气。”
“哥，好像有点问题。”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进来说。”
打开门，没有开灯，十七直接把天珠递给我，随后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我将光源直接贴在了珠子上，揉了揉眼，开始仔细查看起来。
黑暗中，珠子透着黄润的光，里面的每一处细节都显露无疑。
我一边转动珠身，一边问他。
“你发现了什么？”
“孔道不对，好像有后改的痕迹。”
“我拿不太准。”
“……嘶”，我冷吸一口气。
“怎么了哥！”
“完了，吃药了。”
“真的？！”，十七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我又仔细查看了好几遍，最终，在珠身底端，靠近孔道的位置，发现了一条比头发丝还要细的线。
“吃药了，吃药了。”
说着，我打开了店里的灯。
吃药，就是上当的意思，可能是被人算计了，也可能是对方也不知道，无意为之。
“哥，是孔道的问题吧。”
“孔道的确是后改的，但改的原因，是因为这颗珠子本身是颗残的。”
“残的？！”
我指了指那条细线的位置。
“从这往下开始，都是补接上去的。”
“两个珠子都是老的，年代也差不多， 选取图腾相似的地方，切割下来，补在一起。”
“孔道之所以改，是因为俩珠子尺寸有差距，需要扩充找平。”
十七打开手电，拿着放大镜仔细看起了那个位置。
我点上根烟，思绪升腾起来。
高手
绝对是造假做旧的高手所为。
缝隙刚好在图腾的黑色部分，就算打光，如果角度不对，一般人也很难发现。
而且，从手法上看，这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因为如果有如此补接的技术，孔道的修改，不会这么粗糙的。
“我他妈找他去！”
十七大骂一声，站起来就要出门。
“站住！”
“你找谁！”
他扭过头，说道：“嘉措，他钱还没给我呢！”
“什么？”
我一听也坐不住了。
“什么钱，不是你俩伙着买的吗？”
“是，但是他那四十也是我垫付的，说好了今天给我钱，到现在还没给。”
“你！”
“你他妈脑残啊！”，我怒骂道。
“哥，你别说了，我当时觉得东西在我手上，就没考虑那么多。”
“现在想想，昨晚他请我喝酒，就是怕我看出这珠子的问题。”
现在不是激动的时候，我强忍着心中怒气，坐回沙发上。
思索片刻，说道：“先不要着急，你现在给嘉措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给你钱。”
“好。”
十七拿出手机，号码拨了出去，按下免提。
“喂。”，嘉措的声音传来。
十七故作镇定，笑道：“哥啊，你是不是忘了点事啊。”
“大弟，我正想跟你说来着，昨晚我阿妈住院了，得动手术，我这钱最近周转不开了。”
“哎！，但是……”
嘉措那边立刻补充道：“你放心，咱说好了四六的，你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想办法筹钱给你转过去。”
十七的表情立刻阴了下来，见状，我拍了一下他，示意冷静，先不要挑明。
“奥，是这样啊……”
“行，那什么，是啥病啊，很严重吗？”
“心脏的问题，具体还没确定。”
“行，那你先忙，咱们这关系，我信得过你。”
嘉措连连感谢，说着抱歉，他问道：“珠子没什么问题吧。”
“呃，很好，我正找着买家呢。”
“那行，辛苦了，我这边也在找。”
挂断电话，十七说道：“肯定是他瞎编的，为了赚钱，连他妈都不要了。”
“现在怎么办，哥。”
我摇头。
“我哪知道，不管是不是他瞎编的，兄弟，这把你他妈算是栽了。”
“提前想想吧，要是出不了手，你看看怎么跟你家老爷子解释吧。”
“我！”
十七站起身，再也掩盖不住怒火，“不行，我还是得找他去，钱能回来点是点。”
“实在不行我就去他家，把事挑明了！”
“坐下！”
我一下把他按了回去。
“人家没逼你买，四六也是你们俩口头说的，谁能信！”
“不管嘉措是不是坑你，兄弟，都是你自己主动往里钻的，怨得了谁？”
“你挑明了可倒是撒气了，但你在这行的名声可也就毁了，闲言碎语压死人，是你先张口咬人的！”
“那怎么办啊到底，哥，我不甘心！”
“有本事就做个局，反将他们一军，让他们也栽进去，这才是能耐。”，我说道。
“做局……”
我又点上一根烟，心里抉择起来。
造假做旧，我也会，之前跟老叔没少学这方面的本事。
可是，造出来的东西，全都是为了练手用的，老叔会亲自盯着我再把赝品销毁，绝不允许流传到市面上。
用他的话来讲，干古玩的要是学会了造假，就跟大姑娘当了窑姐一样，来钱快了，不想走正道了。
他本意不想教我，可无奈市面上的假货太多，稍一打眼，可能就会倾家荡产。
用这本事，只是为求自保，绝不能牟利。
可是……
这次的钱太大了。
别说十七，就连我也不甘心。
“哥，你倒是说话呀，还有救没？”
“你继续找买主吧，容我想想。”
“其实就算是残品，也能值点钱，只是没那么高了。”
“这是咱们的退路，蒙好了，兴许可以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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