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性不是缺点。”苏晚念认真地说，“关键是要知道什么时候该收，什么时候该放。”
赵磊也走过来抱拳道：“我是彻底服了，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直说。”他拍了拍结实的胸膛，“我【硬化】的防御力还是不错的！”
苏晚念点头：“嗯，以后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也会尽力而为。”
其他几个刚才动手的新兵也围了过来，没人说话，但脸上的不服气都散得差不多了。
旁边有个新兵小声道，“苏晚念是真厉害，以前是我小看她了。”
训练场的沙地上还留着刚才打斗的痕迹——几根断了的藤须，一把被丢在地上的荆棘网，还有那把匕首留下的划痕。晚霞将天空染红，把这些痕迹映得发沉，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苏晚念看了眼围在旁边的几个新兵，刚才动手时还个个梗着脖子，这会儿眼神里没了火气，倒添了点不好意思，就跟做错事的学生见着老师似的。
“行了，”苏晚念把水瓶往旁边石台上一放，声音比刚才训高个那会儿软了不少，“刚才动手也没真下狠手，你们别耷拉着脑袋跟霜打了似的。”
赵磊挠了挠后脑勺，脸上的沙土还没拍干净，黑一道白一道的：“那不一样，我们是主动挑事，结果还没打过，说出去都嫌丢人。”
赵磊顿了顿，又补了句，“不过你是真厉害，我那【硬化】用到胳膊上，硬得能撞开石头，刚才被你一推就坐地上了，一点还手的劲都使不上。”
苏晚念笑了笑：“你那【硬化】是厉害，但太死心眼了，就盯着往前冲，没留着点劲防身后。刚才我要是真从旁边偷袭，你怕是得结结实实挨一下。”
林薇薇蹲在地上捡刚才被踩断的藤须，她那荆棘网是用自己的【灵能】催出来的，断了几根看着还挺心疼：“我也傻，刚才想着把你缠住就行，没顾上脚下，被自己的藤条绊了一下，不然也不至于那么快就被你躲开。”
旁边那个拿匕首的高个叫陈默，刚才被苏晚念那句“兵器都拿不稳”怼得脸发白，这会儿小声插了句：“我更没用，刀都被你用手拨开了，以前跟人练手的时候，从来没人能这么轻易就碰着我的刀。”
苏晚念拍了拍陈默的肩膀：“不是你没用，是你太急了。”
“刚才你举刀的时候，胳膊肘都绷直了，一看就知道要往哪劈，我稍微往旁边躲半寸就避开了。”
“握刀得留着点余地，别跟要把刀嵌进骨头里似的。”
陈默接过匕首，手指捏着刀柄试了试，还真照着苏晚念说的那样没把胳膊绷那么紧，顿了顿点头：“好像……是松快多了。”
历戎总教官刚才没走远，就在看台那边收拾东西，听见这边说话，扭头喊了句：“苏晚念，过来一下。”
苏晚念应了声“好”，跟赵磊他们摆了摆手：“你们也别在这儿愣着了，赶紧回去洗漱收拾下，明天一早就要正式训练，别迟到了。”
几人应着“知道了”，赵磊还回头冲苏晚念挥了挥手，林薇薇把捡好的藤须收进兜里，也跟着陈默他们往宿舍那边走了。
苏晚念又同慕容千云她们叮嘱了几句，就去找历戎了。
苏晚念走到看台边，历戎正拿着个铁盒子装刚才训练用的标记旗，见苏晚念过来，把盒子往旁边一放：“刚才你跟他们说的那几句，倒是挺像回事。”
“就是随便说两句，他们也不是真笨，就是没找着窍门。”苏晚念站得笔直，跟刚才在场上那会儿的放松不一样，对着教官还是规矩不少。
历戎哼了声：“你倒是谦虚。刚才潇清在那边看了半天，临走前还跟我说，让我多盯着点你，说你是块好料子。”
苏晚念心里咯噔一下，她跟潇清那点“自己教自己”的事儿可不能露馅，‘多盯着我恐怕也是怕我‘跑路’吧……’
苏晚念赶紧打岔：“潇清总爱夸人，我还差得远呢。”
“差不差不是你说了算的。”历戎从口袋里摸出个小本子，翻开看了两眼，“明天开始正式训练，早上六点集合，先练体能，绕着后山跑五圈，你体能比他们好，但也别偷懒，跟着大部队一起跑。”
“上午练【灵能】基础控制，下午练实战对打，到时候我会让你跟老兵对练两把。”
苏晚念愣了下：“跟老兵？”
“怎么，怕了？”历戎挑眉。
“不是怕，”苏晚念赶紧摇头，“就是老兵们【灵能】都比我们熟，我怕到时候没接住招，给您丢人。”
苏晚念一边谦虚一边在心里腹诽：‘是怕我欺负新兵吗……’
“丢不丢人看你自己。”历戎把小本子合上揣回兜里，“老兵是比你们练得久，但他们以前也跟你一样是新兵。”
“让你跟他们打，不是让你赢，是让你看看真正把【灵能】用到实战里是怎么回事。”
“你刚才跟赵磊他们打，留了手，跟老兵打可不用，他们心里有数，不会真伤着你。”
苏晚念点头应下：“知道了总教官。”
‘不留手……恐怕教官都打不过我吧……’
‘还是继续压着【灵能】当个‘新兵蛋子’吧……’
历戎又叮嘱了两句“晚上早点睡别熬夜”“明天带好水壶”，才让苏晚念回宿舍。
新兵宿舍是上下铺，六个人一间，苏晚念跟慕容千云、伊一、霜秋璃、赵雅还有个叫田甜的小姑娘住一块儿。
田甜今天下午没在训练场，说是下午去食堂的时候扭着脚踝了，在宿舍休息。
苏晚念一推宿舍门，就见田甜坐在下铺的床边，正拿着个小药膏往脚踝上抹。
慕容千云蹲在旁边给田甜递纸巾：“好点没？刚才听人说训练场那边闹起来了，你没去看亏大了，晚念一个人把赵磊他们好几个都收拾了！”
田甜抬头看见苏晚念，眼睛一亮：“晚念你回来啦？我听隔壁宿舍的说你特厉害，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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