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课数学，发放了试卷。
老师推了推眼镜，严厉地说道：“这次年级第一还是徐轩然，满分。某些同学应该好好向徐轩然同学请教一下如何学习的，十五分是怎么考出来的，就算是所有的选择题都选c，那也不应该考这点分数。”
穆瑶儿看着卷子上的15分，老脸臊得通红。
她哀怨地看着前面的徐轩然。
徐轩然仿佛没有听见老师说的话，笔尖快速地滑动着，勾勒出一个又一个复杂的公式，把一道又一道复杂的试题做了出来。
“穆瑶儿……”数学老师板着脸说道，“你和张夏调一下座位，和徐轩然做同桌。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倒数第一跟年级第一坐在一起能不能沾染一点文曲星的气息，顺便把你的脑子也改造一下，让你堵塞的脑子能疏通起来。”
全场低笑。
“笑什么笑？”老师拍着讲台。“你们以为你们能好到哪里去？昨天讲的题今天来考，你们又能忘得一干二净，你们上学都不带脑子出门的吗？啊~”
穆瑶儿正在与张夏调座位。
张夏与穆瑶儿擦身而过的时候，他低声说了一句：“祝你好运啊，校花。”
老天爷终于听见他的祷告，把他调离了那个冰块的身边。年级第一又怎么样，脾气那么怪异，跟他做同桌简直是种折磨。
穆瑶儿坐在徐轩然的旁边，凑过去看了一眼他写的试卷，发现根本就看不懂。虽然是数学试卷，但是不是她能理解的区域。
下课时，穆瑶儿凑过去说话：“徐轩然，能不能帮我讲题？”
徐轩然把耳塞拿出来塞住，继续刷题。
穆瑶儿抿嘴，红了眼眶。
哒……哒哒……
眼泪滴落在试卷上，把那通红狰狞的十五分熏染开来。
徐轩然写字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抬头看过来，见穆瑶儿望着他哭得梨花带雨，仿佛他欺负了她似的。
她轻轻地咬着唇，那嫩红的嘴唇被她咬出了痕迹。
“羽哥，要不要给校花讲讲题，她才十五分，好可怜啊！”童欣嬉笑道。
肖羽的眼里闪过厌恶的神色：“蠢死了。整天劝我不要逃课，她倒是不逃课，结果才考这点分数，丢人丢到家了。”
“别这么说嘛，你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她是什么人，你应该最清楚。”
“以前没发现她蠢成这样。算了，我们去打游戏吧，别理她。”肖羽从穆瑶儿的旁边经过，动作粗鲁地撞了一下她的桌子。
她一声惊呼，扑向徐轩然的方向。
徐轩然按住她的肩膀，这才没有让她当面出丑。
“羽哥，你的小青梅摔了。”童欣喊道。
“啰嗦，走不走？”肖羽回头看了一眼，见徐轩然的手还抓着她的肩膀，眼里闪过不悦。不过，他还是搂着童欣走了。
穆瑶儿稳住了身体，退回自己的位置。
在接下来的几节课，穆瑶儿一直情绪不高，低着头无精打采的模样。
中午，天台处。徐轩然在转角处躺着，闭着眼睛休息。
那里有一张简易的折叠床，是他找老师借的。作为年级第一，只要他的要求合理，学校都会尽力满足他。
这里是他的秘密天地。每天中午他都会在这里待会儿，吹吹风，小憩一会儿。
旁边有个旧木架，用这个旧木架隔着，就算偶尔有学生上来也没有发现他在这里休息。
今天他被哭泣声吵醒了。
“臭肖羽，说话不算数，我再也不理你了。臭老师，骂我笨，我本来就笨嘛，他知道就行了嘛，还要当着全班的人骂我。臭徐轩然，冷冰冰的不理人。是，你是年级第一，你天下第一聪明。我笨就有罪吗？为什么这么嫌弃我？呜呜……徐轩然是天字号第一大笨蛋……”
天字第一号大笨蛋徐轩然睁着眼睛，看着天空上的白云，听她翻来覆去骂了自己一个小时。
直到快要上课了，她下去了，他才慢悠悠地离开天台。
徐轩然有点理解不了那个女生的脑回路。
竹马的背叛她只骂了一句，老师当面羞辱她也只得了一句骂，他和她也没有什么牵扯吧？只是因为不理她，骂了他整整一个小时。她骂人的能力也很匮乏，翻来覆去都是那句‘天字第一号大笨蛋’。请问，他是年级第一，这句话合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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