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眼瞎呗。”
怼了一句后，素锦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说起来，我的确瞎了，当初由夜华你亲自从凡人素素挖出来的双眼，后来也被白浅上神给挖了。”
夜华表情一滞，想起了也与素锦、白浅之间的纠葛。
也是因此，他再次明白，素锦她真的变了。
她居然能够如此坦然的，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夜华唇线抿得更紧，移开视线不去看素锦，语气更是冷淡，
“当初是你犯错，浅浅拿走你的眼睛，也没有错。还有我与浅浅之间的事情，也与你无关，你对我的看法，我……并不在意。”
说着不在意，脸这么臭干什么？
“哦，我也不在意你。”素锦挑眉，也不再看夜华，对东华说：“我饿了。”
东华上前，温柔说：“我让人准备吃食。”
素锦颔首，实则此时心里思索着，庆云殿那边，相柳应该也已经开始动手办的吧。
夜华听着东华和素锦这么自然的对话，脸更黑了。
难不成帝君真的和素锦有什么关系？
这明明也不关他什么事情，但夜华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
一旁没说话的连宋拧眉，若有所思，探究的目光落在了素锦身上。
他总觉得素锦的出现并不是偶然。
且不说她为何能在凡间修炼，就说东华都被她迷住了。
白浅失踪了，素锦和她有仇。
当初如今被贬下凡，天族和青丘都插手了，所以天族和青丘都和她有仇。
然后现在两者交恶。
和她有仇的白凤九，此时也已经躺在里面了。
会不会这一切，都与素锦有关？
可那时候素锦应该还在凡尘历劫，她表现出来的修为也并不高，白浅再怎么也是上神。
还是说他想多了，又或者素锦有别的帮手？
像夜华说的，她背后有一股势力？
……
司命则有些怵素锦，因为他心虚。
他为素锦写的百世情劫剧本，实在是太虐了。
……
折颜则心中生忧，夜华对素锦的态度，似乎很不对劲。
……
白真眼睛微眯，素锦刚回归天庭，为何会知晓青丘和天庭的事，其中还有桑籍死于折颜之手这么隐秘的事。
是帝君告知的吗？
不知为何，白真本能的觉得素锦危险。
小九的下场，定然和她有关。
而且，白真也觉得素锦十分厌恶他。
对此，向来很讨人喜欢的白真，只觉得有些冤枉。
他莫名想要靠近她，剥开她层层伪装，看到她内心最深处。
这是他遇到，最神秘的女人。
【ps：不磕腐，不写腐，设定折颜和白真不是一对。】
……
庆云殿。
素锦突然出现，可把乐胥气得狠了。
她与侍女抱怨：“下凡万年，就变成这样子，实在是不可理喻！”
乐胥越说越难受，她完全没有把苏锦放在眼里。
但是素锦的指责，也令乐胥破防了。
因为素锦有些话说的是对的。
她的确从未精心养过素锦。
没有怀上夜华之前，乐胥看着素锦，她就想起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觉得天君把素锦放在她身边，就是为了提醒她。
有了夜华后，她满心也全是夜华，至于素锦一介孤女，当夜华的丫鬟也是便宜她了。
但这些事情她能做，素锦却不能说！
她抱怨说：“她一个孤女，还被贬下凡过，凭什么那么嚣张？回到天宫就对我不敬，我看她以后怎么在天庭立足。”
乐胥表情愈发讽刺：“靠天君，还是靠她那些叔伯？人走茶凉，谁还记得素锦族。
素锦族能为天族而死，是他们的荣幸，若不是他们太弱了的话，又怎么会全族皆灭？”
侍女全程不敢言。
乐胥说爽了，并且打算好好惩治一下素锦，就打发侍女下去。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要准备沐浴休息。
至于吃食，她早已辟谷，偶尔才会用些食物。
但就在她独自待着时，一道白影闪过，下一刻，乐胥对方的容貌都没有看清，她的眼睛就被挖了出来啊。
乐胥想发出惨叫，但那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什么声音都没办法发出。
她只能捂住双眼，他能感觉到双眼处，似乎有什么冰寒之力在汇聚。
不仅加深了疼痛，还让她没办法调动灵力恢复伤势。
感受着血液浸湿掌心，乐胥痛得不断地在地上翻滚着。
“你是谁？为何要这么做，把我的眼睛还给我。”
相柳蹲下身，用冷漠至极的声音说：“我的灵力，一般人根本没办法祛除。而且现在也不是你随便挖一对眼睛，就能安上。那得特殊的灵眼才行，最好是上神的眼睛，至于我为何这么做……”
他嗤了一声，“因为我心悦白浅，厌恶和他有婚约的夜华。当初你们天界纵容别人挖了浅浅的眼睛，如今我就挖你的。”
相柳思考了一下，想起最后一句台词：“告诉夜华，浅浅只会是我的，谁好和我抢她，我就杀谁！”
总算说完了台词，相柳松了一口气。
这才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直到相柳离开，乐胥才能发出声音来，“来人！去叫天君、大殿下，对了，还有夜华过来，快——”
双眼那种冰寒之力，令乐胥痛苦不已，面容都狰狞起来。
白浅！白浅！
那个白浅还没嫁进来，就弄出这么多事情。
她怀疑白浅根本就没有失踪，而是和情夫在一起了。
她的夜华被戴了绿帽子！
白浅还害得她失去双眼白浅。
乐胥心里恨得不行，白浅成了她此生最恨的人。
想到刚才那恶人说的话，需要一双上神的眼睛。
乐胥只觉得绝望，莫非她以后都只能当瞎子？
另一边，相柳回到太晨宫，钻进了素锦的袖子中。
素锦轻笑出声，想到那一对从白浅那里挖出来的眼睛，笑容愈发明媚了。
这眼睛，她可保存得极好，就是为了能给乐胥用上。
也不知道夜华知道这双眼睛是白浅的时，他会怎么选择。
是会让自己的母妃当个瞎子，把眼睛还给白浅。
还是站在母亲这边，理所应当用着眼睛。
还有，当乐胥知道自己会被挖眼睛是白浅招惹了桃花。
恰在此时，自己整个家族也都被屠戮一空……
这笔账，她只会算在白浅身上。
天族和青丘想要和平共处，没门儿。
“接下来有好戏看了。”素锦手伸进袖中，摸了摸小白蛇的头。
她的相柳，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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