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欲望之神（三）
“我答应你。”凤羽不带思考的就答应了老鬼的请求。
他直接其中一堆石堆上取出了一个石头，将那几个鬼魂都附在了石头上，直接装进了衣兜里。
“走吧！”他冲着三姐说了一句。
三姐想到他揣进兜里的石头，些害怕的退离他。
我和春琴留在王大妈家，她这会儿一直抓着我的手不肯松开，也不敢看躺在床榻上的王大妈。
经过我的一番劝解之后，她嘴上说着不害怕，脸色却有些苍白。为了安抚她的焦虑，我便简单的教了她一些辟邪的咒语。
这些咒语虽说简单，却都是风雨实打实教给我的，遇到一些普通的脏东西，完全可以起到驱逐的作用。
才等了没多久，凤羽和三姐便回来了。
王大妈依旧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样。
凤羽和三姐乍一走进来，我被直接吓得一个激灵，春琴直接被吓得叫了一声。有些愧疚把她带来了，早知道会这样的话，应该先送她回家里看电视才是。
凤羽进屋后便从兜里拿出一块石头，石头上遍布着黑色的青苔，看着有些奇怪。
他回头看了一眼春琴后对我说：“要不你先送她回家好不好？”
“表姑父，我要留在这里。”春琴语气坚定的说道，有热闹不看是傻子。
“也好，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凤羽并没有再劝春琴。
“你怕吗？要不我送你回去？我们一起回去？”我悄悄问春琴。
谁知竟然直接摇头：“我不怕，有这么刺激的事儿，我才不走呢。”
嘴上说着不怕，眼里的恐惧却无法掩盖。不过，她这种心思我曾经也有过，又怕又好奇才会觉得刺激。
梦雨将石头放在王大妈身边，随着他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从石头里飞出好几束黑烟。那些黑烟慢慢幻化成一个个身影，开始围着王大妈身边仔细的看着。
这次我并没有被吓到，毕竟我们在玖冥城那次见到的可比这个多。
“想办法把它给弄出来。”凤羽说完，直接拉了旁边的一把椅子坐下。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看着那里，好像在等好戏开场一样。
“现在怎么样了？”春琴好奇的拉着我的衣袖。
“你看不见对吧？看不见就是对的，其实那里什么都没有。”我怕吓到她，便故意说。
只见那些鬼魂开始围着王大妈的身体一同操作。
一开始他们指着王大妈破口大骂，然后又是威胁又是恐吓，整的跟脱口秀似的，看着竟有些好笑。
过了没多久，只见一个周身冒着红雾的身影从王大妈身上坐了起来。
“你们一群无主的家伙，竟然还妄想跟我比，我家底丰厚，到时等我见到鬼差，要你们不得超生。”他模样十分凶恶，忙不迭的就离开王大妈站了起来。
随着他一起身，凤羽的缚灵咒便直接将他给捆了个严严实实。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赶紧放了我。”他像发疯了一样拼命想要挣脱缚灵咒的禁锢，还冲着凤羽做出凶狠的样子。
凤羽不屑的冷哼一声，随即冲着那些鬼魂说：“他是饿鬼道逃出来的厉鬼，已经被我的缚灵咒制住。现在可以随你们处置，不过，别在这里。”
老鬼一听，眼睛顿时瞪的老亮了。冲着他的兄弟们一挥手，只见其他鬼魂冲过来，不由分说的将恶鬼扛着出去了。
不一会儿，便听到王大妈家院子里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
三姐吓得一愣一愣的，一双手就差塞进自己嘴巴里咬着了。
春琴因为看不见，只能茫然无措的看着我们几人的表情。
又过了一会儿，床榻上的王大妈悠悠转醒：“那玩意儿是送走了吗？”
她说话间担忧的看向三姐，又看向地上那根绳索，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
三姐连忙上前扶她坐起来：“妈……你没事了，是宝玉的小姑爷救了你。”
王大妈听了三姐的话，疑惑的打量着我们三人，最后，将目光看向凤羽。
“我怎么觉得你有些眼熟呢？”王大妈悠悠说道。
她以前见过凤羽，那会儿而凤羽还叫做凤凰，还是以姑娘的身份活着。
“王大妈，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凤羽见状，直接走到王大妈面前问。
王大妈摇了摇头，说：“倒也没有哪里难受了？就是被那家伙折腾的胃有些不舒服。”
她要能舒服才怪呢，三姐说她这几天把自己当猪一样吃，估计再过几天胃都得撑爆掉。
“你就活动活动，消消食就可以了。”凤羽友好的看着王大妈。
“多谢了啊！孩子。”王大妈感激的看着凤羽，眼下的青黑看着十分滑稽。
风雨用手轻轻掩住嘴唇，我却看到他在憋笑。
“大妈也没什么事儿了，现在也晚了，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我有些怕他破功，便急忙上前拉住他。
王大妈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我便一手拉春琴，一手拖着凤羽飞快离开了王大妈家。
月光淡淡的洒在小路上，我们沿途走到三阳庙。装着梨的箩筐依旧还在，凤羽主动走过去背着，我们才往家里走去。
这一晚我陪着春琴睡觉，她一共被惊醒了两次，中途起来上厕所也要我陪着。
我开始后悔冲动行事，没有提前安排好她的去处了。
第二天凤羽起了个大早，等我们起床，他已经做好了早餐。
“吃过早餐我们去赶集怎么样？”他边吃边说。
“去哪里？”我怎么不知道今天可以赶集？
“随便去哪里都成啊？难道你想让你的外甥女在家里坐一整天吗？”风雨将目光转向春琴。
“好啊好啊，赶集好啊，总比待在家里好。”春琴十分赞成凤羽的提议。
“好吧！少数服从多数。”他俩都想去，我自然是没意见的。
吃过饭我们便直接出发，车程半个小时左右。这时候有车的人家并不多，我们停车时引来许多人的注目礼，春琴还有些显摆的小模样。
这是河对面的小镇集市，街道房屋呈人字形排开。除了固定的房屋建筑外，还有沿着集市外扩开始分布的流动摊贩。
这些小摊贩都是在山坡上摆一些石台阶，或者用木棍堆砌的台阶。看上去十分残破，就像是小孩子摆家家一样。不过五花八门的货物往上面一摆，倒也很像那么回事了。
由于此处是五天一次，所以赶集的人非常多。基本上都是人头攒动，能踩到别人脚后跟那种。
凤羽领着我们俩窜到了一个卖羊肉的小摊上，麻利的就叫了三碗羊肉，连汤带水差不多两斤左右。
“来都来了，是不是应该喝一碗羊汤比较好？”他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难怪这家伙莫名其妙说要赶集，还美其名曰带春琴逛逛，原来是想着集市上的羊汤锅。
“我也好喜欢吃羊肉的。”春琴十分欣喜的依着小凳子坐下。
桌子只有我们的膝盖高，小木凳子更别提更矮了。
坐下来之后向四周观察了一下，店家是一对年纪不大的小夫妻。一共摆了四张小方桌子，竟然都是满员的。
喜欢吃羊肉喝羊汤的，大部分都是老爷们儿或者男的，我和春琴在一众人中显得有些特别。
凤羽这家伙像个小孩子一样，全神贯注的喝着羊汤，优雅的咀嚼着羊肉。
我很少见他这么喜欢一种东西，记得他上一次这样，还是过节的时候。
天气有些微热，一碗羊汤下肚后，竟还微微出了些汗，风吹过来特别凉爽。
凤羽倒也不贪吃多，一份羊肉吃完就打住了，乖乖的坐在一边等着我和春琴。
就在这时，我们后面一桌的大爷突然就发火了，好像说是有人想要霸占他的烟杆子。
“这是我的亲家公送给我的，你必须要还给我。”大爷头戴虎头帽，一脸焦急的看着对方。
对面也是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大爷，戴的却是贝壳帽，贝壳帽手里紧紧攥着一杆两尺左右长的烟杆，一双眼睛朝着外面冒着金光。
“你听到没有，把我的烟杆还给我。”虎头帽大爷几次想伸手去抓住他的烟杆，却被对方虚晃几下，就是不给他。
贝壳帽大爷一句话也不说，就是一副见到唐僧肉的模样盯着手里的烟杆。
虎头帽大爷生气了，弯腰抡起地上的小木凳子就要去砸贝壳帽大爷。
贝壳帽大爷突然就手中的烟杆一收，凌空跃起一脚踢中虎头帽大爷的腰部。
“冯老者，你简直欺人太甚，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想霸占不成？”虎头帽大爷躺在地上，气呼呼的指着贝壳帽大爷质问。
他的叫骂声引来好多人围观，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人群中窜出来五六个年轻人，其中一个焦急的换虎头冒大爷叫耶耶。
“耶耶，怎么回事？他打你了？”年轻人蹲下身扶虎头帽大爷。
“我们在这里喝羊汤，冯老者说他想抽烟没带烟杆，让我借给他。他抽了一只又一只，就是不还给我，竟然还动手打我。”虎头帽大爷委屈巴巴的看着贝壳帽大爷。
“敢打我家耶耶？”另外几个男的一听，直接冲着贝壳帽大爷冲了过去。
贝壳帽大爷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依旧两眼放光的摩擦着手中的烟杆。他一边摩擦，还一边发出啧啧称赞的声音，那样子好像世界只剩下他和他手中那个烟杆一样。
“等等……”凤羽突然就叫了一声。
那几个年轻人明显没听见，拳头直接粗鲁的朝着贝壳帽大爷挥过去。
贝壳帽大爷突然一个凌厉的闪身，身手十分矫健的回击几个年轻人，只见他三两下便将几个年轻人全部打倒在地上。
几个年轻人都不可置信的躺在地上发出呻吟，虎头帽大爷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冯老者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身手了？我怎么不知道呀？”虎头帽大爷侧头问自家儿子。
年轻人一个劲直摇头：“冯大伯可是跟你一起长大的，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他突然这么能打，该不会是中邪了吧？”其中一个看热闹的人突然说了一句。
他这么一说，大家再次将目光看向贝壳帽大爷。
只见贝壳帽大爷将几个人打倒之后，又一次开始摩擦手中的烟杆。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又有人说道。
“老冯？冯老者？冯国军？”虎头帽大爷冲着贝壳帽大爷喊了两声。
贝壳帽大爷却像没有听见别人叫他一样，眼神专注的摸着他手里的宝贝
突然，他一个转身，跟个猴子一样一蹦三跳便消失在人群中了。
“耶？怎么办？”年轻人有些害怕的问虎头帽大爷。
“他也是身不由己，你就回去跟他儿子报个信吧！”虎头帽大爷好像也不生气了，一脸担忧的交代。
“你没事儿吧，我先送你回家，老二他们去通知冯家吧。”年轻人跟地上的人说了一声。
“好好的怎么碰上这种事儿呀？怪渗人的。”地上的年轻人骂骂咧咧的爬起来，一个扶一个的离开了。
“我就说一个土埋到脖子的老头，怎么可能打得过五六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嘛！”看热闹的人又开始议论。
“凤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我好奇的问身边的凤羽。
“估计又是中元节惹的祸。”凤羽有些无奈的撇撇嘴。
“那我们要插手吗？”这次我先看向身边的春琴。
如果我们这次也要插手的话，保不齐又会吓到她，我在想要不要先把她送回家里？
“表姑，我一个人回去不敢睡觉，就让我跟着你吧！”春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看着我。
“这东西应该不会伤人的，不过他抢了别人的东西，最后人家找他讨要，还是会打起来。”凤羽这意思估计是我们得插手了。
“我们能找到他吗？”那大爷伙窜的那么凶，这会儿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没事儿，想要找到他还不容易吗？跟我走吧！”凤羽说着向羊肉汤家付了钱，之后便朝着一边走去。
我拉着春琴跟在他身后走着，看着直接堆放在地上的各种琳琅满目的货物，一时间觉得心情十分愉悦。
“表姑，我们这次要插手的是什么？那个大爷身上的会是什么东西呀？”春琴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拉着我的手问道。
作为落后的乡下孩子，我们的童年或多或少都被迷信侵染过。小孩子若是有些哭闹，不是跳大神就是在脖子上套绳子，拜干爹干娘庇护。
春琴肯定也没少见那些事，只不过跟这次一样刺激的，她是头一遭见吧！
“应该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吧！他喜欢抢别人的东西。”我自然不知道是什么，就随口胡诌了两句。
虽说跟着凤羽的时间也不短了，可我见过的东西也不是很多。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红衣女孩胡明翠，再就是玖冥城之行见过的罗刹海市。
有时候我都在想，我跟着他所经历的这些事，究竟是真是假？是梦是幻？人生中很多时候总是虚虚幻幻，真真假假。
时间长了，我也有一种活在梦中如醉梦幻的错觉。
“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一种人，活着特别喜欢抢别人的心爱之物，死了之后这种毛病也改不了。而且，他们能够十分敏锐的洞察到人们最喜欢的东西，便起了想将其据为己有的心思。”凤羽走在前面轻声解释着，他的声音刚好保持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范畴。
“又是昨天晚上那种东西吗？”春琴拉着我的手都在瑟瑟发抖，眼睛里却冒着好奇的光。
“你怕吗？要不我送你回车里好不好？现在青天白日的也没什么好怕的。”我有些担心的问春琴，如果她像雷毅一样受我影响的话就不好了。
“表姑姑，只要跟着你，我一点都不害怕，真的。而且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闭着眼都可以走。”春琴倔强的不肯妥协，她这种又胆小又喜欢刺激的性格，还挺搞笑的。
我见她这副样子有些可怜，可却觉得她说的话很有道理。没准见多了麻木了，也就不会再害怕了。
“以你现在的力量倒是可以收放自如了啊？”凤羽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什么意思呀？”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问。
“现在你的力量已经不会造成外泄，自然无法影响到她，除非你想让她见到那些东西。”风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春琴的。
春琴心中也很好奇，我和凤羽之前所说的那些东西，但她却只能听说不能看见，所以再怎么害怕也觉得很有意思。
凤羽领着我们朝着一处树木葱郁的地方走去，只见那里长着一种开白花的大树。在这个季节还会开花的树真不多见，凤羽说这种花叫做洋槐花，可以用来做槐花饼。
“我看过一本小说，传说槐树容易招来阴魂，也不知是真是假。”春琴仰望着开着白花的槐树，口中喃喃自语。
“古时候有传说，槐树是通往冥界的一个特殊通道，中元节前后，槐树周围的通道便会打开，以便冥界的鬼魂前往阳间领取后世亲人的供奉。”凤羽抬手扯住一枝槐花，一边说一边将槐花放入口中吮吸。
“甜吗？”我好奇的走近他，他便将手中的那束槐花递给了我。
“别说，还真有一丝甜味呢！”凤羽脸上露出一抹惊奇，随即又抬手折了一枝。
“表姑父，帮我也摘一只好不好？”春琴一脸欣喜的请求凤羽。
风雨垫了垫脚，索性折了很大一束下来。
“不是说中元节通往冥界的通道会打开吗？那是不是说……我们三个胆大的家伙，竟然敢坐在这里吸槐花蜜引鬼魂呢？”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开的十分繁盛的槐花。
这株槐花树主干的直径不小，快达到一米左右了。其繁复的树枝覆盖面积也达到了快一百多平，可见这株树已经有好些年纪了。槐树下寸草不生，光秃秃的篱笆土地被人踩的十分光滑，看上去还挺干净的。
天气有些炎热，远处的树干上还能听到知了的叫声，这槐花树周围却是十分的静谧凉快。
我们三人干脆找了块地方坐下乘凉，凉风徐徐而来，伴随着口中槐花蜜的清甜，让人一下子忘却了不少烦恼。
就在我们享受静谧的时刻，大树的背面传来了奇奇怪怪的声响。
“什么东西呀？”春琴麻利的爬起身朝着响动的地方走去。
我和凤羽也相继起身，跟在他身后走去，都想看看那奇怪的声音究竟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咦？”春琴疑惑的声音传来。
只见刚才逃走的贝壳帽大爷，此时正不要命的双手刨土。他所刨土壤的位置是被人踩实过的，导致他的一双手指甲都已经开始流血。那模样看着就觉得很痛，他却仿若无事的继续疯狂的刨着。
凤羽突然一个急速闪身，来到贝壳帽大爷跟前，直接伸出两个手指便将大爷给制住了。
“若我没看错的话，他依旧是被恶鬼附身了。”凤羽神色凝重的看着贝壳冒大爷。
“又是被鬼附身？”我和春琴同时惊讶的叫出了声。
“中元节时运低的人很容易招邪祟，所以不要轻易出门。遇到有人叫名字，也千万不要随意答应。”春琴慢悠悠的用一种诡异的语速轻轻说着。
“你这是电影里面看来的台词吧？自己又害怕又要看这种东西。”我忍不住吐槽了她一句。
“她说的倒也没错，差不多是这么一回事。”凤羽立刻替春琴正名。
凤羽所说我倒是不会怀疑，他可是我最崇拜的人。
贝壳帽大爷就那样软软的瘫倒在地上了，而我们仨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他。
没一会儿，就见到刚才被他打倒的几个年轻人，领着好些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快看，人在那儿呢！”一个年轻人吼了一嘴，其他人也都齐刷刷看过来。
“耶……你怎么啦？”年轻人走到贝壳帽大爷身边直接就大叫起来，那神色十分焦急，连带着声音也有哭腔。
“我家耶刚才说，冯耶应该是遇到脏东西了。他不讲理的抢走我家耶耶的烟杆，还把我们兄弟几个都打倒在地，我们几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刚才被打倒在地的年轻人，这会儿向抱着贝壳帽大爷的年轻人解释。
贝壳帽大爷的儿子听了脸色一慌，神色也显得十分紧张，他焦急的说道：“家俊，不如你帮我去请司家老太爷请来行不行？”
他面上十分焦急，语气里带着恳求。原来被打的年轻人叫家俊，只见他立刻点头应道：“司家老太爷好像在酒馆子里，我这就去帮你把他请来吧！”
他说着便直接连蹦带跳的跑着离开了。
几个年轻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说着，将贝壳帽大爷抬到了槐树下面。
“你们是在这里干嘛呀？”其中一个年轻人一脸好奇的看着我们。
“刚才这两位大爷打架的时候，你们三个是不是也在那里？”另一个认出了我们，不假思索的问。
“没错，我们刚好在那里喝羊汤。”凤羽同样不假思索的答。
“你们过来这里有多久了？有看到这位……这位叔叔在做什么吗？”他接着又问。
“你是想问他干嘛了吧？中元节鬼门大开，他应该是被脏东西上身了。”凤羽又一次不假思索的说道。
对面几人一听都是面色一惊，随即一副面面相觑的模样，也不再追问凤羽了。
“他这指甲里怎么全是泥土？还流血了。”年轻人心疼的抓着贝壳帽大爷的手指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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